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肩上的沉重,蒲白觉着宋珏还是出去招惹女鬼比较好。
起码她不用当人形靠枕。
可惜宋珏不是蛔虫,听不到她内心的期许。
一人一鬼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两天后到达一品县。
这也让蒲白对宋珏口中那只自荐枕席的女鬼表示怀疑。
他招惹了那只无名女鬼后,女鬼就跟牛皮糖似的黏了那么久,没道理这两天不黏了。
可事实上她连鬼影都没见到。
不过管他呢,不管惹男鬼还是女鬼都是他的爱好。
咱也不是他家人朋友,咱也不敢说什么。
马车进入热闹繁华的大街,在专门停车的地方停下。
蒲白拿着行李下车并付了车费,和车夫道别。
她永远无法忘记车夫看到她下巴处的牙印时那一言难尽的眼神。
蒲白:……
这是何等的尴尬。
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地方住。
离家太远就是不好,蒲白跑遍了所有客栈酒楼,愣是没找到一间房。
她愁的直挠头,皱着眉思索该去哪将就一晚。
自有住所的宋珏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不是喜欢把他关进画中么?有本事再关一次呗?
烦恼的蒲白听到他的笑声后斜了他一眼,但没冲动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画塞鬼。
这里可是祁渣滓的天下,她不仅要保护好画,更要稍稍打扮一下,遮一遮这张和祁渣滓有些相似的脸。
相信她,要是他知道还有个私生子流落在外
,百分之两百会对她痛下杀手。
原身的重生虽改变了让祁正注意到她们母女俩的重要契机,但这张脸毕竟做不得假。
女儿身尚且可被他利用,若为男儿身,只有死路一条。
即便不是祁正,也会是他屋里那位。
没成想来太迟,她连住都没地儿住!
就在蒲白一个头两个大时,突地有人唤了她一声,“祁秀才?”
蒲白茫然的循声望去,一个衣着朴素的男子一脸惊喜的疾步到她跟前。
“还真是你啊!我可听说了,你是咱这边的解元呢!好小子,以后发达了可不能忘了哥哥啊。”
蒲白:我是谁我在哪我听到了什么?
话说老哥你这么自来熟真的好么?
她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怎地就扯到发达后的帮衬上去了?
虽说不想无礼,但蒲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开口截断他的话,“冒昧问一句,您是?”
男子脸一僵,强撑着说:“你不认识我也不奇怪,我是二柱哥,离开村子的时候你们母子俩才搬来呢。”
“哦。”
宋珏在她耳畔低语,“来一个乱攀亲的。”
这话蒲白表示说的没毛病。
二柱她知道,上次她被驴粪蛋蛋为难时仗义出言相助的那位大娘的儿子。
可…那位大娘还有个大儿子?
见蒲白不搭话,男子没话找话,“想必你是在为难今晚该在何处下脚吧。若不嫌弃,可以到大柱哥家歇一晚。”
我去!还真叫大柱!
听着如此随便的名字蒲白表示有点儿方。
她咧了咧嘴,憨笑着说:“多谢大柱哥的好意,不瞒您说,我有位同僚已经找到住处了。我在此处站着也只是为了等他。
若是再上您家中叨扰,实数不妥。且我与那同僚是分摊借宿费用的,若我贸然离去,留他一人承担,便是失信于人。”
如此完美的解释令大柱哑口无言,更是无处下口劝说。
“那,你有时间了一定要来哥家玩儿啊,你嫂子做菜别提多好吃了,你一定要来尝尝。”他也只能这样说。
蒲白礼貌的笑着点了点头。
等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蒲白脸色一变,提着行李找了家酒楼走了进去。
点完菜,她倒了杯水大口大口喝下,豪爽的抹了把嘴。
放下杯子,她双手食指交叉放在桌上,敏锐灵动的双眼在大厅里四处打量。
在酒楼中吃饭的多是书生,他们边吃边谈笑风生,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独特的韵味。
酒楼都因为有这些人的到来变得风雅了许多。
“不去你大柱哥家,你是准备睡大街吗?”宋珏笑意盈盈的调侃。
蒲白送了他一枚卫生球,不搭话,专心对付她眼前的美味。
宋珏嗤了一声,趴在桌上静静地看着她吃。
吃完饭,蒲白不得不提着行李离开。
她不死心的又跑了一遍满员的客栈,没想到这次运气爆棚的找到了一间刚被退的…柴房?!
tf?!
柴房是认真的吗?
可惜人店家就是认真的,更认真的店到这个时间段连马圈都没得租。
她能租到柴房,是不是应该放几筒烟花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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