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吓的老者退至人堆里。
洛溧伸出食指尖,指着老者鼻子第三次发难:“老匹夫,可知为何暴民只死一人么?”
“因为我等有仁慈之心,仁慈到最后都没有肆意砍杀!”
“暴民本质是百姓,皆因你舒国治国不严,才导致化身暴民!”
“若因此被肆意砍杀,百姓死亡惨重,全是你舒国无力治国之罪责,与我等又有何干系?”
短暂停顿一霎,洛溧将目光稍稍瞥向李子密。
此前让李子密伤之不可杀,原因就是洛溧猜准了会有禁军出动救援,若是大开杀戒,必会落人口舌,导致事态更加严重。
振聋发聩的声音使得李子密也懂了用意,缓慢低下头颅,心里歉意正快速萌发。
稍微收敛心神,洛溧再次凶狠盯着老者说道:“老匹夫,我安国使团客死他乡几十人,还未在殿前向尔等皇帝提及,此乃安国仁慈也!”
“你却把仁慈当做软弱,抢先反咬一口!”
“真当我大安国可欺也?”
“回答我!”
第三句‘回答我’爆喝出口,重青殿内声响久久回荡,俨然此地成为洛溧主场,无人敢上前与之舞舌巧辨。
“你……你……你……”
老者伸出手指,浑身剧烈抖动,被一口一个老匹夫气的七窍生烟,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洛溧也不急,双目居高临下看着对方,轻蔑的眼神仿佛根本没把老者放在眼里。
十几息过去,老者胸中闷气终于舒缓,硬提精气神说道:“黄……黄口小儿,老夫说的是使团乱杀人,你却乱给我国扣帽子,安得是何居心?”
冷笑爬上脸颊,洛溧鄙夷说道:“老匹夫,舒国就只有尔等才能?”
“无治理动乱之才,无约束百姓之能,无安抚外宾之心!”
“三无国家,三无官员,还敢将罪责栽赃使团,难不成是为了掩饰尔等无能?”
“真乃栽赃嫁祸好典范!”
在洛溧口吻下,舒国俨然变得一无是处,使周围官员皆皱眉不已。
老者捂着胸口,心脏剧烈抽搐,令他疼痛难忍。
双腿被气的打颤,不断瘫软往后退却,已快贴至重青殿墙边。
眼见老者即将败退,洛溧嘴角上扬,双眸爆发精光,再次加了把火:“皓首匹夫,苍髯老贼,只会栽赃嫁祸,也敢在本官面前狺狺狂吠!”
“滚!”
最后啸叫声出口,老者面色苍白,咚的一声贴到墙面瘫软在地,浑身气的直哆嗦。
洛溧是爽了,心中恶气尽数舒缓,一旁观战的周正可就头疼了,袖子不断擦着额头汗珠吼道:“贤弟!怎可骂‘滚’字?雅量!注意雅量啊!”
“哦!兄长教训的是!”洛溧背对着应了一声。
随后洛溧化开狰狞神色,礼貌对瘫倒老者作揖:“这位大人,在下方才说错话了!”
“应该是:麻烦大人缩成一团,圆润离开!”
话音刚落,老者嗓子眼儿里发出惨叫:“啊!!!”
随即老者彻底被气晕过去,留下一干人等又惊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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