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应,夜殇眼神一冷。
他“啪”一声打开屋里的大灯,精锐的视线扫了屋内一圈,最后落在茶几上。
被蓝草打翻的水杯,以及那本被水浸透的杂志,让他莫测的眸光变得更深邃。
夜殇站在床边凝视了床上装睡的女人一会,突然烦躁的扯掉领带。
“咔嚓”一声,他衬衫的黑曜石扣子被他用力一扯,顿时散落木质地板,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每一个声响,都如同锥子般敲击着蓝草的心,她咬着嘴唇的力道加重,甚至咬破了而不自知。
夜殇将领带和衬衫随手扔到蓝草的头上,不再看她,转身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时,蓝草才气恼的将盖在头上的衣服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向茶几,盖住了那本“帝王与公主”的杂志。
顷刻,那白色领口上的粉色口红印映入她眼里,如同火焰一般,烧灼着她的心。
她冷哼一声,眼不见为净,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烦躁?
是怀孕的关系?还是夜殇之前的放话
“蓝草!我给你两个星期考虑,必须给我拿掉你肚子里的孩子,否则后果自负!”
可恶!
又是后果自负!
本周末,所谓的两星期的期限,即将到期。
原来,他之所以这么着急,是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作为送给他新婚妻子的礼物。
呵,蓝草讥诮一笑,抱着隆起的小腹,把自己蜷缩成婴儿在母体的状态。
宝贝,别怕,无论如何,妈咪一定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不管生死,妈咪都会陪着你
突然,一个决绝的计划在蓝草脑海中形成,她的心居然有些雀跃了起来。
一会之后,那男人洗完澡出来,轻轻的掀开被子躺在她身侧,像往常一样从背后搂她入怀。
要是以往,蓝草肯定会欣然配合,转身窝入他怀中。
可今天,她偏不!
见她一动不动,夜殇也不勉强她,抽了一根烟准备点燃。
但之后,他看了眼蓝草的小腹,眸光一眯,便将手里的烟折成两半,有些烦躁的丢了出去,刚好落在那白衬衫的粉色口红印上。
他看了看那口红印,再看看身边装睡的女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宠溺的笑意。
呵,还真是个小醋桶呢。
屋里很安静,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夜殇从背后贴上了蓝草,一点点亲吻着她的脖子,有些兴味的问,“怎么?还在生我的气?”
蓝草没有说话,只是紧咬唇瓣。
他撩开她的睡衣,大掌轻轻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叹息说,“怎么办?肚子好像又大了一些”
那样淡漠的叹息,听在蓝草耳朵里,意思就是:孩子越大,越不好打胎!
打胎!
这么残忍的字眼让蓝草再也无法忍受,她猛地翻身,对上他的眼睛。
那一瞬间,蓝草似乎捕捉到了他眼睛里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怜惜和愧疚
怜惜?愧疚?
他对谁怜惜,对谁愧疚?
是对她肚子里,他口口声声要打掉的孩子?还是对她这个无名无份,即将成为被人唾弃的小三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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