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光与暗的空隙轮与回的亘古,围绕在周围,留恋不去。
看得对面正要挥出老拳的某人不禁微愣。
察觉失神,掩饰地转身就走。
“啊!”一声惊唤,叫小历猛地刹住脚步。
他知道自己方才那一个急转身,手肘撞到了个什么软软的东西。
那就该是——眼前梁秋凉的腰!
而他现在根本顾不上为什么“男女授受不清”而尴尬,因为他们正站在湖边,梁秋凉折转回来,手里还提个青sè绸面荷图八面无骨花灯,似乎是想给杨飞盖看,还未开口就被小历这么一撞一退,脚便顺着青苔滑了去。
身体也歪了去。
手里的花灯,就飞了出去!
犹闪着瑰丽朦胧的火焰。
飞向湖里!
也不知想起什么,小历竟是一个惊神,也追着飞身出去!
接住花灯,人还在半空,就听后头一声喊:“危险!”
扭头一看,梁秋凉也是下意识追着花灯往这边一扑,就要掉进湖里!
小历本就在半空。
如果他此时发力,是可以稳当落定在湖边大石上的。
而他此时将未提着花灯的手,猛地将梁秋凉推了回去。
这样,他就要被那反冲力弹回湖里了。
“呀!”
“哇!!”
第一声是梁秋凉叫的,第二声,是小历叫的。
但是——他们两个,都扑在了岸上?!
小历立刻回头,就看见那个突然出手将他拉回来,正小半身浸在水里,yīn沉又激动得有些异常的人。
力道大得根本不是“拉”,而是“扔”,此刻昂首瞪着小历,又不屑又傲慢地说了句“一个破灯比人还重要?”的人。
那严肃几近震怒的表情,竟叫本是呱躁不已的围观众人齐齐噤声。
小历就是一愣。
他还在想着为什么杨飞盖会这么突然发火,此时回头看着手中自己扑到地上还是好好保护着提得老高的花灯,连自己也傻了一傻。
随即,苦笑一声。
而杨飞盖,已经滴着一路的水渍,慢腾腾地爬上岸,走过草地,停在小历和梁秋凉扑倒的地方。
他瞪着小历,半晌才是缓缓一句:“你果然,是个笨蛋。”
太阳被遮在他的背后,那耀眼光芒便是从他身上发出来一般。
yīn厉地凝视。
完全不暴烈不残忍,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压迫感,慢慢弯下腰。
小历吞了口口水,趴着也不是站起也不是,翻个身正面面对他。
怎么也算被他帮了一次,总不好太嚣张。
杨飞盖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这么牢牢地盯着小历有些忐忑的双瞳,逼近再逼近。
这么讨厌落水么。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谁让你刚才的侧脸很好看来着。
小历心里暗想,身体却都绷了起来。
——会不会直接被杨飞盖揍一拳?
围观众人的心全体一致提高海拔。
“钟碍月的画,你打算怎么赔我?”
忽闻这一句,小历预感不妙。
“呃……原样画幅给你……”
“那么……”杨飞盖俯下脸,近到鼻尖都快要碰到。
清爽的气息喷过来邪邪的笑容靠过来,小历不自觉心跳加速。
他已经做好拔腿就跑的万全准备。
“我们……”杨飞盖的眼神却是突然一变。
有些柔和有些轻忽有些戏弄有些兴奋有些懒散,总之让小历愣愣地看着看着就像要溶进那瞳仁里了。
然后他的下巴就要掉下来掉到地上蹦跳几下窜进湖中。
因为杨飞盖在他耳边一笑,近似蛊惑地简直是开天辟地rì月无光,用那吹气一般酥麻的声调叫小历一阵心跳加速,结果却是说了句——“来发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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