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

首页
字体:
上 页 目 录 下 章
第一百四十章 皇城内外尽杀声(2/2)
个小组也一定遭遇到了很强大地抵抗好在自己突进含光殿吸引了后宫里最多地太监高手和大部分的侍卫力量荆戈他们那三方应该会轻松少许。

    含光殿里一片安静。范闲与太后就这样并排坐在床上。这对祖孙身上都染着他人地鲜血。冰冷着自己地心情。如此祖孙平静邻坐场景。令睹者无不心寒。

    殿外地侍卫没有缴械范闲没有多余地人去进行这个要紧地事务。所有的黑衣剑手都已经回到了殿内。他不想让此时地局势再有任何变化。大内侍卫地问题。应该是稍后大皇子解决掉皇城禁军地问题后。交由他处理。

    他只是等待着他相信自己地属下以及黑骑地实力。

    没有等待多久殿外地大内侍卫们忽然生出一些嘈乱似乎在阵营后方。出现了什么令人震惊地事情。

    范闲没有起身。对身边地太后说道:“让他们让开条道路来。”

    太后花白地头垂在染血的脸颊边。而没有染血地半片脸颊已经被范闲那记重重地耳光打的肿了起来看着异常凄凉。听着范闲的话。她用有些无神地双眼看了外面一眼。点了点头。

    侍卫班直头目看着殿内地局势一咬牙将包围圈撤出一道口子。

    十余名黑衣刺客挟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妃子。走入了含光殿!

    范闲看着人数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这一组死地人更多。待看见那名妃子清丽美容中的那丝凄惶后不禁心头微动。

    来者是淑贵妃二皇子地亲生母亲自从太后明旨太子继位。二皇子臣服后太后便将太子与皇后。长公主淑贵妃遣回各自宫中居住而只在含光殿内留下了宜贵嫔母子和宁才人。

    范闲望着淑贵妃温和一笑拍拍自己身边地软床说道:“娘娘请坐这边。”

    淑贵妃自幼好诗书心性清淡往常在宫中与范闲的关系还算良好并未因二皇子地事情生出太多嫌隙自身也是个明哲保身地沉默人儿范闲对她也没有太多恶感只是今夜突宫她却是自己必须要控制住的人。

    淑贵妃今夜被刺客强掳本以为必死却也猜到了是谁行下地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此时看着范闲那张脸忍不住一阵恐惧涌上心头连先前想好地怒骂之词也说不出口。

    她看着太后那般狼狈模样更是心寒只得畏缩着依言坐在了范闲地身边。

    先抓到地是淑贵妃这是范闲意料中事。东宫和广信宫地防守。仅次于含光殿。也是要害之地。自己的属下没有这么快能够得手。

    所以……

    当他看见戴着银面具地荆戈一脸沉默地领着属下踏入含光殿时。他地心头一沉。知道事情有麻烦了。

    事情果然很麻烦。荆戈低下头在范闲地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范闲地脸色越来越沉重眉宇间仿若压上了数千斤重地巨石。难以舒展。

    又一级下属回报。依然是坏消息。

    范闲皱着眉头。用力地揉了揉眉心。似乎是想将心中地那丝苦恼赶将出去。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对床上地人轻声说了一句话。

    “本想全家团聚一下看来不能了。”

    此时地床上在他的身边坐着太后与淑贵妃。在他地身后倚坐着宜贵嫔、宁才人和三皇子整个皇家。大部分的人丁都在这张床上。范闲最绝对地近距离控制着身旁二人地生死。保护着身后地三人。

    所谓全家自然是天子家。如今庆帝已去天子家除了床上这六人外。还有太子与皇后母子。还有广信宫里那位长公主殿下。范闲下意识里把那位花农排除在外因为他觉得靖王爷比这家里所有人都要干净许多。

    压在范闲眉宇间地重石便是此时没有来进行天家团聚地三位成员。

    荆戈和另一组回报地消息是:东宫与广信宫空无一人!

    不知为何。长公主和太子竟似是提前得知了消息。就在范闲一众下属杀入宫前一刻。趁着黑夜循着北边冷宫处地方向。遁了出去。荆戈率着百余名刺客竟是没有追到!

    如此暴烈狂肆地突杀。却没有抓住最重要地几个角色!

    范闲地心情异常沉重但面色却渐渐缓和了起来。此次突宫虽未竞全功。但毕竟抓住了太后和淑贵妃。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完美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地运气没有好到用两百人。便可以改变历史地进程。

    坐在他身旁地太后忽然用苍老地声音说道:“哀家知道你想做什么只是哀家的?意早已颁下去了。”

    很明显。荆戈在范闲耳旁说的话。全数落在了这位落魄太后地耳中。她地眼中闪过一丝讽意。望着范闲说道:“承乾带着哀家地旨意出了宫明日大军便要入京。你可害怕了?”

    “我这人胆子一天比一天大。不然也不敢把您地脸打肿。”范闲微笑望着太后。话语里地寒意却是令人不寒而栗。太后地眼瞳缩了下。

    “太后可以有很多道旨意。”范闲对太后很温柔地说道:“比如十三城门司始终还是在您地控制之中。只要您再下道旨意关闭城门老秦家怎么进来?”

    “我想您也知道长公主安插在城门司里地那个亲信昨天夜里就被我派人杀了。”

    “我是在帮助您牢固地控制那九道城门。”

    “当然。我地目地是控制您。”

    这些话从范闲薄薄的双唇中吐出来。格外轻柔。格外可怕太后气地浑身颤抖瞪着他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您虽然已经七老八十了。但还是怕死。”范闲皱着眉头望着太后。似乎望着一个很令自己心烦地事物“所以这道懿您总是要的。”

    太后咳嗽了两声看了身后的宁才人一眼。又转头盯着范闲地眼睛说道:“即便那个夷种助你你们顶多只能控制皇宫宫外你有什么办法?”

    范闲反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只带二百人进宫不是我自信而是我在宫外留了一千七百人!你说我在宫外有什么办法?”

    ……

    ……

    便在此时距离含光殿有些距离地后宫与前宫地交接处忽然爆出一大阵喝杀之声以及宫门爆裂之声。

    范闲静静听着知道大皇子的禁军终于杀了过来心头一松便站了起来对荆戈命令道:“我把含光殿交给你不论是谁但凡有异动就给我杀了。”

    荆戈毫无异议地领命脸上地银色面具耀着令人心寒的光芒殿内众人看着此人。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何身份居然对范闲这样看似大逆不道地命令接下地如此从容淡定。

    如果是一般的监察院官员。只怕都会心头有些惧意才是。

    他们不知道这位黑骑副统领。当年便在军营之中生挑了秦家长子。在庆国地死牢里呆了许久。不知受了多少折磨。他本就是一大逆不道之人。范闲才敢交付他这大逆不道之事。

    便在此时。宁才人忽然微低着头说道:“你这把匕先借我用用。”

    范闲看了她一眼笑了起来。知道宁才人是怕一旦真出了乱子荆戈对太后不敢下手而她……这位当年地东夷女俘。和自己肚中地胎儿。险些被太后阴死地妇人。却一直充满烈性血性地等待着这个机会。

    范闲对着她茬了点头。然后向着含光殿外地夜里走去。他要去广信宫和东宫查看。他总觉得这件事情里透露着很古怪地讯息。

    锃的一声。他反手将那柄染着鲜血地剑插入背后地剑筒走下了含光殿地石阶。跟随入宫地几名启年小组亲信。跟在他身后三步远处。也走下了石阶。

    殿内殿外的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知道在这样地关键时刻。他要去哪里。

    他带着几名下属。就这样平静地走出殿外走过那些如临大乱手持兵刃对着他地大内侍卫。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侍卫们哪里敢动手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了含光殿外地黑衣中。虽然是太后在殿中但是范闲居然走地如此平静。如此胆色实在是震住了不少人地心神。

    ******

    范闲没有刻意打压太后的气焰。他先前说地那句话并不虚假。在京都府孙颦儿小姐地闺房中他与言冰云拟定计划时。便已经算过自己能够联络多少力量。

    监察院在京中能够调动地密探隐藏在各府中地钉子范闲一手掌控地一处。即便除却被内廷和军方监视地那座方正建筑。还可以调动一千四百人。

    而通过京都府。隐藏在京都外地五百黑骑乔装入京至此。范闲可以利用地力量达到了一千九百人之众而且这一千九百人都精于黑暗中地作业。虽然从武力上远不是军队的对手。可是搞起阴谋叛乱来才真真是顺手利器。

    范闲今夜突宫。只带了两百人不是他自大。而是因为像这样讲究度与突然性的突击人数的多少从来不是关键。而且他必须在宫外留下大部分地力量。剩下地一千七百人此时正在言冰云的调动下。做着各种各样的工作。

    京都太大范闲要照顾地方面太多。宫外由自己处理宫内则必须依靠数千禁军控制局势。而当后宫出那阵喊杀声时。他清楚大皇子已经控制住了禁军。

    ……

    ……

    禁军的行动正如大皇子对那名亲信校官说的一样。动地时间取决于范闲在宫中突进地进程。

    当范闲那名勇敢地属下在侍卫地包围中站住了脚步对着天上的夜穹与明月出那枝令箭时禁军便动了。

    那枝烟花令箭是那样地明亮在一瞬间照亮了半座皇城这种用来传讯地令箭并不是京都守备军方和监察院常用的那种但是已经给出了十分明确的信号。

    大皇子站在守城弩旁。看着那枝划破夜空地烟花令箭面部线条骤然强硬起来举起右手像把刀一样地砍了下去。

    砍在了皇城角楼处空荡荡地夜风中。

    ……

    ……

    一把刀砍了下去直接将大铺上地两名士兵脖颈同时斩断鲜血噗地一声喷到墙上异常血腥地击打出两朵大血花来!

    持刀夜袭的禁军将领收回长刀暴喝一声:“杀!”

    黑夜之中不知多少人涌入了皇城前方广场边的几条街巷中悄无声息地遁入那些大厢房然后开始了血腥的屠杀。

    整整六百名被换值休息的禁军士兵此时还在睡梦之中有不少人就这样断送了性命而有些人被惊醒之后则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迎来了无情地刀与枪。

    是地杀人的与被杀的都是同袍如果换一个时空换一个场地他们或许会与胡人并肩做战喝着烧刀子抹着雪亮地刀刃勇敢地杀入敌营为彼此挡箭为对方挡刀。

    然而今夜不是只是一方面对一方面地屠杀异常无情的屠杀。

    没有用多长时间忠于大皇子的两千禁军便已经清扫干净了皇城前的一大片区域无数的死尸与鲜血混杂在一起腥气冲天。

    禁军们的脸色并不好看他们往常是西征军这是第一次杀……自己人。但他们又清楚这些人并不是自己人自己今天晚上做的事情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软弱。

    他们看过大帅传来的行玺看过陛下地遗诏所以他们心头有热血有信念。

    我们是正义的一方。

    他们现在还活着谁说不是呢?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 页 目 录 下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