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叶蒙一直牵挂着自己的闺蜜,就拨通了纪红飞的手机。纪红飞正休息,纪妈妈拿起手机到病房外面接听。纪妈妈对肖叶蒙说,她们已经从辛成转到省城来了。纪红飞最近总是要死要活,非要回泰云上课不可,说宁可倒在讲台上,也不死在手术台上。
枯燥无聊的求医生活,加上对学生的挂念,让纪红飞整天唉声叹气,常常莫名其妙地哭。纪妈妈文化不多,在这种情况下,除了陪女儿掉几滴眼泪,也不能多做些什么。
自从纪红飞生病住院以来,纪红飞的爸爸纪连中倒是来看过一次,但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纪妈妈对他早失了信心,所以他不来倒也清静。可每天只有她们娘儿俩在病房中黯然相对,能不更增添些愁闷吗?
肖叶蒙来到方心宁的办公室,还没开口就先叹气了。她的不开心还常常表现在动作上,举手抬足带着气恼,弄得桌子椅子呯呯乱响。
方心宁注意到她了,就问:“王利威又惹你了?老夫老妻,还这么动感情。”肖叶蒙说:“跟他过了这么长时间,也已经习惯了,何况他最近真的变了很多。我是在为纪红飞发愁。”她把纪红飞那边的情况跟方心宁详细说了说。方心宁听了之后,心里五味杂陈。他真的无法忘记两年来纪红飞对自己的种种好处,他甚至想,如果可能,宁愿自己去替她生这场病。
肖叶蒙说:“现在钱也是个大问题,除去她妈凑的一部分和学校捐的,至少还得有二十多万的缺口。”方心宁更着急了,他如何不想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帮纪红飞一把?只是一考虑到自己是个整天身处校墙之内的教师,他就很泄气。面对最想帮助的人,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是一种让人说不出的痛。
肖叶蒙在一边说:“今天回去,我再跟王利威说说……”
程旭光进来。看到他们俩,关心地问他们在为什么发愁。肖叶蒙把纪红飞的事又简单地说了一遍。程老师吃惊地说:“真可惜了这孩子。对了,要不就让和进裕在报纸上帮着呼吁呼吁。”肖叶蒙说:“对呀,程老师,这个办法说不定真能帮她,我们的力量有限,可社会的力量大呀。”方心宁一拍桌子,恍然醒悟了似的,大呼“好”。
程老师当即给和进裕打了个电话。
和进裕听了老师的电话,一口就答应了。他就是有再大的困难。程老师交待的事他也得做,并且必须做好。说起这话来,还得再提到他当年跟着程老师上学的事。和进裕家在农村,家里经济条件不太好。第一年参加高考,由于发挥不好,他落榜了,只得回家务农。程老师知道他是考场发挥有问题,千方百计地找到他家,耐心说服了他的父母。从田野里把他叫回来,让他回校复读,并帮衬着支付了些学费,隔三差五还给他买些生活用品。经过一年的拼搏。他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学,并在毕业后留在了省城。没有程老师的帮助,就没有今天的他,他没有忘那份恩情。
和进裕决定先亲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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