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多亏不是长乐弄得那些倒钩精铁之类箭羽,却是头也不回,继续奔驰。
然则,行至前方,却是一条断崖。
上官敏玉捂住胸口,若是以往,单凭他师父孤城雪教授给他的绝世轻功,半路在跳过去的马背上借力,定能一跃而过。
这本就是他考虑好的逃跑路线,只是现如今,却竟然成了自己的绝路。
上官敏玉回头望了一眼逐渐追过来的四司士兵,拍了一下胯下的马匹,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
一人一马,就这般坠下了山崖。
下坠的上官敏玉仰头望了一眼天空,苦笑一声:“乐儿,这难道就是天命吗?可是,我不甘啊!”
载初十八年的正月,南诏攻破风雅国,巴城城主高长恭带领山国巴城,归附南诏。
时隔半年,南诏版图再次扩大。
然在,在这本应举国欢庆的日子,北侧的军营却气氛压抑,愁云惨淡。
琳琅将军与高长恭各领兵五十万来支援,却不见喜色。
帝后上官氏,已经消失十日有余。
载初十八年正月十九,一直隐忍不出的四司,再次主动出兵南诏。
却在行军的最前方,挂起了白衣狐裘的战俘。
长乐亲自领兵迎敌,但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却是泪流满面。
那人被挂起的太高,看不清容貌,但他身上那件雪白的狐裘,却是再熟悉不过。
她亲手打的猎,她亲手缝制的衣服,她送给他的,怎么可能认错。
“哥哥——”连续几日不曾好好休息的长乐身体一晃,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却是一侧的游君怜扶了她一把,才又勉强坐稳。
习彦卿早就听说了许宴染的事情,那个被他一直捧着护着的许宴染竟然死了,当初若不是和风雅打到紧要关头,若不是听说长乐亲自上了战场,他定然也要奔赴而来。
现如今再看到上官敏玉被挂在上面,却是目眦欲裂,瞪大了一双眼睛,比长乐还要急。
习彦卿尚未说什么,却是跟在一旁的横十一大叫一声:“他娘的,竟然敢把俺师父的男人挂在那里,师父莫要伤心,看徒弟去大战三百回合,定要把师叔救回来。”
长乐尚未说话,横十一却已经扛着大刀上前叫阵:“那边的那帮孙子,敢不敢过来跟俺大战三百回合?俺若是赢了,就把上面的人放下来,还给俺们南诏。”
四司已经有将领蠢蠢欲动,却见百里溪流做了个退下的手势,对着这边喊道:“你是哪来的混小子,让你们陛下过来说话。”
长乐此刻抬头望着上方的那人,早已痴傻,又哪里回去说话。
只得和帝游君怜上前,和那百里流溪攀谈。
正所谓旁观者清,一直在一侧的高长恭却是骑马上前拍了拍长乐的肩膀,低声道:“陛下,依末将听过的传闻,殿下性子清冷高洁,却亦是刚烈,又把处处维护于你,他那般的心性,定然是死,也不可能会被敌军活禽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长乐咬牙忍下心中的担忧不忍,此刻这人即使真的是上官敏玉,那她也不能承认,若是承认,便是更加危险。
游君怜和那百里流溪的话题说来说去,不过就是想看看旗杆上的人,到底是谁。
百里流溪早就调查到上官敏玉来到了边疆,又听闻到他的容貌,此刻对自己抓到的人是百分百的肯定。
若是不让女帝看一眼,女帝又怎会退兵。
便一挥手,放下了悬在高处的人。
那人一落地,身形全部映入眼中,不需去看那张脸,长乐却已经放下了一颗心。
打马上前,和游君怜并肩而立,露出个欢快的笑容,长乐笑道:“不知百里将军出征,为何要在最前方,挂上一杆白旗?这是败兵呢,还是国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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