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伟一个人回了家,进门就像疯了一样,在客厅里转了好几圈,根本安静不下来。他实在忍不住,还是从任南德那里打听到方心宁的电话号码,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近来可好啊?”他说话的腔调怪怪的,“三个月不见……长能耐了啊。”
方心宁早听出他话里有话,故意不点破,回道:“一普普通通的小老师,能耐也长不到哪儿去啊……”
程伟就单刀直入:“季梅婷到你那里去过?”方心宁说:“既然知道,就没必要再问!”程伟说:“那你到底想怎样?你可一向光明磊落,破坏别人家庭的事你是不会做的!”方心宁说:“谢谢你这顶高帽子。不过,你说的这句话我不好理解。据我所知,我目前还没有去破坏别人家庭的打算。”程伟说:“随便一说,权当说个笑话,哼哼。”
这就是两个老同学的对话。老同学反目成仇的,一定是有了利益冲突,只是这感情不知算不算是一种利益呢?
那程伟打这个电话,就是要让方心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全在自己的掌握,让对方小心为妙。而方心宁并没更多心思与他打交道。所以,这一个电话,也只简单说了这么几句,便没什么下文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心宁起床后到操场跑步,远远看到万青东也来到学校。
那万青东在校园里转悠了几圈后,又来到潘念刚的办公室。自从任南德下了台,他就转而跟定了潘念刚。昨天的一场闹剧,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为此,潘念刚特地放了他的假,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可他却偏偏不要休息,而且天不大亮就来到学校。
终于等到潘校长开了办公室门,他跟着进来。附和着应答潘念刚关切的问候。
新任学校领导都有个习惯,一早来了之后,先到潘念刚的办公室里来打个照面,看有没有新的工作安排。在万青东之后,刘墅和肖叶蒙也陆续来了。大家谈起当天的工作计划来。
万青东默默地坐在一旁,不言语。潘念刚注意到他了,主动过去对他说:“都怪我考虑不周,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万青东的眼睛突然现出一种光彩,仿佛自己整个人也被这种光环罩着,打着手势说:“要不是他们拉着。我非抽他个大嘴巴。你看他,有多狂?动手打我?想欺负老师的文绉?而且还敢对我们校长不礼貌?那他就是瞎了狗眼。”潘念刚一个劲地感谢说:“多亏了你,真的,要不是你,场面真不可收拾。”万青东说:“以后,这样的场合,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不怕,我什么也不怕。怎么了,要打?那咱就跟他们打。横的怕愣的。愣的还怕不要命的哩。”
刘墅和肖叶蒙互相对视了一下。刘墅就凑过去,神秘秘地说:“你还不知道那个动手的家长是谁?听说是康乐大酒店的老板。”肖叶蒙应和道:“这人谁不知道,不就是那个要打断人家的腿再赔十万的?”潘念刚问:“怎么回事?”肖叶蒙说:“这么大的事你们真没听说?他家孩子在幼儿院里让别的小朋友给推倒,把膝盖蹭破了点儿皮。这位先生好。拿上十万元现金,非要打断人小朋友的腿再给他包着医疗费。结果还真动手了,有很多人拉着才没伤到人家孩子。他那人从不跟人讲道理的。”潘念刚说:“还有这么横的人?”肖叶蒙说:“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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