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少年这么一甩,直接丢到了路旁的小摊子上,摊子虽没有被砸倒,但小女娃却是真的摔得不轻。
“哇——”许是被摔懵了,许久之后,荆长歌才从自己被摔的事实中回过神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后来就跳出了护短的管家,硬是逼着孤城雪把那脏兮兮的软包子抱在了怀里,这一抱,却再也不曾松开手。
再后来,荆长歌十五那一年,孤城雪二十有一,曲椋风二十,游锦鸢十六,游烈帝二十三。
荆长歌对曲凉风念念不忘,曲凉风对荆长歌一见钟情。
孤城雪远在天山忙着救人,而荆长歌,却和曲凉风花前月下,私定终身。
那一年的春天,荆长歌从轿子里跳出来,曲凉风跟在后面。
“公子,你回来……”漓安从门内跑出来,话未说完就卡住了,跳着脚的指着荆长歌,“你怎么又回来了……”他可是记得荆长歌抱走大白时自家公子患得患失的“伤心”样儿,尽管公子伤心不伤心没什么两样,但那几天明显的食不下咽吗。
荆长歌抱臂,挑眉看着漓安:“我愿意!”
“你愿意我不愿意,这里不欢迎你!”漓安鼓起腮帮子趴到荆长歌脸上大吼。
“你不愿意但我愿意!”荆长歌双手叉腰,毫不示弱的吼回去。
“你这个智商低下的矮子,听不懂人话吗?这里不—欢—迎—你—”
“你这个有眼无珠的侏儒,没看到是你家主子带我来的吗?”
……
曲凉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同样的身高,两张同样鼓成肉包子的小脸,一个被他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一个是他的所爱之人……
似乎这样子就很满足,可以看着两人斗嘴耍赖、撒泼装可爱。
世间一切都已成风,两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
“漓安,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曲凉风还是出声打断了那两人低俗的斗嘴,再不阻拦,怕是要动手了。
“公子?”漓安觉得自己很委屈,这小贼哪里救过自己的命吗?但公子既然说是,那就是了!
“还不把孤公子迎进去!”
“恩人,请——”漓安委屈的弯下腰,做出请进的动作。
荆长歌得意了呀,挺着腰板走了进去,一边走还一边评判:“嗯…嗯…很好…不错…”
漓安默默的在心里咬牙切齿,恨不得跳起来狠狠削她的脑袋一顿,好你个头啊,不错你个爷爷的……
但漓安能吗?不能!
因为曲凉风说:漓安,这是你的救命恩人,快点迎接进去。
曲凉风从不说多余的话,既然说了,那就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荆长歌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丞相府,她坐在会客厅的椅子上看着曲凉风发呆。
曲凉风扶额,追债来得啊:“漓安,去吧剩下的葡萄酒抱来!”
荆长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漓安撇撇嘴去拿酒了。
“我赠美酒于孤兄,难道孤兄弟不该有所表示吗?”曲凉风抿着嘴满眼的笑意。
“表示?”荆长歌眨眨眼,仰头望天,她在想自己身上此刻还有什么东西能换美酒,还暗叹莲丞相小气的要死。
“自初见之时,我便视孤兄如知己,不如孤兄陪我大醉三百场如何?”曲凉风眯着眼睛,向前一步靠近荆长歌。
荆长歌咧着嘴笑的有些牵强,她不怕喝醉,只是怕喝醉后胡言乱语,害了自家长兄和老爹。赶紧摇摇头:“莲丞相的好意本公子心领了,只是,我还是回去喝的好!”
曲凉风叹息一声,满是遗憾:“那上好的葡萄酒我只能送你三坛,本想请你在喝上一坛,那便是送了你四坛……”他又上前走了两步,满是叹息的俯身趴在荆长歌的耳边问道,“你确定不要吗?长歌……”
荆长歌捂着发烫的耳朵后退一步,不知为何就内心紧张,涨红了一张小脸:“你……”
曲凉风将手指放到荆长歌唇边示意噤声,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漆黑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荆长歌笑的开心:“好,既然你视我如知己,那我便应你个不醉不归!”
“后院有凉亭美景,亭台楼阁,还请孤公子移步前往!”曲凉风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他姿态安逸,神情平淡,但淡然中又带着一股微笑。
若说游烈天是一幅上了油彩精雕细琢的油画,那曲凉风就是一幅浓妆淡抹总相宜的水墨,然则孤城雪呢,远看或许只是孤城飘雪中的一道孤影,简单的几笔素描,近看却又是亮人耳目的水彩,精致又无暇。
亭台楼阁,曲径通幽。鸟语虫鸣,怡然自得。
一坛酒下来,荆长歌有些醉了。
“传说中的夜光杯,也没什么特别吗!你确定这不是假的?”荆长歌抱着酒杯叹息一声,传言中世间仅此一只的夜光杯啊,能实现人愿望的夜光杯啊,不就是一只看起来很漂亮的翠绿色的玉杯吗?
“不过是世人无聊之说而已,怎么,你难道还有愿望要许?”他眉眼清淡,微笑的眼睛带着淡淡的水光。
荆长歌看的有些呆了,她隔着桌子趴着靠近曲凉风,整张脸几乎都要贴到曲凉风的脸上,眨巴眨巴眼睛,漆黑的眸子带着一丝困惑:“美人儿,我有没有说过,你长的很美啊……”
“哦?那倒没有!”他单手握着酒杯,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却又不躲避她的靠近。
“哦——”荆长歌点点头,她伸手勾起曲凉风的下巴,有些陶醉的眼睛注视着手中那张下巴尖翘的脸,然后弯起了眉眼:“来,美人儿,给小爷笑一个!”
然则,曲凉风却是真的笑了。他喜欢她,自然会想尽办法把她留在身边,她还小,是爱贪玩的性子,他不介意陪她玩。
她爱玩,他便陪她;她爱美人,他本人长的也不错。
“嘿嘿嘿…美人儿…”荆长歌却是色心大起,话说酒能壮胆,她若是醒着,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不说自家师父,怕是老爹那一关都过不了。
荆长歌直起身,隔着桌子就往前走,摇摇晃晃的就要砸在桌子上,却被曲凉风一把捞了过去。
隔着一张桌子,他单手抱着她的腰,那么轻松的就抱在了怀里。
她站在地上还有些摇晃,他的手环着她的腰,怕她摔倒,抑或只是私心的不想松手。
“嘿嘿…美人儿…”荆长歌全然不关心自己的处境,整个人缠到曲凉风身上,对着那张脸就是一顿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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