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剑,长剑一出,山河崩塌,天地变色,尔等小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不然刹那间定教你灰飞烟灭。”
咯吱!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
“是谁?谁折断了小爷的剑?快快报上名来,小爷我饶你不死。”
清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巨大的槐树下,两个六七岁的孩子朝着正在说话的男孩扮鬼脸,笑道:“李沫儒,你可得了吧!就你还想当剑仙呢?你还是赶紧找纸擦擦脸上的鼻涕吧!”
说着撒丫子就跑开了,男孩在后面穷追猛打,两个小孩在前面跑着,口中念念有词,“沫儒,沫儒,谁都不如,哈哈哈……”
“张富贵,张青山,你们俩给我站住,看我今天不打你们个屁滚尿流,让你们好好见识本大爷的厉害。”
三人追逐了约莫半个时辰,在不远处的老槐树下扭打在一起,李沫儒手中的长剑也已经所剩无几了,估摸这是打累了,三人终究还是松开了手,在草地上暂时停战休兵。
之前朝李沫儒扮鬼脸的那个家伙张富贵看着李沫儒大口大口喘着气,点了点下巴,问道:“李沫儒,你真的想当剑仙啊,剑仙有什么好的,不如学学我当个天下最大的财主,每天吃吃喝喝,游山玩水,那叫一个爽。”
张青山说道:“还不如当一个军事呢,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伐天下以为棋,幕影沧澜之未央。”
那个叫李沫儒的男孩,和两个孩子差不多大,也七岁多点,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汗水,说道:“那是当然,长衫若雪,执剑问天,我有一剑,可斩世间万物,听起来是不是贼帅气?这也是我从书上看来的。”
一边绘声绘色地说着,一边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合并在一起,拿着手中光秃秃不足两尺的‘剑’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自己现在就已经是剑仙了。
一旁的李子钧嘲笑他道:“就你还想当剑仙,老实说你长这么大你摸过真正的剑吗?你看看人家龙辰,人家可是到哪儿都背着一把剑呢,虽然说那把剑又老又丑还是黑色的,但是好歹也是把剑对吧,哪儿像你,每天拿着树枝嚷嚷着自己是剑仙。”
李沫儒听这话心里感觉不是很不舒服,瞥了一眼那人,起身挺直腰杆,气势如虹地说道:“就那铁疙瘩,我才不稀罕呢,总有一天,我会拥有一把世上最漂亮的剑,站在最高的山顶俯视众生。算了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讲不明白。”
说完这段慷慨激昂的说辞李沫儒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满是灰尘的手指撑在地上,任凭清风将杂乱的头发吹得到处乱飞
张富贵朝他那边挪了挪位置,靠近李沫儒耳边说道:“诶,李沫儒,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把龙辰的剑偷出来,我们就认你当老大怎么样?如果不能就老规矩你认我当老大”
“你确定?”
一旁的张青山也跟着起哄,从龙辰来的第一天他就对龙辰的那把剑很感兴趣,尤其是在最近他发现龙辰认识的字竟然比他还多,说道:“真的,你只要能从哪个怪家伙手里面偷出那把剑让我们看看,我们就认你当老大。”
李沫儒愤然起身,你们俩等着,今天晚上,咱们城北破庙见,到时候我让你们见识见识我李沫儒的本事,到时候别忘记叫大哥。
说着李沫儒就起身沿着巷子回家了,回到家里日常挨了母亲一顿臭骂,换了衣服洗了澡,一个人趴在窗户边想怎么去偷龙辰的剑。
夜幕降临,银白色的残月静幽幽地躺在李沫儒家外面的河水里,柳丝垂到水中,随着水流缓缓移动,天上偶尔还有几片淡淡的乌云飘过。
李沫儒悄悄从床上起身,偷偷摸摸跑出房间,顺着巷子一直走,走了差不多两里地,星河垂野,云淡风清。
他沿着一条石板小路往前走去,他此行前往的地方正是龙辰居住的地方,龙辰自从到古镇来,就一直居住在私塾先生的西厢房,白天跟着李沫儒他们一起学习,晚上就在私塾先生家里吃住。
对于龙辰这个外乡人,李沫儒他们最大的印象就是不管走到哪儿都背着一把剑,剑柄通体幽黑,而剑身则被麻布紧紧裹着谁也没见过那把剑的真正模样。
听镇子上懂剑的人说,那剑算不上剑,只不过是一块成型的剑胚,而且看那材质,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龙辰来此地一个多月了一直也没什么人觊觎。
加上小镇上懂武的人不是很多,所以也就更没有人愿意去在意龙辰的那把剑,李沫儒之前听人说那把剑应该是个念想,所以龙辰才会一直带在身边,至于是念谁,众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加上李沫儒看了几本民间小说,对剑仙有着某种痴迷,故尔对龙辰的剑原本就有些兴趣,加之今日张富贵贵二人的激将之法,所以更想知道龙辰手中的剑到底是什么样子。
沿着小路通过竹林李沫儒来到西厢房附近,透过墙上的洞窗看到里面已经熄灯,便猜想龙辰已经熟睡。
他蹑手蹑脚地用石头垫了个高台,捣鼓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悄摸着踩上石头砌成的高台,攀爬上了墙围。
伸手够着墙内下突出来的一部分,借力将身子抬上墙上,上墙之后左右看了下没人之后,双手撑着墙上的瓦片沿着墙身呲溜着滑了下来。
好在墙不是太高,跳到地上的时候只是屁股沾了些泥土,踩着墙根附近的草地,李沫儒偷偷摸摸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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