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地四月节刚过不久园内还有很多祭拜后留下的痕迹香火与没有烧干净地纸钱随着山风在这些静静的坟茔间飘荡着。
范闲带着下属和妹妹来到了坟茔之中对着这片坟园深深鞠躬一礼这里埋葬的都是他的下属都是因为他的一个决定一个定策便死了的人们。
沐风儿等一众下属们才知道原来提司大人今天想做什么心中也有些感慨有些感动大人马上便要接任监察院院长没有想到回院处理事宜却是第一时间内来到坟园拜祭死去的兄弟。
看着提司大人极为诚恳用心地行礼青山园中的数十名监察院官员眼中也不禁湿润了起来跟在他的身后纷纷行礼只是来的匆忙没有办法布置用物。
范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在乎心诚不在乎那些旁的。”
沐风儿在一旁应了声是。
范闲沉默片刻后说道:“回京后你让沐铁去查一下这些年来的抚恤院中官员的家人照看的如何也要拟个卷宗给我。”
“是大人。”
沐风儿应了声也不怎么警惧。监察院的抚恤后续事宜全部由一处处理他的堂叔沐铁正是一处的头目今天听到小范大人要查帐他却毫不担心。一来整个朝廷也只有监察院的恤金最高提司大人对下属们的家人照看的极好当然也得亏范闲的袖子里面藏着内库这样一个金山。二来他知道自己叔叔那人在这些事情上是绝对不敢出错的。
范闲不再理他背着双手带着范若若从青山下的坟园里走了出来将那些忠心不二的下属们甩开一段距离直到要爬到青山的腰坳处才回头看了一下身下密密麻麻的坟茔叹息道:“一将功成万骨枯。”
范若若不明白哥哥在太平别院静思许久后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范闲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低声解释道:“我要用这些死去的人来提醒自己如今的我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我我要为很多活着的人死了地人负责。我必须用这些坟头来提醒我。让我变得更清醒更冷静一些。”
兄妹二人爬过了青山之腰转到了另一边。这一边的风水听说没有那一边好不过也是满眼密密麻麻的坟茔都是京都百姓的先人所葬之地此时的空气中似乎还飘浮着烟薰火燎的味道。
分隔两边的青山坳上有几座大坟坟的样式普通只是显得极大而且坟外有园。还有看守的官兵。几名官兵看见有人就这样施施然走了进来正准备上前喝斥马上被几名监察院地剑手赶了出去。
这几座坟里埋葬着长公主、太子、二皇子——范闲从长公主的坟前走过从太子的坟前走过。脸上表情纹丝不动最后却出乎范若若意料停在了二皇子的坟前。
太后地墓陵远在苍山之南距离京都有八十里的距离。据说占地极大装饰极为华美很完美地展现了皇帝陛下的仁孝之心但是范闲一次都没有去过。
监察院官员四散分开。范闲兄妹二人安静
二皇子地坟前。不知道看了多久。范闲忽然开口说我不是很喜欢你因为我知道你和我是一类人。正如你临死前那夜说过地一样我们看彼此都不顺眼。”
“从看到你地第一眼起。我就看穿了你脸上那层羞羞地笑容。知道了你地虚伪。”范闲微笑看着坟头“当然。你看到我脸上那抹微羞地笑容。也就知道了我地虚伪……不过你证实不了这点。你只是下意识里地猜测。”
“因为我比你隐藏地更深。我地笑容比你更真。”范闲地声音并不高。但却显得格外坚决。“论起演戏。这个世界上谁也比不过我因为我从生下来地第一天开始。就在演戏。”
“微羞地笑容?要伪装成一个小婴儿当然就要学习婴儿是怎样笑地。”范闲微微低着头。“这已经成了我地天然本性。我只会微微羞着笑……羞死人了。”
他抬起头说道:“承泽啊。我将来不用羞羞笑的时候。再来看你。”
范若若惊愕地看着兄长。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二皇子地坟前胡言乱语这些东西。什么伪装婴儿?
范闲在坟前伸了个懒腰。他早就已经站起来了。只是脸上地微羞笑容。什么时候会变成对这世间不耐烦地怒容?
范若若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探他额头看看兄长是不是被那个消息惊地烧了。结果触手处一片冰凉。
范闲倒是被她唬了一跳旋即明白了丫头在想什么哈哈大笑了起来。
听到范闲出难得地爽朗笑容。范若若放下心来。也跟着笑了。只是心里却依然有一层阴霾看着兄长不知道这阵笑声之中。会怎样地辛苦与挣扎。
范闲平静下来。温和说道:“今天我要办地事。要地狂都做完了。你先前说京里有事。到底是什么事?”
范若若犹豫片刻后。轻声说道:“是孙家小姐上府来了。得亏嫂子不在……把藤大家急地没辄。”
“孙……孙……?孙敬修他姑娘?”范闲愣了半天说道:“一位大家闺秀。怎么闹了这么一出?”
这位孙家小姐自然是当年在京都叛乱里。帮了范闲天大一个忙地那位粉丝。只是范闲很清楚这位姑娘家地性情即便再迷石头记。也不会做出如此有损门风地事情。
“她是为她父亲来地?”范若若试探着看了他一眼说道:“孙大人那边似乎出了什么事。一时间急地没法子。我看孙小姐也是被她父亲逼过来地。”
山间一阵风来吹地范闲地衣衫猎猎作响吹地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忍不住骂了两句什么。只是声音很低。就连站在他身旁的范若若都没有听清楚。
……
……
(关于范闲微羞地笑容。从去年刚开始写庆余年地时候就有很多人十分反感。而且在很多地方表达了对我这样写地不解。我也一直没有解释过因为这样本来就是很没有美感没有票房地写法只不过我想坚持……
最开始坚持这样写是基于一个很简单地理由我在写庆余年之前就在想一个成年人地灵魂在婴儿的身体里会变成怎样变态地存在?但我不是写变态我只好用些细微末节来提醒大家微羞地笑容就是很重要地一环。
二十岁地人要伪装一个天真地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婴儿他应该怎样笑?怎样咯吱咯吱地笑?我观察过很多孩子现有一种笑是他们最常见地那就是微羞地笑。
范闲扮了很久微羞地笑所以当他在庆国的世界长大之后他必然会有这种习惯地动作。这是我自认为很必要的一个表情修饰一个很强大地细节只是可惜都被理解到了别地方向。
我真地很想喊我这是多么地认真啊我是明珠啊灰尘快走开啊……耸耸肩不过大家也都知道后来被说地厉害了我也没有把羞羞笑坚持下去没办法我要吃饭。
没能坚持自己地构造设定推论形容是我对自己不满地事情但能够找到机会向大家解释一下是我很高兴地事情。
这两章便是确定了范闲地心以后不会再写这个内容只是做了。朱雀记里也有坟庆余年里也有因为这都是蛮重要地东西。
最近我写地少没辄儿这章都是提前写地定时的因为白天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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