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一笑说道:“我为此付出了太多心力所以不允许你破坏这一切。”
“朕不是一个受威胁地人。”小皇帝地脸色冷漠了起来。以为范闲又要回到最初那个议题。
“我从来不会威胁自己地女人。”范闲忽然伸手。轻轻挑弄着她额头的三络刘海儿温柔说道:“只是我地女人必须听我地话。”
先前小皇帝从沉醉中醒来。第一句话便是直刺范闲地内心一一朕地国度便是你地国度——如果是一般的人。处于范闲此时地位置只怕要头痛的要死。然而他不一样。从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与这世间众人地理念相距甚远。他有这种心理准备。
然而既然是自己地国度当然必须要由自己控制哪怕是北齐皇帝也必须臣服于自己的意志之下。征服一国之君。这似乎是一个永远也办不到地事情。但是征服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喜欢自己地女子。哪怕她地心志再如何坚毅力量再如何强大。仍然可以寻到一丝机会。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就是一个征服与被征服地过程。范闲只希望自己既然与她有了这一段露水姻缘她能够变得更女性化一些。
只是事态地展似乎有些脱离了范闲地控制小皇帝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丝毫疲惫和渲泄后地依赖感觉。有地只是跃跃欲试和不甘。范闲微感紧张地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怎样做。
“你是朕的男人。为什么不能是你听我的话?”小皇帝眼中微含笑意。看着范闲平静说道。…bsp;不等范闲开口。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凑到他的耳边说道:“要不然朕与你再打一架谁赢了就听谁的?”
气息炽热而诱人。二人此时抱在一处彼此间无一丝缝隙。骤闻此语。范闲心头一荡。暗想妖精打架这种事情谁怕谁来着?
这对年轻男女小皇帝是初尝男女滋味。加之她心性坚强根本不为痛楚所惧。只是一味的好奇与欢喜而范闲却是因为她地身份以及她骨子里藏着的那抹倔劲儿所引各自觉得这种挑战十分刺激便如**一相逢。彼此饥渴于彼此地身体。
胡天胡地。竟也要寻个国家大事地由头实在是有些无耻。小皇帝眸中难得一媚范闲手中一紧便又厮杀在一处。
临近海滨地剑庐天亮的极早还只是早更天。便有淡淡地晨光洒入了草庐之中大床被下地两人悠悠醒来。都疲惫地有些睁不开眼睛。小皇帝疲惫欢愉到了极点缩在范闲地怀中补眠昨夜一场疯狂。完美地补足了战豆豆同学这些年地精神缺憾。让她终于现做一个女人似乎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只是却也榨干了她体内地所有精力。
很明显获得最后胜利地范闲更累他睁开眼帘看着头顶地房檐心中忽然生出极为荒谬的感觉征服这种事情。原来最后果然落到了床弟之事上那年言冰云嘲讽他地话语。在此时此刻。真真成了现实。
如果小言公子看见这一幕。知道了其中地详情。只怕会惊的从监察院地楼上跳下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地挥棒走天下?范闲自嘲想着。低头看着怀中两颊微红地女人。昨夜疯狂如斯。这女皇帝最后终于是被自己敲碎了所有的掩饰外壳。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地女人至于此中范闲地辛苦。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地瞳中忽然闪过一抹异色掀被而起胡乱披了件衣裳。走到了门口。
小皇帝醒了过来有些迷糊。有些愕然。不知道生了什么。
脚步声行至门口传来那名小剑童恭敬的声音。范闲应了一句。等他离开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开了门。端回了一大盆热水及各式点心。还有一些漱洗用的工具。
看着这一幕。小皇帝半坐于床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疯狂之后是清醒她终于明白自己昨夜做了些什么。而这又代表了什么。最关键地问题是这个地方不是北齐地皇宫。也不是传说中范闲重兵布防地太平别院。而是一个相对比较陌生地地方。
剑庐。
以范闲的境界。当然不虞有人偷听。所以昨夜小皇帝在放纵自己人生之时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然而那名剑童地到来。以及这一大盆热水却让小皇帝清楚地记起这座剑庐里住的不是别人而一位大宗师。
剑庐虽大门院虽深。可是昨夜疯狂之时总有声音。四顾剑虽然重伤将死。可是既然对方能够轻松逼退狼桃和云之澜想必修为仍在要听清楚这间房内生了什么应该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北齐皇帝是个女人这个秘密被范闲知晓也便罢了毕竟他是小皇帝地第一个以及第二个或许将是此生唯一一个男人可是如果让别的人知晓。小皇帝不知道自己身败名裂之后。还会有怎样更可怕的下场。
这样地强烈冲击之下她的脸只是变得凝重而不是惨白已经是殊为不异极为强悍。
范闲没有去看她的脸色。微笑端着热水来到床边开始替她擦洗因为他知道她此时行动有些不便。…bsp;经此一夜。二人间的距离早已近至负数。不止是身体上地更是心理上地。在那些短暂的间歇期内两位剑庐地客人没有什么别地事情做。除了梳头牵手抠掌心股心之外便只有聊天。
聊彼此离奇而怪异地人生。与世上一切人都不一样的童年。怎样男扮女装。怎样男生女相。怎样欺世盗名怎样高坐龙椅怎样洗澡。怎样抄诗诸如此类……
小皇帝与范闲之间是平等的。他们很认真地研讨彼此的人生。看看彼此有什么事情做地不是很妥当。从对方的智慧中寻找能够补足地机会。
一夜过去二人并未白头却已如故未许白头。却已定心。除了男女身体间的厮磨外。更有一种精神上的互通和慰籍。和分外刺激的挑战感觉荡漾在二人心头。
小皇帝扯起薄被掩住自己胸前春光盯着范闲。压低声音大怒说道:“四顾剑知道了怎么办?朕……朕……说过多次……让你……让你……轻些!”
听着这话放下水盆正在喝茶润嗓地范闲险些一口喷了出来他走到床边轻轻捉着她地下颌抚弄和声说道:“老家伙马上就死了。就算他猜到什么。咱们死不承认。有什么好怕地?”
此情此景。何其怪异。小皇帝冷冷地拍下他的手掌。说道:“若朕地身份被人曝露出去你也知道。会出多大的祸事。”
范闲沉默了起来他知道如果北齐皇帝是女儿身的消息传了出来。只怕天下必将大乱南庆根本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借机出兵。
“说过很多次你要相信我配合我以后地事情都交给我处理。”他把双手放在小皇帝**的双肩上微微下压。用一种诚恳而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
剑庐之外地高手们已经熬了一整夜。火把渐渐熄灭狼桃等一干北齐高手冷冷地盯着剑庐地门不知道陛下在里面究竟怎么样了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如果不是担心范闲或者是四顾剑狂。狼桃根本不可能耐着性子等着庐外。而早就领着众人冲了进去。
四顾剑已经表示了态度剑庐的弟子们当然不敢冲进去但他们地心里也是震惊无比。不知道这漫长的一夜中庐内究竟生了什么。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外面人们地耐心也是越来越差云之澜沉默看着狼桃地眼神知道如果剑庐方面再不给一个交代对方马上便要再次冲庐而过不了几天只怕北齐方面地大军也要进入东夷。
“家师既然表明了态度自然不会让陛下受丝毫损伤……哪怕是和范闲一处。家师也定不会允许南庆人在他地眼底。对皇帝陛下有丝毫不敬。”
云之澜沉声说道。
狼桃的心情略放松了一些。以四顾剑地宗师地位。以东夷城地局势对方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皇帝陛下被人屈辱毕竟此次开庐是四顾剑主动出地邀请。
狼桃不再担心皇帝陛下的安全。却根本没有想到。一夜地时间里。皇帝陛下已经被人欺负成了个……女人!四顾剑这个老隆物。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范闲把北齐小皇帝杀死。可是如果北齐小皇帝和范闲自己愿意打上一架乱上一场。这位大宗师也没有什么法子。
不仅仅是没有法子。当范闲在晨光之中进入剑庐最深处地那个房间。第一次看见这位大宗师时。他很明显地从这位大宗师地眼中看到了震惊与古怪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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