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未免也太大了,不过仗着怀了皇上的龙嗣,就在这儿污蔑宁妃,污蔑贵妃,你该当何罪?”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顿时吓得慎贵人脸色一白,眼前一黑,险些跌倒。
尼楚贺冷冷一笑,她就明目张胆地告诉众人她向着宁妃又怎样?谁能怀疑她?
雍正都不怀疑她,谁还敢揪着她不放?
于她而言,从不需要证据,她的身份和雍正的偏爱就是证据。
什么辩解都是狗屁!不如皇帝的偏心。
皇帝说你无辜,你不无辜也是无辜,皇帝说你不无辜,别人说的再多,你仍旧不无辜。
这就是后宫生存亘古不变的真理。
而且,她这番话不仅仅是对慎贵人说的,也是对雍正说的。
宁妃好歹跟了雍正几十年,雍正即便不喜宁妃,但绝对了解宁妃的为人。
慎贵人不过初进宫,即便怀了龙嗣又如何?皇帝不缺儿子。
若是雍正不信宁妃,反而信一个初进宫的贵人,要么是雍正脑子被驴踢了,要么是雍正打心眼里不愿相信宁妃,更愿意相信慎贵人。
前提是雍正宠爱慎贵人,或者偏心慎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可以为了慎贵人或孩子枉顾是非。
而事实是雍正并不喜欢慎贵人,慎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又好端端的,雍正又岂会为了她不问青红皂白地降罪跟他几十年的宁妃?
慎贵人面如土色,忙朝着雍正磕头,“奴才冤枉,奴才绝不敢诬陷宁妃,诬陷贵妃,求皇上做主。”
突然,慎贵人捂着肚子,面露痛苦。
这一看就是动了胎气的模样。
雍正眉头一皱,宝珠立刻搀扶住了自家主子,语带惶恐,“主子,您怎么了?”
太医立马上前为慎贵人诊脉。
尼楚贺还真不确定慎贵人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动了胎气。
要是真的,也太巧了。
就算是为了孩子,雍正也不可能怪罪慎贵人了,只能不了了之。
太医还没说出个所以然,就在这当口,尼楚贺忽然扭头拿手帕掩住了嘴。
宁妃一声惊呼,“贵妃娘娘怎么了?”
雍正立刻站起了身,“太医,给贵妃看看。”
太医这下子顾不得慎贵人了,忙跪爬着上前给贵妃诊脉。
皇帝和皇后纷纷围在尼楚贺身边,慎贵人反而糟了冷落,捂着肚子,脸色难看。
太医满头大汗地给贵妃诊脉,诊来诊去却不吭声。
皇帝的脸色愈发可怖,太医感受到头顶的压力,搭在贵妃腕上的手有些抖,额头的汗更多了。
尼楚贺这会儿已经好些了,方才她只是突然有些犯恶心,也不知怎么回事。
看到雍正如此紧张,其余诸人也是神色各异,莫名有些尴尬,“皇上,臣妾无碍。”
话刚落,又有些恶心,再次扭过头去,捂住了嘴。
宁妃惊呼,“不会是被慎贵人气到了吧?”
这一句无心或有心的话,立刻使周围一静。
慎贵人手心出了汗,脊背僵直,暗暗咬碎了银牙,恨不得将宁妃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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