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做梦,修水渠建水坝,是唯一获得水源的办法,是唯一。
想到这,方景楠坚定起来,他本就不是犹豫的人,沉声道:“这水坝你尽管修,如果有人捣乱,我来处理。我相信,办法一定比困难多。”
翌日,清晨。
陈老爷坐车去了怀仁县城,修水坝光自己想干可不成,必需去官府报备,同意了才行。
不过这必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给县丞大人送点银子,再往县太爷那一批,问题应该不大。
陈山材一大早也出去了,到时候小两千人一起去修水坝,前期若不做好协调分配,那得乱成什么样。
陈家老宅,除了一众下人外,只有陈银花这一个主人在家。
剁剁剁剁……
一大盆葱花剁好摆在一边备用,八角,乌皮,各种香料配好。
“陈叔,猪都绑好了吗?”
忙碌的陈银花抽空瞅了眼绑着的大案板,上面五花大绑地捆着一头肥猪,一个拎着杀猪刀的西北老汉咧嘴冲她嘿嘿一笑,“你就瞧好吧,俺这一刀下去,保管利索。”
说话间,他便一刀捅向了这口肥猪的脖子上,刀出血流,一个大婶端着一个铜盆接着这流出来的猪血。
陈银花没好气地道:“我不是说了宰两头么?”
陈叔脸有不舍地道:“不是才三十几个人么,一头猪出肉八九十斤,够吃了。”
“你不懂,听我的宰两头。”陈银花露出一丝调皮的微笑道:“爹出门前可是吩咐了,这顿让他们吃个痛快的。”
“好吧,”明显像是管家的陈叔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是没吃完,老爷回来要揍你,俺可不拦着。”
陈银花哈哈大笑道:“谁稀罕你拦着。”转头又道:“李婶,水烧开没,八只鸡,可别也漏了。”
“对了,地窖里藏的酒全搬上来,没错,是全部。”
……
安民墩外,一杆红底金字的‘莽’字大旗迎风扬起。
莽字营众将士,在队官的率领下,排成了三个笔直的纵队,人人脸上皆肃穆之色。
立营的事已经传达下去了,各队队官也都已就位,大家都挺高兴的,尤其是刚才还给李蛮虎与另一个在训练中表现优秀的士兵赐于了‘勇战士’的称号,送上了锁甲。
但也只是这样了,一个没经历过血海苦战的营头,能有这样的精气神,已算是训练的很成功了,别管现在是不是个绣花枕头,至少看着让人满意就是好的。
方景楠大声问道:“告诉我,咱们莽字营的兄弟都是什么人。”
众人立时整齐答道:“我们是团结的人,是勇敢的人,是为了兄弟可以豁出性命的人。”
“很好,‘勇战士’昆沛出列!”
“是!”昆沛往前跨了一小步。
“告诉我,莽字营如何对战?”
昆沛答道:“遇敌先投两标,然后提刀一波莽上去。”
方景楠大声道:“现在,由我下达莽字营第一号战斗命令。”
“立正!”
口号声中,所有人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心中激荡澎湃。训练这么久,终于要打仗了么。
“目标陈家村陈家老宅,标枪放下,冲锋前进。”
……
一顿山呼海啸的狂吃,风卷残云,酣醉如泥,实在无法形容一群每餐可吃三斤米面的壮汉,放开了肚皮是多么能吃。
陈家的老管家及众下人们全都看呆了,吃下如此多肉食不说,他们还一人干了一大碗刀削面。汤汤水水的都没有浪费。
……
陈有富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入眼一片狼藉。管家陈叔说完情况后,就喏喏地站在角落,唯恐殃及池鱼。不过他也很奇怪,老爷看着是有些心痛,但又不像要发脾气的样子。
陈有富先是感叹一声,长大的女儿就是向外呀!跟着又问道:“狗子,那个营头叫啥名字来着?”
陈管家低声道:“他们昨晚喝醉后一直在大喊大叫‘莽字营’。”
陈有富苦笑道:“我看呐,应该叫饕餮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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