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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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2/2)
了。”

    酒至半酣,冬落也不客气,将书卷接过,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一片空白,想来便是等人泼墨落笔,字字生花吧!

    “我说你写。”白发老者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道德经,又分道经德经,道经修气,德经修运。你准备好了吗?”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

    白发老者喝了三杯酒,冬落研了三次墨,终于将五千余字的道德经写完了。

    “雪已经停了,酒我已经喝了,人我就不等了。等到他来的时候,你将此书卷交予他便可。”白发老者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向门外走去。

    冬落连忙追出来问道:“老先生,我还不知道你要等的人姓甚名谁呢?如何交予他?”

    白发老者已经来到门外,撑起油纸伞站在雪中,摆了摆手道:“我们都是一本书中的人,而看书的人,又是另一本书中的人,他来了,你就知道他跟我是不是同一本书中的人了。”

    白发老者出了酒馆的围栏,一头青牛像是突然从雪地里冒出来一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白发老者一跃上了牛背,又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挂在牛角之上,盘坐在牛背上出了围栏,借着三分雪色,七分月光,往更深的风雪中走了去。

    雪上只余留下了一行青牛迤逦而去的足迹。相信用不了多久,足迹就会被大雪所覆盖,再也看不出半点有人来过的痕迹。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天色也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屋内有饭菜的香气沿着门楣窗角慢慢的弥漫出去。混在渭城家家户户几乎同时升起的炊烟里。

    一少年一黑狗

    一黑猫一黑球围坐在一张四方桌上正在大块朵颐着。突然一道平缓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冬落起身去开门,只见一间客栈的门外站着一个双耳垂肩,头顶肉髻,身穿海青之人。

    “施主,有茶吗?”来人双手合十一礼道。

    见来人是一名佛宗僧人,冬落也连忙双手合十回礼微微一笑道:“大师也是有趣,来酒馆讨茶喝。”

    “酒馆便不能讨茶喝了吗?”

    冬落一愣,摇了摇头,闪向一边,右手前伸请道:“当然可以,大师请进。”

    大师环顾了一周,看着正埋头啃吃的三黑兽眼神一凝道:“施主还真是好运道啊!”

    正准备出门去装壶雪来融水泡茶的冬落感受到了大师看三黑兽的目光,也是一笑道:“在这不好的世道,那有什么好运道可言啊!不过都是在垂死边缘捡回的一条命罢了。”

    大师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即不反驳,也不赞同。而是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道:“有人来等过我了吧!”

    “来了,又走了。不过,他留了一本书给你。想来你们应该都是一本书中人吧!”

    冬落将一壶沏好的茶还有白发老者留下的书一起递给了大师。大师将茶留下,把书推了回来道:“书……不是留给我的,而是留给你的。”

    “啊!”

    大师不理会震惊中的冬落,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从穿着的海青上撕下一块布道:“小施主,请取笔墨来,即然他选择了你,那我有易筋经一部,也有劳你代笔了。”

    冬落再次啊了一声,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也没人要自己如此帮忙啊!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便依言去取了笔墨来。

    “十二势易筋经,修肉身,熬筋骨,锻体魄。易气,易血,易脉,易髓,易骨,易筋,易发,易形,易精,易神,易魄,易魂……”

    ……

    一壶茶尽,一砚墨净。冬落搁下了笔。活动了一下略微酸涩的手指。道:“大师,何如?”

    大师看也没看,将手中用来装茶的酒杯放下,又看了看三只黑兽道:“你说一个至高佛为救千万人而杀一人,那他究竟是佛还是魔?”

    冬落洒脱一笑道:“大师可是要去杀人?”

    大师沉默了片刻后道:“有人不让这天地众生活,可我,不想这天地众生死。所以,我要去杀人。”

    这一次冬落没有洒脱一笑,而是看着正陷入沉思的大师一脸认真的说道:“他还是佛,依旧还是那个至高佛。在这个不好的世道,我想怎么也得有一两个站着的人吧!站着为这天下苍生说一句话的人,站着为这世间的不公平发一次声的人吧!”

    大师点了点头,看着仅有一点雪色反映着的窗外道:“这些雪花落下来,多么白,多么好看。过几天太阳出来,每一片雪花都变得无影无踪。到得明年冬天,又有许许多多雪花,只是已不是今年这些雪花罢了。”

    “瑞雪兆丰年,确实是一个丰收年啊!庄稼长势果然很喜人啊!难怪要迫不及待的想要收割了。我想,庄稼地里总要有一两根不想那么快便被收割的庄稼,会做出一些特立独行的事来吧!”大师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道:“小家伙,这世间没有真正的公平可言,如果你真的想要公平,那就只能你自己去拿去取。”

    冷风肆虐,白雪纷飞。大师走了,留下了沉思中的冬落独对这冷火天寒白屋。似乎有记忆在萌发,又有回忆在死去。有冰雪融成水,又有水凝成冰。坐在凳子上的冬落半响后才咕哝道:“这天真他妈的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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