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江岛监狱的时间长了,楚天赐慢慢有些麻木,每天周而复始的日子单调而枯燥。
监室里今天来了一个新犯,站在门口不敢进来,被秃鹰的人一把抓住衣领拖了进来,站在铁门边的角落里,索索发抖,像只受了伤的小兔子,楚天赐和小七坐在一边看着。
秃鹰今天的兴致很高,决定玩玩他,跟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秃鹰的跟班叫大明,悄悄下去找鞋底硬点的鞋子,秃鹰坐在他的一号铺上对那新犯说。
“你知道看守所的规矩吗?”
新犯很惶恐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没关系,我今天教你,问你几个问题,回答正确了,就没人会打你,回答错误了,那没办法,每个进来的都要过这一堂,知道吗?”
“知道。”
“好,看你还老实,就问你一个问题,我们这个监室的墙壁是什么颜色?”秃鹰意味深长的问。
新犯转过头看了看四周斑驳的墙,监室的墙有两种颜色,从地面到两米处是淡青色,两米以上就全是石灰刷的白色,新犯迟疑了一下。
“白色。”
“啪!”大明朝新犯脸上就是一鞋底。
秃鹰摇摇头兴高采烈的说。
“回答错误。”
“青色!”新犯又说了下面的颜色。
“啪!”又是一鞋底。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在乎回答什么,回答什么都是错误的,这也不是光为捉弄新犯,是为了打掉新犯进监室后的任何幻想和在外面时优越感,磨磨他的锐气,让他明白监室里面谁是老大,谁说了算。
其实回答的答案很简单,楚天赐在秃鹰问出问题后就知道了。
监室里管事的人说是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
很遗憾那个新犯在挨了无数鞋底后也没有回答正确,打得他在那里痛哭流涕,上面一干人在那里哈哈大笑。
楚天赐这次居然一点也没同情这个新犯,楚天赐都感到奇怪,在以前自己不是这样的人,看来在监狱里无聊的日子让自己也变得开始无聊了。
日子就这样慢慢的熬着,楚天赐现在越来越对时间的概念开始模糊,如果不是用石子在墙角刻下的痕迹,他很难相信自己到监狱已经快一年半的时间。
五百多个日日夜夜他感觉自己始终都在浑浑噩噩中渡过,最可怕的是当初进来时候的坚韧和不屈已经慢慢被磨的没有了底线,外面发生的事在里面根本不可能知道。
秦魏杰和秋诺现在做什么,越千玲和萧连山他们都怎么样了,还有越雷霆和岚姨有没有消息,还有被秋诺软禁的武则天和上官婉儿,她们现在落在秋诺手里,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楚天赐多少有些明白这里为什么叫忘忧岛了,不是真的可以忘掉忧愁和烦恼,而是只要到了这里,外面其他的任何事都和自己没有丁点关系,在这里自己是被遗忘的人,同时也要学会遗忘外面的一切。
楚天赐现在就靠着通道的铁栏杆上,从这个角度望出去,依稀还能见到几朵悠闲的挂在天空中的白云,楚天赐开始怀念自由的空气,哪怕是简单的呼吸都是的让他向往。
摊开紧紧拽着的手,手心中是一团快被汗水浸湿的纸团,楚天赐的眉头比任何时候皱的都还有紧,回头看看周围并没有谁注意他,慢慢摊开手中的纸团,被汗水模糊的字迹不是那么清楚,但不用太费劲楚天赐也能看出来。
“黑楼!”
纸团上就简简单单的字着这两个字。
而这个纸团是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在自己胸口发现的,楚天赐开始还极其疑惑的认为是监室里的人给自己的,可后来好好想想这个可能性似乎不是很大,如果不是监室里的人,那就只可能是外面的。
外面的通道里除每天打扫卫生的葛老头再没其他人,葛老头叫什么没人知道,从楚天赐进来就没见过他说一句话,年纪大的原因,一般没人为难他。
葛老头每天干的事就是负责通道里的清洁,除此之外从来不和人打交道。
其实到底是谁给自己的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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