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皮毛被照得柔软叫我自己摸得都爱不释手。
这时枣子少年又找来哥哥,他们感情深厚我实乃羡慕。
“沐魂玉香,千金难求。”
枣子少年细闻着空中的飘香,不禁鼻息浓重,沉沉一叹。
“难以想到,你对一只妖这么上心。”
哥哥怀中的我乖顺得躺着,心神安定,又有玉香轻抚我的神智,难得的舒服。我差点睡着。
“一点点而已,没什么”哥哥对道,我蹭了蹭他的手掌,他感到痒了便轻轻笑了笑。
枣子少年见此不再异议什么,吞了口茶水,微眯了双眼陷入自己的思绪,这时我便看到眼尾的泪痣。
“看着巫马一族节节高升,而你一直安于宅内,我还以为你真的要陷于温柔乡中”
“不过此番,巫马族却摔惨了,我便知这又是你布下的长局。”
他倒是一句一句说起正事来,他口中之巫马族,便是因家里幼子在战中立了功劳,而受了赞誉,在朝堂上展露头角。
不过又因前有一战惨败,死伤无数,此间功过相抵,这一族并没有得到什么官爵上的褒奖,仍是一个临时拉来参战的山野御妖师。
这几日却闹出来巫马氏的幼子受贿之事,不仅如此,多有战死兵卒的家属来闹事,这实属平常,安慰一顿就是了。不过此群体庞大,而这巫马氏毫无低头之心,此事便愈演愈烈。
愚蠢至极的巫马氏又不知受了何人之诱导,杀了闹事最狠的几人,原以为能杀鸡儆猴,不想惹得其他百姓怒怨。此一朝便锒铛入狱。
功与过转眼成过眼烟云,没有人再将其与珺氏想比较,原因是他们不配。因着贿赂之事涉及家族众人,整个一族处于危机之秋。
我叹了口气,这一族能自保下来已是祖上冒了青烟,难以再有出头之日。
“还是佩服你耐得住”枣子少年叹道。
此时哥哥淡定如斯,他将自己的指头沾了沾茶水,抹了抹我干涩的猫嘴。我这便轻舔了舔他指上茶水,解了口中之渴。
我听他浅浅说道。
“哪知他们,那么容易满足,又那么容易禁不住诱惑”
哥哥此言甚是有理,我想到这两族积怨不是一天两天,而算是几辈人积下来的怨,时不时便会咬得你死我活。各自都暗里搅动着欲把对方扳倒。
两族祖辈以来都等着机遇露出锋芒,周旋于朝堂。
巫马氏也算是根基深厚,今朝之势力盘根错节难以撼动,比上辈或是上上辈不知壮了多少倍。
原本这珺氏有着入朝之势,巫马族被打压了一头,无奈之下便暗搓搓地等着再一次的机遇。
暗里之狼爪比明面上的虎啸可怕多了,不想被暗地里的爪突袭,就要把这爪子烤干净了吃掉。
哪想到这庞然大族这就被简单打倒了,想必这大树其中已经都是空无一物。掏空大树,此非一朝一夕之事。
他们呱唧呱唧谈论着此族这时过得多惨,面上十分开心,此可谓幸灾乐祸四字。
今朝春色多惹涟漪。
春困不分日夜纠缠我,我眼皮子便睁不大开。哥哥抱着我时,我在睡着,哥哥将我放在地上时,我还在睡着。
他佩服我的睡功,若是这算一项能力的话,此能力无第二个能比上我。我听来惭愧。
这时我破天荒睁开来眼,朗朗乾坤,我这刚还躺地上的猫身此刻竟已经是活脱脱的大坨人身。
我坐在地上欣喜不已,爪子,不,手指纤长柔软,脸上之皮肉白皙细腻。不禁跳起来欲喊哥哥来看看。
不过见到坐在走廊里,累到闭了眼睡下的哥哥,我轻悄悄怕打扰到他。
届时他起床气上来,拧了我的头颅就不好了。
他手上还执着书卷,想来是背书背着背着就睡着了。好学如这斯。
脑中闪过一词,闭目沉思。
我转念一想,哪有人背个书还闭目沉思呢。
于是我大胆放心得观摩起他的脸皮,此脸皮实乃神仙难求的佳品,不知刮下这脸皮能买多少钱。
我拍了自己脸皮暗道自己无耻。
忽得他颦眸流转,眉梢微挑,便如踏纤尘水月的芙蓉,勾得我心田泛滥。
此时四面无人,正好是难得的好时机。我便噘起了嘴,轻悄悄覆上了他的红唇之上。
清香扰我心,唇接之触感原来是如此软腻,如同甜糕一样。
不过我还未品尝多久,这厮便突然睁了双眼,惊得我挑起。
尴尬如我。大眼瞪着大眼。我嚼着指头欲说着什么来推脱。
对上他之面容,却又如同哑了般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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