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反动派出动正规军,要对桂黔边游击总队,进行大规模围剿,作战计划已制定完毕。为了将此计划送到游击队手中,又不至于被敌人察觉,而重新修改作战计划,‘百合花’决定用自己做引子,打消敌人的怀疑,将情报送出去。具体做法是:以‘百合花’是此作战计划的制定者,一定要对他下手为由,安排一次袭击行动,在袭击过程中,寻机将情报送出去。这样,敌人就不会怀疑情报已被泄露。这需要党组织派出两名同志协助我一起行动,并把情报以双保险的形式,直接送到潭良和乐远游击区去。”丁参谋简要地将行动计划说了一遍。
“好!时间紧迫,我就直接派老陈和白玉兰两位同志协助你,并把情报送出去。”韦严说着,对陈叔一摆头,“叫玉兰上来!”陈叔下了楼,走到门口挂出“盘点,暂停营业”的牌子,然后,关上门,和玉兰一起上了阁楼。韦严将白业生被游击队袭击的假象,简单地描述了一遍,然后,说道;“得到情报之后,老陈!你负责将情报送往潭良游击大队,亲自交与侯亮,玉兰!你负责将情报送往乐远游击总队,亲自交与莫云,你们两人为双保险,确保对方不出现意外,才能回来,否则,一人还必须要完成另一人的任务。明白吗?”
“明白!请书记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陈叔、玉兰异口同声。
“最后。我特别强调的是,你们三人无论如何要确保‘百合花’同志的安全,就是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这是党交给你们的又一个任务。”韦严严肃认真地说着。
“是!”三人下定决心,不辱使命。
韦严推开书柜,从书桌上的笔筒里,取出一把用来剪纸的剪刀,走到刚才书柜压着的木地板,用剪刀插进木板缝隙,撬开一块木板。木板下面藏着一个箱子。韦严将箱子搬出来,放在书桌上,并打开箱子盖。箱子里有五六支驳壳枪和十几个装满子弹的弹夹。以及三四颗手雷等弹药及物品。
“同志们,请!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了。”韦严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背着双手,得意地看着大家。
“啊!真是好东西吔!”玉兰抓起一把。边玩弄边兴奋地说。“书记,你可真下血本了,连压箱子的私货都搬出来了。”陈叔、丁参谋也各自拿了一把,三人还各拿三个弹夹的子弹。
“知道就好,你们可不能辜负了我这些收藏多年的‘血本’啊!要知道,这些‘血本’是我抗日时期就留下来的,你们手里的每支枪,那支不杀过几个日本鬼子呀!”韦严认真地说。
“放心!我对不起您。也不会对不起这个……”玉兰举举手里的枪。
“另外,你们的着装。要让敌人找出游击队的破绽来。”韦严强调。
“这点没问题!要知道,我可是从游击队来的,我们就来他个土洋结合好不好?”玉兰自信地说。
“好!”大家表示赞同。
“同志们!准备好了吗?”韦严问。
“准备好了!”三人信心满满。
“出发!”韦严下达命令。
之前的那一幕汽车追击战就此上演了。陈叔开着车,丁参谋、玉兰坐在后排,负责开枪射击。两人在打死两名跟踪而来的特务,故意留下一名特务用来报信后,上车继续追击白业生的车子。白业生开着车逃到离最后一个岔路口不远处,停了下来。他走下车,朝后面的车子招了招手,陈叔在白业生车子五六步开外,将车停了下来,三人走下车,朝白业生走去。白业生迎了上去,从怀里拿出两封一模一样的信封,分别交与陈叔和玉兰,然后,从丁参谋手中拿过驳壳枪,站在离自己车子五步远的地方,朝自己的车子的车厢及右后挡风玻璃连开几枪,之后,白业生把枪还给丁参谋,交待丁参谋:等会过了这路口,把我的车子轮胎击破,就别管我了,你们就马上往南良方向开。白业生交待完毕后,到自己的车子,里外查看一番,见车厢弹孔累累,后挡风玻璃破碎,右前挡风玻璃被后面射来的子弹打穿两个洞,其他未发现不合理的地方,放心地下了车,朝三人点了点头,招了招手,说道:“同志们!再见啦!”说完,毅然决然钻进汽车,向前开去。
陈叔、丁参谋、白玉兰望着“百合花”离去的身影,一种由内心里泛出来的崇敬之情油然而起,“百合花”的身影在他们面前,变得那么的高大,仿佛矗立在南国土地上的那棵木棉树,高大挺拔,笔直秀美!他们被这种木棉树般的气势所感动、所折服、所激励,毅然进入汽车,跟随他的足迹前行。
白业生驾着车子通过岔路口,向城区而去。他此刻的心情十分的平静,并没有那种赴死的恐惧。他考虑的是同志们的安危,情报能否顺利地送出去;考虑的是如何让敌人相信自己,相信情报仍然没有被泄露;唯独没有考虑自己是否能在这次行动中存活下来……生与死的考验正随着秒表的“滴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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