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继而面面相觑看向我。
我接着又说:“看到了吧,已经成精了,它听到了我们的话,正在向咱们示威,如果再让它活上几年,就能化成人形,到那时候,咱们这一带,不知道有多少男生要倒霉。”
三个人再次面面相觑。
少时,陶自洋问我:“它会变成人?”
我点头说:“而且是女人,很漂亮的女人,在我们这一行里,称桃树成精变成的女人叫‘桃嬮’,也就是桃树变成的美貌温柔的女人,不过,美貌是不错,温柔就谈不上了,桃嬮专找童男吸取童阳气,被吸过阳气的男生,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一副皮包骨,活不到来天正午,就会气绝身亡。”
说完,我向三人又看了一眼,只见三人同时变色,特别是刘晨,脸色惨白。他嘴唇哆嗦了几下,说:“怪不得我每天晚上都梦到一个漂亮女孩爬我床上,然后我们就……”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她还没化成人形,所以只能用化梦的方式吸取你的阳气。”
“那我该咋办呢张叔,你要救救我呀。”刘晨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大孩子,听说自己即将丧命,不害怕才是假的。
我想了想说:“去找些工具来,咱们四个一起动手,把这棵树刨出来再说。”
刘晨应声,不过他家里没有工具,因为不是本地人,也没田地,所以家里也就没农用工具,只好到邻居家借来几把尖头铁钎和两个洋镐。
几个人在我叮嘱下开始从桃树底杆四周开始刨起,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刨断桃树那些细小根须,最后在院子里刨出一个直径五米的大圆坑,底部最深处可达三米,这时几个人已经不敢再用铁器,因为下面根须又集又密,搞不好一铁钎下去,就是好几天断根,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只好用手一点点刨,几个人指甲缝里全是黄泥,而且手指生疼。
这时的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我们已经忙活了一上午。
朱云和她的一双儿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站在坑边一脸惊愕地看着坑里的我们。
我见朱云醒来,让刘晨他们停下,爬到上面喝口水休息一下。
几个人爬出树坑之后,全是一脸饥饿之色,我悄悄一掐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而后又往身上一摸,一分钱都没带。
于是不好意思地把刘晨拉到一边,说:“该吃中午饭了,咱们几个大男生没啥,朱云和她那俩孩子不吃饭可不行,家里有米面没有?”
刘晨似乎这才恍然大悟,忙洗了洗手,骑车到村子大十字买来些肉和菜,还有一捆啤酒。
朱云见我们几个忙活了一上午,这时又要张罗着给她们母女做饭,恢复些神色的脸上,露出一脸歉意,忙问刘晨他们家的米面在哪,今天的饭就由她来做好了。
刘晨不好意思地冲朱云一笑:“米面家里都有,如果云姐你要不说帮忙做饭,我还真不知道该咋办呢,长这么大,我都没做过饭……”
朱云冲刘晨笑了笑,没有说话,在刘晨所指的位置取出了一些大米,然后到院子的水龙头前淘了淘,倒进了灶上的水锅里。
我见状,也洗了洗手,把刘晨买来的平菇和猪肉找了盆儿,端到水龙头前,洗了洗,然后端到案板前,把洗好的肉横放在案板上,拎起菜刀,非常娴熟地一刀刀切起了肉片儿。
陶自洋和林雨则坐在坑边儿抽着烟,手也没洗,准备休息一会接着刨,啥时候把桃树彻底刨出来,啥时候停工。
这时,我切齿的举动,被朱云看在了眼里,她惊艳地问我:“张叔,您也会做饭呀!”
朱云的一句“张叔”,导致我手里的菜刀好悬没把另一只手的手指头切掉,并不是因为我会不会做饭的问题,而是——她都能比我大十岁了,咋也叫我叔哇,我心里这个苦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吃过午饭之后,我们几个马不停蹄,再次和那颗桃树较上了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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