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就各处去转转。”
沛柔就点零头,也不再想这些事。
醉楼的大师傅手艺不错,她有几分吃絮了家里的厨子,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若这件事能早了结,她与齐延之间,今生应当便再无阻碍了。
用完晚膳,沛柔和齐延一同在街市上逛了逛。今陪着沛柔出来的是纭,她也可以和费啸一同过一过这七夕节。
上次她与他一同经过夜晚的朱雀大街,还是齐延领着她去见了暨娘那次。
那时她与他并排骑着马,走过这与她无关的繁华,只觉得内心萧瑟无比。
到如今也不过是半年多的光景,紧紧握着她的那双手,已经将她那一夜心中曾有过的寒意全部驱散了。
燕京手艺人颇多,今过节,也有许多好玩的东西。一路逛下来,沛柔也买了不少的玩意儿。
她见齐延注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等三姐姐的孩子生下来,这些东西正好可以给他玩。”
“自己想玩罢了,倒还要找这许多借口。”
齐延低头,问一直在他边,高心如同燕雀的沛柔,“可逛够了街了?若是逛够了,时辰也快到了,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沛柔抬起头问他,也望见了街边楼市上对月穿针的少女。
齐延语意温柔,“带你去看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不过,可能会有些黑,你害怕么?”
她已经不是七夕月下,需要祈求自己心灵手巧,或者是盼望在街市上与所之人相会的女子。有齐延在旁,不过是黑暗罢了,她不会害怕。
沛柔摇了摇头。
齐延带着她,牵出了两匹早就准备好的马,一路往城外飞奔而去。
大约有半个时辰,他们才在城郊灞水边一处早已经搭好的凉棚前停下。
齐延与她十指紧扣,一同在凉棚中坐下。他们在棚中的贵妃榻上相互依偎,望着满的星斗,也望着牛郎织女相会。
齐延在沛柔的发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今亥时会有焰火,如今大约已经接近了戌末,我们很快又能一同看焰火了。”
今生他们初见时,就一同看过焰火。后来新年宫宴上,她喝多了酒,焰火照耀的城楼之下,还因此吐露了她前生心中的不愤。
“其实我倒是也没有那么看焰火了。昭永八年时的焰火为当时的许贤妃而燃放,不过两年,红颜变成枯骨。”
“我明明只见过她没几次,好好的坐下来同她话也只有一次。”
“可是有些人出现在你生命里,不管是多浅的交集,好像总是能给你留下很深的印象,甚至有时候会莫名觉得,我的人生根本也一直在跟着她走。”
前生也的确是如此。
不光是她,整个定国公府,整个燕梁,都随着今上对她的意而改变着,不得不随波逐流着。
即便是今生,他们也不过是在努力地挣扎着,努力地在摆脱前生这样无的命运罢了。
沛柔的话音刚落,边已经开始绽放无数绚丽的焰火,一如昭永八年时的美丽。
“许多的人不看焰火,是因为他们觉得焰火美丽,却也短暂。若是最终不能得好结局,不如从未拥有过这样的美丽。”
“可实际上拥有本就已经足够美好,何必总是要计较结局。”
“而且他们的人生也并不是焰火,何必这样多,值此佳期,却要为了焰火一哭?”
沛柔在齐延怀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而后齐延便搂得她更紧了一些。
属于焰火的时间只有一刻,很快便全部陨落了,夜空重回寂静。沛柔有意起,却又被齐延拉住。
即便是在清浅的月色下,齐延望着她的神,依然是很动饶,“今带你来此,不是为了看焰火的。你看。”
沛柔顺着齐延的手指,将目光又投向了静谧的夜空。
恒星不见,缀着珠光的阑珊星斗缓缓落下,在夜幕中划出一道道莹莹的光线,而后又渐次黯淡下去。
很快又有新的星辰西行,鹊驾星桥,陨落如雨。
这样的景持续了许久,碧静夜,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共赏。
“世人见焰火而哀叹,若见了星陨,又当如何?其实不过都是世间造物奇妙之处而已。”
沛柔仍然望着渐渐平静下去的夜空,仍然觉得有几分意犹未尽。
“原来你的时辰快到了是这个意思。”
“这是老师推算出来的。这里地势开阔,又无人间灯火相扰,观看星陨是最好的。牵牛与织女相会,一年尚有一。”
“可人生须臾,这样的景,一生能见一次,又是与心的人在一起,实在已经不枉此生。”
沛柔回过头,看着她的丈夫,正如此刻她的丈夫看着她一样。
牵牛织女是佳期如梦,可她的佳期,已经被她握在手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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