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舅偿命不可。”
“你……难道当真要鱼死网破?”陶夫人面色煞白。三千两白银,便已经是其省吃俭用,陶府的最后家当。舍此外,她绝拿不出更多的银钱。
“莫要啰嗦,随我一道去见官吧!”汉子只是冷然一笑。
此时陶夫人六神无主,一时间慌了神。那诸位伙计亦是面色苍白,眸子里露出一抹惊惶。
一旦见了官府,不管如何先去了半条命。
“且慢!”眼见那汉子即将扯着众人去见官,忽然只听一道声响,人群不由自主的分开,一袭白衣的虞七,缓步来到了场中。
“你是何人?”汉子瞧着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不妙之光。
“那个说你舅舅死了?”虞七看向地上那一堆烂肉,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那汉子。
“我舅舅已经气绝身亡,当然是死了!此事全场百姓,皆可得见!”汉子咄咄逼人,气势盎然。
虞七摇了摇头,上下打量了那倒地不起的二牛一眼,然后猛然一步迈出,一掌落在了其丹田、心脏处。
“咔嚓~”
一道道细微的惊雷声响,本来二牛体内消散的生机,在那雷霆的力量下,竟然瞬间顿住。
那散去的气机,在不断的复苏。
眼皮抖动,本来气绝身亡的二牛,此时竟然活了过来。
“嗡~”
二牛猛然翻身坐起,一把向那汉子扑去:“混账,你这厮竟然敢害我,看我今日不掐死你。”
“不可能,你怎么会活过来!”那汉子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来不及躲闪,便已经被二牛扑倒在地,双手伸出掐的其直翻白眼。
“兄台,够了!你在我酒楼闹事,也该给我个交代。我这酒楼还要开门做生意,万万沾染不得死人晦气!”虞七猛然一掌伸出,轻飘飘的落在了其肩膀上,下一刻其肩膀酥麻,二牛只觉得身躯发软,数百斤的体重,竟然被其径直拔了起来。
“好高深的修为!多谢阁下救命之恩!”二牛此时回过神来,知晓遇见了高手,连忙讨饶,倒豆子般径直将所有事情,尽数说的一干二净:“兄台,是那州府衙门的师爷,与翼洲第一讼师,联合云间洞的盗匪欲要害你。”
“他们想要设计,霸占了你的酒楼,夺了你家夫人!我只是奉命行事,一切都不管我的事情!只要兄台放了我,我二牛领了你的恩情,日后刀山火海,必有重报!”二牛面色恳切的道。
“可有凭证?”虞七不紧不慢的道。
“有,对面的酒楼内,他们就躲在其中观望!”二牛猛然伸手一指,虞七循着其手指望去,果然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影。
“不好,这混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将咱们暴漏了出来。”师爷李鼎面色一变,二话不说脚步匆匆的下了酒楼,然后转身离去。
“道长,咱们快走吧!那陶府也是有高手的,不好对付!”王撰面露畏惧之色。
陶家高手夜闯诏狱,杀了无数,那一夜血流成河,翼洲城震动。
这等高手若想刺杀自己,自己断然十死无生,是无法逃的。
“果然是纯阴之体!”道人目光灼灼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死死的黏在陶夫人身上,再也无法偏移分毫。
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神光,目光与王撰对视,然后扫过了那道士花荣:“有点意思,似乎与我当初宰的那个三川道人气机相似,似乎是同源而出。”
“必然是那所谓三山道的人!”虞七将二牛放下,看着那死里逃生的壮汉,冷冷一笑:“滚,日后不得在踏入这酒楼半步,否则必然将你抽魂炼魄。”
二人齐齐跌跌撞撞的逃出酒楼,留下一群吃瓜群众,呆呆的看着那一场闹剧,还有那堆积如山的盘子。
“咱们又被人盯上了”虞七缓缓道了句。
“可有注意?”陶夫人看向虞七。
虞七闻言略作沉默,过了一会才道:“且容我思量一番,此事急不得!且容我思量一个将其连根拔起的机会。”
陶家酒楼的闹剧,匆匆散去。
是夜
虞七盘坐房中:“近来听闻那大儒讲道,智慧火光迸射,我的九转之功进步飞快,今夜或许可以尝试一番那血肉剥离之法。”
虞七心头一动,点燃了真龙油灯,然后慢慢的掐了妙诀,下一刻周身肌肤、血肉蠕动,不断的轻轻震动,散发出水波般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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