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木木见他站起,便也跟着惊惧站立,听得此句饱含疚歉的话,目光粼粼往他伤纱瞧看,想得刚才自已和他还同床共枕,受他欺骗,任他污辱,豆大的眼泪忍不住往下坠落,哽呜指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阿天既然让张虎打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着她满是泪渍的小脸,叹息道:“我姓林,叫华安,并不是佟天,偏偏却借着佟天的身躯还了魂,若说是借尸还魂又有一些不通,因为我本來的模样,就是佟天的模样,解释为我是佟天的前世,或许才能更通顺一点!”
“前世。”童木木一呆,毛骨耸然叫道:“无凭无据,你便要怎么说都行了!”
“是的。”林华安点了点头,重重一叹道:“若是可以,我便也想这般的一死百了,偏偏上苍捉弄,让我的魂魄覆于刚刚死去的佟天身上,借着佟天的躯壳活了过來,不得不认下这个逼母至死的畜牲名头!”
说到这里,他苦涩一笑,抱拳深躬再道:“童小姐明是非,佟天已死,我又作不得主的覆在他身上活过來,这并非我的错,原本我大可一走了之,可见佟伯狐独守着这么大的家,身无分纹,一身嶙峋,便就思法谋生,谁叫一诣皇榜催命,我百口莫辩只能披枷戴锁,那时人人打骂于我,可童小姐温柔善良为我跪地拦囚,我感动的无以复加,只觉世间仍有温情,便就对你心生了爱慕,这才有了我弟弟的荒唐罪事!”
童木木猛地摇头,凄楚踉退,滴泪道:“你这般的欺骗玷污,叫我如何的相信!”
林华安低垂着头,静了好半晌,徐徐矮跪了下去,认罪道:“是的,我所错的就是沒有一开始说出实情,还假借佟天的身份与你谈情说爱,童小姐要如何,我全都受着,更知对你的伤害怎么也无法弥补了,但我仍然想要弥补!”
龙杏见他跪下,吃了好大一惊,除了天地外,世间已沒有人能让他跪下了,想要去搀扶又害怕,急目往泣不成声的童木木瞧道:“童小姐,我家少爷已经浑身是伤,你……你就看在他一片痴情的份上,让他起來!”
童木木拭抹不及眼泪,视看那一张层层伤布包扎的脸,心里亦有愧歉,哽咽道:“你就起來,是我把你打成这样子的,我们便就两不相欠了。”话落,突然指问:“你……真的是你用那两个圈圈把我从绑匪手中解救下來的吗!”
被龙杏搀扶起來,林华安点头道:“是的!”
“那……那……”童木木犹豫了一下,再问:“与我在牛肉摊子的也是你!”
“是的。”林华安再次点头,如实说道:“我醒來时,童老爷就退了订亲玉佩,便就是自退亲之时,佟天已经不在了,接过玉佩的是我,把佟夫人抱下吊绫的也是我,送佟夫人出殡的还是我!”
得到确定,童木木手捂泪唇,粼粼视看这个唤林华安的人,原來他早不是那个曾经的未夫婚,而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偏偏这个不相干的人却与她瓜葛难解。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心乱如麻,手捂头上的伤布,不断摇头哭泣:“我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不知道,不知道了!”
林华安心里疼痛,眼中盛满着浓浓的苦涩,沙哑说道:“童小姐勿须如此苦恼,我安排人手送你回临安,你喜欢金公子对吗,他很快就会回临安任职了,你一定能与他白头偕老的!”
童木木突然停下摇晃的头脑,泪眼布满着无比的坚沾,哭泣斥责:“你莫也把我当成水xg之人,适才在山洞里,我已说的很清楚,并非真心喜爱金公子,你怎能说出此种话來!”
林华安心里酸苦,他又何曾原意见她投入别人怀中。
摇了摇头,他声线苦楚说道:“与人与在一起久了便就会发生感情的,金公子确实是人中龙凤,女人最幸福的就是找个好归宿,这是你爹娘的祈盼,也是你最好的归宿了,至少金公子不会欺骗于你,不像我……”话到这里,停顿住了,强压住自喉头上涌的那股巨大酸楚,沙哑再道:“……佟天不像,华安不像,人亦不像,鬼也不像!”
童木木手捂着心儿,她有多么的爱阿天,可是这人却不是阿天,可是他又是阿天,不知该如何的只想逃,逃的远远的,逃离这个让她伤心害怕之地。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只想逃回自已温暖的家里躲避着,她呜的跪倒于地哭泣:“我如何敢相信于你,让你派人送我回家,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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