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民心向背这种事情,很难说的清楚。你不必担忧你哥哥的安危,太子殿下是不会让他出事的。”宋昭已经为君子钰而死,君子钰不可能再让宋依斐去做危险系数较高的事情。如果能成功渡过这劫难,日后宋家在西华的地位,只高不低。
角声满天,初日方升。耀眼的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彩,撒下地上一片金黄。锦衣红袍,锈红色的披风随风荡起飘逸的弧度,那稚嫩的眉宇间隐隐可见王者独有的霸气。君子钰骑在一头高大的骏马上,马儿黑毛泛着光亮,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是一股不服输和不愿辜负的坚毅。
凤千澜和顾熠城并肩而立在大军后方的山坡上,远眺东方。目光随着那抹红色的移动而移动。
“他成长的很快。”顾熠城看着君子钰在战场上做出的反应,虽然还有欠缺的地方,但在这个年纪面对凶狠的敌人,还拿捏得住分寸,并没有因为敌方辱骂的话语乱了心神。
“是,很快。”凤千澜言语间带着一丝丝担忧,虽说她和顾熠城从小吃过的苦比君子钰多了不知多少倍。但是他们尚且有选择,只是他们自己选了这样一条路。可君子钰不同,“他生下来就没有选择……”所有的路都有人为他一步一步安排好的,就如同这场战争,不也是君凌风为他安排的吗?
“这样对他未必不是好事,不必太过担忧了。”山坡上风大,顾熠城伸手。就有言柒为他递上一件狐裘,披风下摆用银色的丝线绣着一朵朵盛开的幽兰,向阳而生,花瓣的末尾点着一抹朱红,使原本呆滞的花朵瞬间添上一份妖异。很是符合凤千澜的气质。
顾熠城温柔地为凤千澜披上,修长的手指将系带缓缓系好,在替她将帽子拉上,护住凤千澜冻红的双耳。
“嗯。”凤千澜乖巧地点点头,怎么样都是君子钰的人生,是她想的太多了,凡事都是有两面的。
宋清猗站在下面,手中拿着一件斗篷,愣愣地看着山坡上沐浴在阳光下的两个人。自从到达凛城,她总是与凤先生待在一处,父亲刚亡,那一份在心底的爱意便被自己深深锁在了心底。从前便知道凤先生与顾公子的关系不一般,此刻看见山坡上两个人的互动,是那般自然,体贴,是那般的相配。
她好像明白了一件事,凤先生好像并不喜欢她,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都是处于怜惜她父亲亡故,为了照顾她的心罢了。宋清猗失落地悄悄地离开了这里,没有惊动任何人,她需要自己想想清楚。
躲在暗处的言柒啧啧摇头,王爷真是太坏了。明明是看见宋小姐来了,才让他把披风递上。和一个小姑娘吃醋,王爷的追妻之路,漫漫而修远兮。但转念一想,还是这凤小姐太过抢手了,王爷不看着点,好像的确不行……
灼热的温度在战场上沸腾着,马儿嘶鸣,刀光血影。泥土被鲜血滋润,从地心深处开出一朵妖娆的花来。这是君子钰的第一仗,他必须赢了,才能在西华立威!
“噗嗤”刀尖穿过血肉的声音,鲜红溅起,眸子一片血红。场上,不断有人倒下,又有人站起,提着长刀,企图杀出一条生路,一条光明之路。
男儿泪,不轻掸,
身经沙场,百战铁甲,白骨生。
霜满地,人不寐,
血洒长空,马革裹尸,归期难。
日暮西山,草照斜阳,这场战争终于接近了尾声,战场上尸横遍野,没有一丝生机。土地上千疮百孔,深色的土壤是血流过的痕迹。
事情果然没有出乎凤千澜的意料之外,在君子钰的带领下,以三万士兵的伤亡,凛城迎接了属于它的第一场胜利。
“赢了,赢了!这次战役我们赢了!”一百姓在街头雀跃着,将前方打了胜战的消息传递出去。
心神不宁地众人听了这个消息后,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老者激动地落了泪,孩童们欢乐地蹦蹦跳跳,城中的气氛活跃到了顶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激烈地讨论着。
“听说,太子殿下以六万兵马对战十万,这兵力差距可不是一般小。而且那领军的还是赫赫有名的卢将军。”
“那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咱们太子殿下的手下败将。”
“哈哈哈,那可不是,听说那卢老头知道输啦,脸都气绿了。大声叫嚷着要打回来,被太子殿下一剪射中了胳膊,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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