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倚楼极目,极见栖鸦。
无奈归心,暗随流水到天涯。
不过只是这么一看的功夫,那画已经被烧得七零八落。
“糟了!!”杨飞盖惊呼,探手便要取回那画。
“别动!”
一把抓住那伸向火堆的手,小历仍自专注地看着那已快不成形的画。
目光迥然,映照火光,闪亮非常。
似极快又似极慢,把迅速萎败枯卷的整张画印入脑海。
行行列列,细入丝微。
“好了。”小历终于轻轻舒口气,画也在同时化为灰烬。
沉默。
小历转头,才看到那人看着被紧箍的手腕皱着眉甚是痛苦又不好明说的样子。
“啊抱歉……”小历连忙收手。
方才的兴奋与紧张让他忘记控制力道,这么一握下去,竟是让杨飞盖的手腕上直接起了五道红印。
杨飞盖挑眉,甚是苦恼,看向火堆:“完了,全毁了。”
“取回来也烧了一半了。大不了我画给你。”
杨飞盖的眼光,便闻言转到小历的脸上。
准确地说,是额头。
因为他正低着头,似乎很是专注地看着那画的灰烬,因打斗而散乱的几根刘海不羁地遮在眉眼前,随着凌乱火光留下晃荡yīn影,与那长长的睫毛yīn影一道跳跃。
风声树声吱哑悉嗦近近远远,那眼里亦是深深浅浅幽幽暗暗停停转转。
是在——想些什么?
平rì嚣张蛮横的面容此刻宁静柔和,隐敛的眉眼,微微抿紧的唇线,眼神却全然不为所动。
明明是淡到快要成无的表情,为何看起来,总像有什么汹涌澎湃的东西快要随着映入瞳孔的火光漫溢而出。
就算漫溢而出,也是缓慢得如同新活死水。
念转间,已敛下淡淡沉沉的视线,杨飞盖不动声sè地,轻轻靠了过去。
“嗯?”突然被打断思索,小历霍地抬头,鼻子差点撞到靠上肩的那颗大头。
“喂!”不满地一手推开,“干嘛?”
“想睡了啊……”那双眼再睁开时,已是满满盈盈的睡意。迷迷蒙蒙迟迟顿顿,杨飞盖没焦点地抬头道。
“喂!”再次不满地一手推开,“又来?”
“睡……”
“滚!”
“嗯……”
……
“喂我说……”小历不耐烦地皱眉,却只能从上而下看到个白白额头高高鼻梁长长睫毛。
竟然已经,睡着了。
正想一把把他推到地上去,转眼一看身后。
yīn暗cháo湿荆棘密布。
咬咬唇。
再看看挨得极近的那张脸。
呼吸均匀绵长,比常人更深的轮廓也因睡着而平静缓和许多。浓密睫毛有些微颤,盖在直挺的鼻梁上,绵软略薄的唇因为寒冷而有些干涩发浅。
很是,无邪无害?
“算了……”扁扁嘴,小历低低说了句,缩了缩手脚。
想了想,也慢慢把头靠过去。
“和大狗窝一起睡,大概也挺暖和的……”
往下坠往下坠不断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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