是兵部,他去刑部更合适。
太上问道,“那个万俟禼原来就在刑部任着员外郎,而且之前又在枢密院做过编修官,这也是与兵事有关的职务,难道他主任刑部不行么?”
赵桓笑着说,“儿子在这件事上凭的是直觉,这个万俟禼不行。”
太上问,“宰相们是什么主张?”
重昏侯说,吕元直倾向于万俟禼,说此人行事周密,滴水不漏,在刑部做事更适合,年纪也正当年,但儿臣可不这么认为。
赵桓在刑部尚书的新人选上,居然未考虑宰相们的意见,太上感到很惊讶,但赵桓这次是来向他回禀,眼里还有他这个爹,他不想过多的干预。
胡少汲以七十来岁的人还能搞出拥戴之事来,足见其赌徒性格。
赵桓说,万俟禼原来就在胡少汲的手下,能与胡少汲共处这么久,足见其行事老道周圆,但也注定会少些坚持,“儿子早朝时已见过了万俟禼,此人颜中带笑目中藏精,因而更印证了我对他的看法,我不需要他,我需要有脾气的。”
一个管印的清贵官员还要忍不住发脾气,足见其眼中常有事不平,而且这些事注定不是为了个人的名利,不然他也该周圆一些,还哪来的脾气?
赵桓复位了,连“重昏侯”这个带有严重羞辱感的名堂都不在乎了,哪里还会在乎手下的脾气?
眼下湖北正在平乱,张伯英大军过后,需要有个办事周全的官员去地方上善后,赵桓已任命万俟禼出任提点湖北刑狱,让他准备准备,立刻离开临安。
赵佶觉着长子在这件事上处理的有些武断了,他担心万俟禼心里不痛快,毕竟原来也算是职位不低的六部官员,因为宰相提名过刑部尚书,不但尚书未做上,反而下放了。
这还在其次,更主要的是,赵桓此举连宰相的面子也驳了。
赵桓听了太上的担心,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不怕。”
赵佶知道,长子的底气都来自于九哥,更兼他新近复位,倒也需要些与众不同的处置和决断,太上就不多说什么了。
赵桓自从被立为太子,便一直谨慎行事,在众多投靠三哥赵楷的官员们的注视和挑剔之下,他更是一点毛病不能出,吊儿郎当的事就更不敢做,还有太子妃朱氏在身边时时规劝,赵桓在这段时间里书可没少读。
他知道此时的大宋最不该多端少要,一是财力不允许,二是不允许分心,驳拒了宰相的面子当然不好,但他需要的恰恰不是什么面子,是简单扼要,一切为了战胜金国。
他对太上谈到了袁绍。
郭嘉曾评价袁绍,说他礼仪繁多常为形式所困,外表宽宏大量内心量小忌贤,多谋少决,往往事后才能意识到应当采取的策略,沽名钓誉喜欢听奉承话,以亲疏定是非,赏罚不明,这才导致了他的失败。
赵桓对太上说,袁绍这么多的毛病归结为一句话,就是犯了多端少要的大忌。
说罢,重昏侯拎起锄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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