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倚急速向卧牛镇砸去。。
“那是什么?”李丫下意识地问道。
“流火!”林峰好像听老乞丐讲述过。
“流火是不是要落到镇子里了?”赵小胖嘟囔着着。
三个小孩看着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壮丽场面,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这一团流火落下,整个卧牛镇将荡然无存。眼看流火就要落在镇子时,林峰却在恍惚中听到了一声牛叫,紧接着他感觉双手一松,手中的放牛鞭不翼而飞。
“哞!”
只见原本还在慢悠悠咀嚼青草的老黄牛,此时已经飞到卧牛镇上空,它用灵活的牛尾巴卷着放牛鞭,像是在画着什么,刹那间,卧牛镇上空出现了一层半透明的屏障,溢出丝丝白光。
紧接着老黄牛的身体极速变大,起初只是一栋房子大小,最后变成小山一般,直至变成了一头顶天立地的巨牛,巨牛通体金黄,身上散发出无边的威势,向着那一团巨大的流火冲了过去。
流火来势凶猛,乃是天灾伟力,那流火,从红日中来,又宛如另一轮红日。老黄牛不断发出“哞哞”的吼声,面对这自然伟力,它最终以巨大的身体顶了上去。
“轰”
随着一声巨响,卧牛镇上空发生了巨烈的爆炸,爆炸之后又分发出许多细小的流光。那是一个又一个磨盘大的火球,火球砸在卧牛镇上空的白色屏障上掀起了巨大的涟漪。
终于在一阵地动山摇昏天黑地后后,黄牛,流火都消失了。落日余晖已尽,天空中下起了红色的雨滴,那雨好似血水,又好似苍天滴落的眼泪。
血雨中,两道毫光从天而降,一道落在了林峰的手里,一道落入了不远处的洛水江中。
林峰看着去而复返的放牛鞭不作它想,赶紧托着李丫和发愣的赵小胖躲在山岩下,急忙向卧牛镇跑去。一路上,他四处张望,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当血雨散去,在卧牛镇上空的云层深处,一名邋遢老者不禁摇头叹道:“可惜了,千年修行化为灰灰,这三灾五劫,到底要挡住了天下多少修士?它本可以躲开的……”
邋遢老者摇了摇头,他不禁问自己,能躲吗?这狗屁天道,为了降临劫难居然拿万千百姓作为要挟,难为了这神牛的拳拳守护之心,天道不公,何其不公!
而此时山下卧牛镇,回过神来的卧牛镇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涌向宗祠。
宗祠中供奉着卧牛镇的先祖,在最中央的祭祀位上,还有一头栩栩如生的铜牛。然而此时那铜牛却周身布满了裂纹,族老见此跪地恸哭不起,与此同时卧牛镇方圆百里的耕牛也跪匐下来,牛眼中滴下了豆大的眼泪,整个卧牛镇上空布上了一层哀云。
临近夜幕,林峰带着李丫和赵小胖回到了镇上,三人失魂落魄,甚至赵小胖的头发还被血雨淋成了个鸡窝,早已没了赵员外小公子的神气模样。
一路上,林峰都在找着陪伴了他一年的老黄牛,就像老乞丐一样,在他看来老黄牛也是他的亲人,林峰自进入赵府就一直和老牛在一起,一起睡觉,一起数天上的星星,他还给老黄牛讲老乞丐的事情。
可是老黄牛和老乞丐一样没了,唯一不同的是老黄牛连得到一口薄棺材的机会都没有。
一路上小胖子也哭丧着脸,老黄牛丢了,这可是他爹小时候就一直在的老黄牛,可以说包括李丫在内的三人都和这头老黄牛有很深的感情。
李丫脸上梨花带雨:“林峰哥哥,我们是不是再也见不到老黄了?”
这一问却把赵小胖惹哭了,他瘫软在地上,哭嚎着:“我家的老黄牛啊,我爹说,你是我们家的宝贝,我爹说你会看着我长大的,你怎么就丢了啊?”
赵小胖的哭声引来了卧牛镇的镇民,赵小胖的父亲赵员外也在其中。
赵小胖一路“摸爬滚打”到赵员外的脚下。“爹,你快派人去找老黄牛,老黄牛丢了,呜呜呜”
林峰也上前唤一声:“赵伯伯……”
赵员外中年模样,作为卧牛镇数一数二的富豪,他的脸色却也难看到了极点,他看了看被林峰攥在手中的放牛鞭,那是他爷爷传下来的,是老黄牛的。
每三十年老黄牛就会选择一个放牛娃,三十年前是赵员外,三十年后是这个名叫林峰的少年,看着他赵员外仿佛看到了儿时的自己,蓝天、白云、青草地一个少年和一头老黄牛。
一年前,那个雨夜,少年林峰突然从天而降落在赵府的院子里,是林峰手中的放牛鞭带着他来的。
赵员外示意林峰上前,他从林峰手中接过了放牛鞭。赵员外看了看围过来的镇民,他朗声说高呼道:“卧牛镇赵钱孙李,四大家族的儿郎们站出来!”
一瞬间,卧牛镇的儿郎站出来一大半。
赵员外:“开宗祠,请老祖宗回家!”
站出来的儿郎们纷纷跪倒在地含泪高呼:“请老祖宗回家!”
就这样在外乡人不可思议的表情下,卧牛镇四大家族的儿郎,跪匐着护送着放牛鞭走向宗祠。
李丫和赵小胖也被下人带回了赵府,唯有林峰愣愣的站在原地,他想起了和老黄牛在一起的点滴时光,林峰哭了,他哭得撕心裂肺,这一刻他没有去想为什么普通的老黄牛会变成顶天立地的大牛,他只知道身边重要的人又一次离开了他。
“长生本是无情事,天若有情天亦老!”
就在此时,林峰身后,一个邋遢老头儿背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剑走了出来,他开口问道:
“小子!拜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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