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叔,我是子和啊,三年前你和葛叔父一起去岳疡城还专门与我对话一番的。”胡子和看见这壮汉,显得颇为激动,脸色通红。
“哦哦,你是胡县令的公子,表少爷!”葛洪认清胡子和也极为高兴,但忽然神色一顿,问道:“表少爷,你这是?”葛洪仰起下巴,对着七八辆车示意。
“唉,一言难尽,能否先让我见到我姨娘再说?”胡子和听葛洪问起,心中立刻想起家事,鼻子一酸,眼圈稍红。
“啊,是葛洪不对,表少爷远来,竟忘记请表少爷进城,实在该死。表少爷,您请!”葛洪挥手让跟随自己骑马而来的下人们将马牵开,给胡子和的车队让出一条大道,那些有眼色的兵丁们也纷纷让开。
葛洪悄悄塞给门吏一锭银子,低声谢道:“大人辛苦,一点意思不成敬意!”门吏不动声色地收下,拍拍葛洪的肩膀,笑道:“葛老弟客气,客气,哈哈!”
见胡子和已经上车,车队慢慢驶入叶城,葛洪不敢怠慢,向门吏告罪一声,牵过自己的马,翻身而上,急急忙忙追赶上去了。
身后那个门吏掂了掂手中的银子,看着葛洪急匆匆的背影,冷笑道:“葛家小气如斯,还敢与秦老爷争县令之位,哼,自不量力!”随后眉头一皱,自语道:“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一个是岳疡城县令之子,不过那小城的县令还无法跟叶城这种重镇县令相比,但也不得不顾虑,还有一位气势强大的公子,来历非同小可,就怕相助葛季夺人心,不得不防,此事需尽快禀明秦老爷。”思虑及此,门吏急忙招呼众兵丁回到门楼内驻守,而自己则骑马赶往某处报信去了。
葛家在叶城城西,占地百亩,房间上百,行廊回访,建筑紧凑。萧寒和韩雨下了马车,抬眼便看到大理石台阶上等候的数人,再往上,宽大的匾额上书镶金二字‘葛府’,好不恢宏!门庭宽五米,高三米,尽显大家风范,胡子和带着萧寒、韩雨上前行礼,而杨凯则带着一干家丁驾驭车马从侧门进去了。
“侄儿拜见姨夫、姨娘及各位长辈!”胡子和登上台阶,一揖到地。侧旁的萧寒微微拱手,韩雨则妊敛一礼。
“好好,子和,姨娘好久没见着你了,让姨娘好生看看。”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走上前,抓住胡子和的手,模样颇显亲热。
“咳,都是一家人,进去再说吧。”门正中站着一个华服男子,四十多岁,长须翩然,额角宽正,一派威严,身旁几个婢女和家丁唯唯诺诺。华服男子率先进门,那妇人也抓着胡子和的手随后进去了,一干婢女、家丁同样没有管萧寒和韩雨。
萧寒看着韩雨苦笑一声,道:“进去打个招呼,韩姑娘再去找师姐吧。”韩雨点了点头,想着同路十多天,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确实不近情理。
两人跟着一群下人进门,看门家丁倒也没阻拦。走廊十环,亭阁楼台,葛家不愧是大富之家。胡子和的姨夫、姨娘在偏厅招待三人,一干人坐下,一番奉茶客套之后,双方总算扯上正题,华服男子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似随意开口道:“子和何故举家来此,令尊人呢?还有我那丈人?”
胡子和叹了一口气,踌躇道:“姨夫,此事实在一言难尽,外祖父病故,我娘去世,我爹因知法犯法而发配边疆,侄儿在岳疡城独木难支,遂举家前来投奔,详细情况,容侄儿日后与姨夫慢慢道来。”
“嗯”华服男子抚须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我让葛洪先安排你住下,其他事确实不宜现在就说。”或许是叙旧完毕,华服男子的目光终于望向萧寒两人,开口询问道:“这两位是?”萧寒和韩雨都是仙家子弟,气质脱俗,高高在上,先前华服男子没有注意到,因而忽略了,而现在,仔细看来,发现两人只怕都不一般,心里暗惊。
“啊!”胡子和似乎也因叙旧而将萧寒两人忘记了,听姨夫问起,连忙起身冲萧寒、韩雨拱手告罪道:“实在对不住,子和竟然将两位都忘记了。”转身对其姨夫介绍道:“这位是萧少侠萧寒,这位是韩女侠,两人都是…”
“我们都是习武之人,离师不久,在岳疡城与子和相识,一见如故,遂结伴来此。葛老爷有礼!”萧寒打断了胡子和的话,朝华服男子抱拳一礼,胡子和目瞪口呆,韩雨也诧异地看了萧寒一眼,却并未说话,反而跟着萧寒对华服男子抱拳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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