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费尽心思想弄一个洋大人的身份,现在这个身份却成了他们甩也甩不掉的累赘。早出去的人还不亏,就是那些建国前后以为中国要陷入内战才跑到外面的人,肠子都悔青了。
这样的情况出现一个两个我们可以不理会,但是当他成为一个问题的时候,总理内阁已经在想着怎么解决他了。
我们现在面对的最大的难题不是我们不愿意接受,这些人都是中国人,就像离家的孩子一样,不管他们什么时候想回来,我们都可以为他们打开大门。
而且我们要往远东移民,马上还要往朝鲜移民,怎么可能没有一个给他们容身的地方?关键问题是人家国家不放人,就算你身上流的是中国人的血液,可我们政府怎么说也不能给一个还没有脱离法国国籍的人或者英国国籍的人办理中国身份的,这个例子可开不得。
尽管司徒美堂为了这件事情专门从美国跑了回来,他怕中国不重视他们这些在海外的华人,在总理内阁住了半个月,找杨小林磨了很长时间,可是也没有丝毫作用。
法制国家,有些事不行就是不行。
眼看着欧洲的战火越来越近,各项税收不断的加重,身边的人一个个带着亢奋的神情奔赴战场。做出战争决定的是那些高层的领袖,而诱使他们做出这个决定的绝对不是什么公平和正义,是利益。
至于人民,只不过是用来糊弄的罢了。让人民来拥护战争,让人民跟着自己走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你告诉他们谁谁威胁了祖国的安全,然后把那些反对的人说成不爱国的,或者说这些人出卖我们国家的利益,就行了。
在欧洲。同盟国和协约国都已经把他们的人民忽悠上了战场,法国人说:“此时此刻不再有党派,不再有民族,只有一个爱好和平的法兰西,一个值得我们所有人用生命来捍卫的祖国!来吧德国佬,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听见了么?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民族和党派了,法国人好像在一夜之间忘记了种族歧视,只有一个法兰西,只要你是法兰西公民,你就有义务去战斗。
同盟国方面也是不甘示弱。他们已经进行了战争动员,宣传机构大肆鼓吹着德**事力量的强悍,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对法国人的战斗将如同打一群中世纪土著一般轻松。
威廉二世在柏林会见了扩征的德国新兵,他亲自走到队伍中间和那些士兵握手,在德国的报纸上喊出了嘹亮的口号:“德意志人的所有优点只有在战争中才能得到体现,法国人的尸骨将铸就你们的辉煌!你们,将超越你们前辈!”
战争的火药桶好像已经被点燃了,那引线兹兹燃烧的声音仿佛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等着那一声巨响的传来。那些华侨们当真心急如焚。
这不是因为他们胆子小,只是作为中国人我们和那些绅士们不一样,我们经历了太多的炮火,我们知道战争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欧洲的绅士们习惯了听到子弹打在别人身上那动人的乐曲。我们却见多了炮火摧毁自己家园的时候那无助的眼泪。
绅士们也亢奋的起来我们的华侨却在想办法逃离,作为同样饱受战火蹂躏的祖国,我们真的要给他们留一扇门才可以。
唐绍仪已经照会各国驻华公使,要求他们在华侨归国的问题上给我们最大的方便。同时杨度在海牙也和各国的谈判代表就这个问题进行交流,希望他们能在这个时候简化一切不必要的手续。
绅士们却再一次表现出了他们强盗的本质,对于华侨归国这个在正常不过的行为他们却是大做文章。走可以,你得把财产全部留下。他们说的冠冕堂皇,说这个钱是离开国家的国民为祖国做的贡献,同时也是为了确保这些财产不会转移向帝国。
虽然说是暂时代管,可谁都知道这一代管容易,再想要回来就没那么轻松了。也就是说,华侨想回国的话必须舍弃自己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奋斗,这和明抢没什么区别。
中国政府对此也是毫无办法,谁让你是人家国家的人呢,就算抢人家也是抢的自己人,我们真的说不上什么话来。
共和五年一月二十三日,中国总理内阁忽然召开了紧急会议,在会议上唐绍仪提出了修改移民管理条例的意见,修正了其中的一些条款,对于那些归国的华侨,和因为向往安定来想移民中国的外国科学家和技术人员我们将给予他们适当的生活补贴政策。
这个意见很快在内阁得到了通过,并且提交立法委员会讨论。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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