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这农村真是路更滑,套路更复杂。
但是他瞬间又想到:的小中、山上搞养殖的存粮、玫瑰庄园的牛田应该都叫上,这可都是“大人物”?至于小范二,奶奶个个小脚的,不考虑?
一顿一寻思。
所以诡异一笑,就开始行动了,那是该打电话的就打电话,该亲自去请的就亲自去请。再说了,电话号码早都弄熟悉了。但,基本上都是范二给弄得。
此后他更贼,当然是“舍远求近”只去了谢天家,其余的都打电话,甚至爱来不来。凡事不强人所难嘛。
但是他那也想到了镇长,怕事再多,却是真没敢请。
而镇长家,叶心言正给朵朵弄床铺呢,一家都开心,直乐呵。
“——!”
疯二毛此时此刻也正给牛田说葫芦光开花不挂果的事呢,好像凭他多年的经验正稀里糊涂告诉牛田,“田啊,时代不同了,干嘛都得讲究科学讲究人脉,不能光活自己?可是‘活到老学到老’你总该懂吧?凭俺快入土的经验你这葫芦光开花不留果应该是授粉的事,粉没授好?压根不是什么迷信、要倒大霉什么的?还有,这些人参烂根和玫瑰花枯萎、山药塌了,不光是天灾,很可能就是人为,看来这是有人想祸祸你啊田?‘仇富’啊他们?”
可没等牛田反应,老人家指手画脚又说:
“总之咱不能再害人?实在不行,该铲的就都铲了吧?”
“啊——!”牛田惊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刚想说么,宁鹏就来电话了,一番听讲,他挂断电话,“不年不节的,喝哪门子的酒啊这是?”
“看不见人家烦着的嘛?”
疯二毛却心里和明镜似的,一摆手,“去吧,去吧,早晚得去,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此后便背手远去。
牛田听闻真傻眼了,“嗐,这老头?真神,真怪,还莫名其妙的?”
然后又:
“行行行,我铲,都铲了?我不害人!”
“可是一切不就都、都完蛋了嘛?”
“唉,”一叹,“人,这命啊?”
谁知又来电话了,“来了嘛?”
“好好好,我去我去,马上到。”牛田却不知人家那头正偷偷笑,正“幸灾乐祸”呢,也正都在预料之中,更是真“强人所难”,似乎牛田他不去都不行。
而牛田就和真着了魔一样,想喝酒真想去。走时还给莫小含说,“打电话,叫铲车,都铲了,不?光留玫瑰花。”
“不?一个都不留!”牛田含着泪下决心。
“这,真的嘛?”
莫小含十分不舍不由咕嘟嘴。沫兮还依偎她怀里,噙着泪,默默地,真不敢作声。
“是真的。”
“叫吧!”牛田一咬牙点点头,见莫小含真拨了电话,一跺脚便含泪转身离开。
其实他内心更是一万个不舍,可是不铲真没其他好法子。
为了不害别人,只好如此。
无害的东西突然有了害,似乎也只能如此。
此后,望着牛田上了谢地船的背影,莫小含也哭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嘛?前两天不都还好好的、好好的吗?”
“这?都铲了?多疼人哪?”
“嗯嗯嗯。”沫兮光点头,很无奈。
此后不久,看着宁鹏家的铲车“轰轰”响“哇哇”地铲,
瞬间,娘俩都嚎啕大哭。
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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