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到蔡京面前说道。
箱内皆为绫罗绸缎、奇珍异宝等等。
“勔儿你倒也机灵。”蔡京笑了笑,挥手命下人将四口大箱子抬下去后对朱勔说道:“此次花石纲一事是否顺当?”
蔡京位高权重,当然缺不了女人的,家中姬妾成群,兀自不够,不久前又纳了门妾室,慕容氏,据说模样长得国色天香的,因此蔡京直接将慕容氏纳为滕妾,给了她一定的名分。
滕妾在府中的地位是高于一般妾室的。
要知道蔡京府中还有许多无名无分的侍姬的。
“在父相面前,孩儿不敢隐瞒。”朱勔坐下来答道:“孩儿奉旨,取福州妈祖石,结果居然未取成。”
“哦?呵呵,你朱勔取何物,还有取不成的道理?”蔡京闻言笑问道。
朱勔闻言脸上微微一红,答道:“父相难道不知道吗?父相一直头疼之人,李三坚,可是在福州为帅臣的,此次孩儿命人前去福州取妈祖石,就是为此人所阻,他不但阻止取石,还。。。还将打了孩儿之侄,并且将所有应奉局之人赶出了福建路。”
你都拿他没办法,我能怎样?朱勔话里话外暗讽蔡京,李三坚可是不止一次与蔡京作对了,可蔡京却拿李三坚没办法,任其在福建路逍遥为官。
“应奉局之人乃是奉旨办差,他也敢强行阻止?还打了应奉局之人?还将应奉局之人赶出了福建路?勔儿,是否是尔等手段过于。。。。。。?勔儿,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蔡京闻言说道。
花石纲一事当然是蔡京主持的,是蔡京一力首倡的,但此时的蔡京都有些看不惯朱勔的手段了,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横征暴敛,已经惹得天怒人怨了。
“父相大人为何如此说?”蔡京最后一句话,朱勔虽听了个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前面还是听懂了,于是叫屈道:“孩儿不使些手段,如何能够为陛下取来天下奇物?天下奇物又不会自己个跑到京师来的,不会自己跑到陛下面前来的。此次福州之事,孩儿乃是奉旨办差,可李三坚居然敢用强将应奉局赶出福建路?孩儿若不使些手段,如何能够取得妈祖石?”
真他娘个是个蠢材,蔡京闻言心中暗骂道,只知一味的强取,而不知用计谋,只知横征暴敛,而不知当有所顾忌。
“你不是他的对手。”蔡京闻言摇头道。
“父相,你也不必过于高估此人了。”朱勔嘿嘿一笑道:“孩儿可是拿住了他的把柄了呢。”
“哦?把柄?是何把柄?”蔡京闻言奇道。
于是朱勔就得意洋洋的将顾龙云父子之事细细的告诉给了蔡京。
“蠢材,糊涂!”蔡京不闻则罢,闻后顿时气得破口大骂道:“你以为老夫对李三坚之事是一无所知吗?李三坚早在京师之时,就与此女有过联系,此女就是李三坚将其送到泉州的,此女的身份你还不了解吧?她姓龙,为先帝仁宗皇帝年间侬智高的后裔。”
“侬智高。。。。。。?父相,侬智高为何人啊?”朱勔闻言诧异的问道。
“侬智高此人是个反贼。。。”蔡京实在是无奈之极,只好将侬智高一事细细的说了一遍。
“啊?!!!”朱勔听完之后,顿时就张大了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反贼?李三坚此人竟敢勾结反贼?”朱勔震惊之余不由得大喜道:“谋逆大罪,可要了此人的性命啊,父相,孩儿这就告诉陛下去,捉拿李贼进京,活剐了他。”
夺妻之恨,使得朱勔恨不得要了李三坚的性命,这是多年的心愿,朱勔岂能不欣喜如狂?恨不得立即差人捉拿李三坚,当众羞辱之后,便取了他的性命。
“错了,你错了。”蔡京闻言摇头道:“你以为仅凭此陈年往事便能扳倒他吗?你应该知道,此人为陛下潜邸之臣,在陛下登基之时,有拥立之功的,多少年过去了,可陛下对此人仍是不减。当年老夫曾经记得,此人上过三道疏,所言可谓是悖逆之极,当时老夫都以为此人的官算是当到头了,可陛下却轻饶了此人,不但是轻饶了,在其立下战功之后,还被擢为福建路长吏,如此之人,仅凭与侬氏后裔有些交往,便可定他的罪吗?”
“可与谋逆之人有来往,也是条大罪啊。”朱勔闻言仍是不服气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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