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这口。
没有一二伎俩傍生,在那些家伙身边是不可能吃得开的,锦鸿原本想靠着这个纵意花丛,却不想遇到了燕长风这棵让他心肝情愿吊死在上面的大树,所以自然就没有了展示自己的机会。
此曲前面曲风轻快,后边便由喜转悲,完整地诉说了一段从相识、相知、相爱最后却不能相守的凄婉故事。
锦鸿来的时候,孔文生手下的琴弦正好演奏着那段最肝肠寸断的一段,细细听去,极富感染力的曲调让他的情绪险些也陷了进去。
一脸伤感地摇头感叹道:“这老家伙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不然弹不出这样的曲来。”
“咚…”终于,孔文生一曲奏完,双手缓缓平抚在琴弦上,也不回头,出声道:
“有事找我?”
虽然孔文生没有回头,但锦鸿还是执弟子礼,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自然举动,表现了他对孔文生极高的尊敬心态,抱拳弯腰拜谒道:“见过先生,确有要事请教。”
“坐!”似乎是还沉浸在刚才的曲子中,所以孔文生的话语言简意赅,听上去还有些生冷。
不过锦鸿并不介意,因为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
锦鸿依言来到孔文生身旁坐下,一眼便瞧见孔文生的眼睛微微有些发红,这倒是极其罕见的情况,一时不由地有些好奇了起来。
见锦鸿一直盯着自己看,又不说话,孔文生当然知道原因,所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孔文生用他发红的双眼狠狠瞪了锦鸿一眼道:
“有事说事,不然滚蛋!”
锦鸿嘿嘿一笑,也不以为意,旋即正色道:“又发现一个家伙,不过似乎还很弱小,现在附身在李员外的妻子李四娘身上,那些单独存在的家伙,杀便杀了,但这种附身的东西,我不知道如何处理,所以特来请教先生。”
孔文生手指不经意间拨动了一下琴弦,一声清脆的琴音夹扎着孔文生的话语在锦鸿的耳边响起,“可知道如何被附身,附身后又有那些症状?”
锦鸿点了点头,遂将李四娘说与他的信息详细地转述了出来,孔文生则仔细地听着,只是在听完后,却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锦鸿,看得后者都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长花了。
过了良久,孔文生才开口道:“那李四娘多大?”
“怎么问起这个来了?”锦鸿虽然心中疑惑,但并未多问,答道:
“李四娘的年龄我也不太清楚,我没事去打听别人年龄干啥,只知道当年天峰居士顾盼离死的时候,她六岁,如今顾盼离已经死了将近三十年,那么粗略估算,李四娘的年龄应该是三十五六岁左右。”
孔文生点了点头,又问道:
“李四娘长相如何,身材呢?”
锦鸿一阵无语,“额……这老头儿,相亲吗?”
“不说那就回去吧!”孔文生把脸一撇,下了逐客令。
“好好好,我说我说。”锦鸿的模样就像是被敌人俘虏的降将,都还没见刀子,只是言语上的一番威胁,他便立刻全招了。
“长相妩媚动人,身材……极好!”
孔文生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轻声道:“那李员外我见过,应该是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了的老家伙了吧。”
锦鸿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况且那李员外,燕京城的人基本都认识,这还用说?
也不管这作怪的家伙,孔文生继续道:“如果我所料不错,那李四娘是个媚骨天生的女子,这种女子对于男女之欢不碰则已,一碰就如决堤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很不巧的是,这样一个连寻常青壮男子都无法满足的女人却嫁给了一个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老家伙为妻,若这些年那李四娘没有另寻姘头的话,她的意志力当真强大得可怕。”
“不是,您老说这些干嘛啊?”锦鸿十分想打断孔文生此时为老不尊的这番言论。
孔文生似乎也看出了锦鸿的心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都二十多的人了,还是个雏,果然是有原因的!”
不过话归正传,孔文生清了清喉咙,想引起锦鸿的注意,而锦鸿也很上道地以为孔文生是话说多了有些口渴,便拿起旁边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奉上。
孔文生对此既无奈,又觉得欣慰,
“附身在李四娘身上的东西,名为魅妖,虽为妖邪,却是灵体,所以寻常手段都伤不得它。”
“那……”锦鸿还未问出口,便被孔文生打断了。
“莫急,听我慢慢说来!”
ps:一百章啦,不知不觉写了这么多了,留言纪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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