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首领点点头后开口问道:“汝父是如何死的?”
“家父他。。。他为了报答李。。。相公大恩,才自戕而亡。”顾稟闻言答道。
“只是为了报答相公大恩吗?”黑衣首领微微一笑道:“顾龙云倒也是条好汉,不愧主人有大恩于他,某定当好好安葬他,你就放心吧。”
“多。。。多谢。。。”顾稟闻言笑道。
“顾龙云以死谢恩,可你为何还活着?”黑衣首领说罢,就将手中大刀的刀尖送入了顾稟的咽喉。
刀尖插入了顾稟的咽喉,鲜血咕嘟嘟的就冒了出来,同时顾稟几乎就无法发声了,只是不可思议的盯着黑衣首领,眼中露出了极度不甘、痛苦、愤怒、悔恨等等复杂的神情。
但凡降卒之命运,大约如此,或死或隐,大都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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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驿茅厕之中有个侧壁,侧壁中空,中间是一些稻草、黄土、碎石等等,馆驿遇袭之时,朱汝明便躲入了侧壁之中。
朱汝明肥胖的身体挤入侧壁之中,身上顿时就沾满了尘土,同时侧壁之中是奇臭无比。
话说茅厕之中的墙壁,当然是沾满了秽wu,日积月累的,味道还能好了?
臭气熏天的侧壁熏得朱汝明几欲晕去,但茅厕之外此起彼伏的惨叫之声,吓得朱汝明不敢乱动,也不敢出来,是老老实实、心惊胆战的缩在侧壁之中。
就算在侧壁之中被臭死,也比在外面被人砍成肉泥要好上百倍的。。。
朱汝明躲在侧壁之中,竖起耳朵,用心聆听外面的动静,想知道是何人夜袭馆驿。
馆驿乃是官府所设,为官驿,袭击馆驿就是造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若被官府拿住,就逃不脱一个死字。
朱汝明用心聆听,可听了半响,除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惨叫声之外,根本听不出是哪里的人马。
朱汝明只好老老实实的缩在侧壁之中,可时间久了,再加上朱汝明身体肥胖,而侧壁之中的地面为一些木板,经长年累月的侵蚀,早已变得腐烂不堪,于是朱汝明稍一活动下身子,便“噗通”一声,木板断裂,落入了下面的粪坑之中。
“啊。。。!”朱汝明就欲惊呼出声,可却连忙伸手捂住了嘴,原因就是茅厕之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直奔茅厕而来。
落入粪坑,朱汝明身上当然就沾满了秽wu,而抬手捂嘴,就几与喂粪入口同。。。
此时茅厕之中脚步声响起,两人奔入茅厕之后,便用手中刀枪一阵乱捅乱刺,包括侧壁也被扎了几个窟窿。
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也幸好朱汝明落入了粪坑,否则身上定会被扎上几个透明窟窿。
“哗啦!”一声响,一柄沾满鲜血的利刃刺破木板,滴血的刀尖距朱汝明的蒜鼻头仅一寸许。
朱汝明吓得脸色惨白,死死的盯着滴血的刀尖,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茅厕之人乱捅乱刺一阵之后,便奔出了茅厕。
朱汝明长长的出了口气,悲愤得直欲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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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找到。”一名黑衣人奔到黑衣人首领面前禀报道。
“天快亮了,我等不可再耽搁了,必须速速离去。”一名身材较为矮小的黑衣人对黑衣人首领说道。
黑衣人首领点点头,提着沾满鲜血的大刀,不甘的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馆驿后,下令道:“将此屋点了,多泼些火油,烧彻底些。”
黑衣人首领手下接令后,就将陶罐之中的火油四处泼洒,随后点燃,只片刻间,平阳县馆驿便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十里之外都清晰可见。
放火烧屋,毁尸灭迹,这就成了一桩悬案,除非包龙图转世或者宋慈提前降世,否则此案几乎无人可破。
“走!”黑衣人首领随后跃上战马,低声挥手下令道。
“这些个财物当如何处置啊?”有黑衣人问道。
“让弟兄们分了便是。”黑衣人首领略一思索后,下令道。
“且慢!”身材矮小的黑衣人闻言慌忙劝阻道:“东面正闹贼寇,不如散落些财物于东面。”
“好,此事你是行家里手,就由你去办。”黑衣人首领闻言大喜道。
抓了一辈子的贼,临了却做了贼,矮小黑衣人一边布置,一边心中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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