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见你睡的熟,所以没忍心打搅你。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把你丢下了呢?这锅我可不背昂。”
被蒲白揽入怀中的瞬间,宋珏身体一僵。
鼻息间萦绕着熟悉的香味,不算宽阔的怀抱温暖踏实,就像给了他整个世界。
宋珏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急切的将她环住,冰凉的唇抵在她温热的脖子上,雾蒙蒙的桃花眼里竟浮出了委屈。
“祁郎。”
蒲白应了一声。
“祁郎。”
她又应了一声。
“祁郎。”
蒲白嘴角抽了抽,满头黑线,“有什么事就说!”
“你不会丢掉我的对吧?”
蒲白想,任务期间她必须得带着那副古画啊,相应的也算带着宋珏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我都说了我的任务是要保护你和我母亲,如今我母亲去世了,那你就是我要保护的唯一目标。”
任务啊……
宋珏眸光一闪,张嘴又咬了她一口。
蒲白脸一下子黑得和锅底有得一拼。
她薅住他命运的衣领,用力拽了出去。
当看见他红润润的嘴唇,怒火差点儿掀翻她的头盖骨,“姓宋的!你特喵的是属狗的吗?!怎么动不动就咬人!!”
蒲白指着至今仍有印记的下巴恨恨的说:“瞅瞅,瞅瞅,这谁干的好事!印子都还在呢大哥,你就又给我弄一处伤!”
摸了摸被咬的地方,她发出一声怪叫,“卧槽!破皮了都!!”
玛德,这日子没法过了!
蒲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发完病的宋珏,瞅着他无辜的嘴脸,一时气无处发,只得气冲冲的走到床边躺下,背过脸不看他。
哼,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
波澜不惊的宋珏舔了舔唇上的腥甜,满意的展唇一笑。
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炙热肆意,如同一条毒蛇躲藏在阴暗处对着触手可及的猎物吐信子。
而到了毒蛇狩猎范围内的猎物却一无所知。
宋珏吹灭油灯,足尖轻点,轻盈的落到床上。
他面对着她躺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将冰凉的双脚贴在她的小腹处,蜷缩成一团的姿势宛如一个身处母胎的婴儿。
闭着眼睛懒得看他的蒲白因他的动作睁开眼,瞧着缩成一团的他无奈叹息,将整只鬼抱了个满怀,为他取暖。
“你说说你,明明是一只活了千年的画灵,理应不再惧怕四季夏冬。可怎地比我这个人类还怕冷呢?”
宋珏躺在她的臂弯,抿着染血的红唇不说话。
见他不说,蒲白也不再相逼。
只能任劳任怨的给宋大爷当天然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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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很清亮的打鸣声穿透墙壁在屋内响起,听见声音的蒲白睁开了酸涩的眼。
她刚想动一动,被某只鬼霸占了一晚上的左手已然麻木,不听她使唤。
怕动作太大惊醒宋珏,蒲白一点一点的抽出手臂。
当手臂全部抽出,她小幅度的甩了甩,突如其来的刺痛刺激得她忍不住飙出了眼泪。
哦,凑!
她上辈子是不是和宋珏有深仇大恨,否则怎么第一次出任务就碰到他!
简直孽缘!
靠着吐槽强行转移注意力还是蛮有用的,等她回过神来,手臂已经不再麻木刺痛了。
从智脑空间里拿出洗漱用具到院儿里的水井旁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回到柴房时宋珏还没醒。
蒲白坐到桌子边,用竹签插了一块昨晚没来得及吃的酱香饼塞进嘴里填五脏庙。
草草的解决完早饭,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赶赴考场。
但宋珏还睡着,蒲白怕不告而别又会触发他的阴暗面,于是坐到床边伸手摇了摇他。
“宋珏,宋珏,哎,快醒醒!”
被强行唤醒的宋珏不耐的皱起了眉头。
他长臂一伸,勾住蒲白的腰,身体往床边挪了挪,将脸埋进了她的怀里。
“唔…奴不想起…”
蒲白:乌鸦飞过带过六个点儿。
话说昨晚不还我啊我的么?
怎么一夜不见又变奴了呢?
她表示真心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我要去考试,既然你没睡醒,不如你睡着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你说好不好?”蒲白放柔声音与他商量。
宋珏埋在她怀里的脑袋摇了摇,“不。”
蒲白面无表情的掀了掀眼皮,嘴巴不悦的噘起。
她觉着如今的场景就好似慈祥的妈妈在哄不懂事的熊孩子。
那她可以上手吗?
不会多重,只需到他亲妈都认不出他的地步。
“那你到底想怎样?”蒲白依旧很耐心的问。
宋珏懒洋洋的哑着嗓子说:“你替奴家穿衣,替奴家净面,奴家才听从你的安排。”
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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