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不去想了。
他又不是福尔摩斯左思,
想这些脑筋急转弯答案纯属是自虐啊,
反正一切都有专业人士在前,他安心苟咸鱼即可,没必要自寻烦恼。
就当左思刚想到这时,忽然,他鼻翼轻轻扇动了下。
有一股很淡很淡的血腥气息……
是从脚下二楼的王有材爷爷房间里传出的!!
……
恰在这时,都教头与胡思思所在房间。
农村民房不是宾馆,房间里自然不可能会有两张床了,能有张供亲朋好友访客睡的床已经算是不错了。
本着妹子有特权为主,
唯一的床,自然被都教头让给胡思思,
都教头则是站在窗帘后,悄然掀开一条指缝,一直注意着窗外黑夜下的农村动静。
教官站着,反倒自己占着床,胡思思如坐针毡的坐在床上,为了打破尴尬,胡思思听到一直躲在左思门外的王有材下了楼,于是低声朝都教头开口说道:“林教官,左…左思门外的王有材,好像已经下楼了。”
“这个王有材好像有点问题……”胡思思黛眉蹙起说道。
都教头这位娃娃脸高手,点头轻应一声:“他身上的确有问题,现在正躺在摆在一楼客厅里的棺材里进食晚餐。”
都教头一直站在窗后注意着外面动静,可他却对房子内的情况,了如指掌。
啊?
胡思思险些就要尖叫出声,
她是真被吓到了。
活人躺在棺材里吃晚饭?呕,一阵恶寒与恶心。
“这人有病吧!”
胡思思刚说完,马上呃了一声,她不是一直都在说对方有病吗?然后,胡思思好奇问为什么王有材要躺在棺材里?
都教头的猜想是,这一切的安排,应该是王老六知道这次背尸可能回不来了,所以提前对王有材交代了遗嘱。
其中有一句遗嘱,应该是说如果三尸香起不了作用,那就让王有材躲进冰棺里。
至于为什么,原因有二。
一是借助冰棺内还残存未散的尸气,掩盖活人气息。
二是借助冰棺的制冷效果,把体内阳气压制到最低,人在极冷温度下会进入濒死或假死状态,身体一切机能几乎处于静止状态。
这也就解释通了,为什么摆在一楼的冰棺,明明没有存放死人,却一直通着电的原因了。
胡思思恍然,随后感觉后背毛骨悚然。
都教
头解释完后,忽然朝胡思思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现在王有材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胡思思闭目了一会,然后阖开二目,如实回答道:“我感应到有一团精神力量在一楼,应该就是林教官说的躺在…呃,棺材里进食晚饭的王有材了。”
“可能是冰棺的制冷起了如同镇定剂效果,现在他的生命体征正在逐渐平稳和衰弱下去,我应该有很大把握…大概,大概六七成左右吧。”
胡思思想了想,说了个数字。
都教头点头:“六七成吗?”
“已经足够了。”
“等拷问完王有材后,你去左思房间躲一晚,等下可能会有变动。由他保护你,我可以放心。”
胡思思先是一愣,然后反应很大的正要反对,但下一秒她看到了林教官看过来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乖乖闭上了嘴。
精神入侵并没有那么多规矩,
没有所谓的焚香净身,
毕竟真要净身,有都教头在此,也不现实。
也没有所谓的神秘仪式感,
胡思思就像正常人入睡一样平躺在床上,然后闭上眼睛,放松精神,放心的把自身安危全部托付给都教头。
接下来就见胡思思的额头,散发出一阵阵明亮清光。
……
与之同时,一楼。
看不见的黑暗中,摆在客厅里的冰棺,原本悉悉索索传出的骨头啃食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一下静谧消失。
不过,黑暗中隐约可见冰棺里躺着一团模糊黑影,似乎还抱着个什么东西。
那团模糊黑影正是躺在冰棺里的王有材。
但此刻的王有材两眼,在黑夜里发出非人的绿幽幽光芒,手里抱着什么东西在进食的动作停住,人躺在冰棺里一动不动,就像是瞬间丢了魂一样。
夜下的山村很安静,街道漆黑,村民们早早就已休息下。
此时,在长溪村的另一处村民家中。
李康亮和李康平兄弟俩正在家中喝着酒,说实话,今天早上打捞到的无脸尸体,着实让两人感觉有些人得慌。
死人不可怕,
每年夏天都会有人淹死。
可死相诡异的尸体,那就着实是人生第一遭,所以李康亮、李康平兄弟俩,正在一起借酒壮胆。
老祖宗不是有句话吗,叫酒壮怂人胆。
李康亮和李康平正是今天早上,不听村中老人劝阻,偷偷撑船打捞起无脸尸体的两人,二人是亲兄弟。
李康亮是大哥,
李康平排行老二。
十来瓶啤酒吹下肚,李康亮忽然有尿意上来,腹部传来胀痛感,快要憋不住,感觉马上就要尿出来了,于是急急忙忙跑出门就地解决。
匆匆跑出门,外面黑咕隆咚的,农村的晚上黑得早,一到晚上就一个人影都见不到,此时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李康亮,倒是没有多想,直接解开裤腰带,就地打开水龙头。
这一放水就是一泻千里,李康亮打了个冷颤,正要系上裤腰带,准备往回走,忽然,四下无人的寂静山村,传出哗的水声。
李康亮疑惑?
借着酒劲上来,李康亮并未马上扭头就走,居然转头寻找起水声传来的方向,嘴里喷着酒气嘟囔一句:“这水声听起来像是用桶在打井水的声音,谁家大晚上不睡觉还在打水?”
哗。
又是清晰的打水声,农村入夜安静,这水声响在空旷周围,尤为清楚,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李康亮,开始一阵找。
很快,他终于找到了水声方向,是来自斜对面郑老头家门前的那口井。夜色朦胧,依稀可见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正站在井边弯腰打水,然后把水桶里的水倒进一旁菜地边的水缸里。
在菜地边摆个水缸,这在农村并不少见,一般是用来收集雨水,浇菜地用的。
“谁?”
“是郑老头吗?”
“你大晚上不睡觉,抽哪门子邪风往水缸里打水?而且连灯也不舍得开,摸黑打水你就不怕像前几天的赵刚一样,掉井里淹死。”
李康亮一阵大叫。
可井旁的黑漆漆人影,一声不吭,还在一遍遍周而复始的打水,倒水进水缸里。
“喂,郑老头你怎么不说话?”
李康亮酒气熏熏的摇摇晃晃走去,想要关心对方,免得村里再有人落水,可当走近后,李康亮越发感觉不对劲了,他记得郑老头有点驼背,可这井边打水的人,并没有驼背。
“你不是郑老头!”
“你到底是谁!”
“老二快来,郑老头家有情况!”
李康亮最后句话是喊李康平一起来帮忙,李康亮不等李康平前来帮忙,人在酒精刺激下已经犯浑的独自一人冲上去,根本不知道怕。
而那井边的人影却对此充耳未闻,似乎是没有听到,继续如机械般重复着打水、往水缸里倒水的动作,即便李康亮靠近,那人影也没有说话也没有跑走,就是一直重复着手里动作,好像没看见李康亮一样。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是…老,老二,怎么会是你!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李康亮一把抓住那黑影的肩膀,正要喝问时,却看到这人居然是李康平,是刚才还和他一起在屋子里喝酒的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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