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黑白之气龟缩回了他的体内,他像是一个幼 童一般,在忽然出现的参天巨 物面前瑟瑟发抖。
监视者的脚步又迈出了一步,他背后的星光更加灿烂,眸中的烈焰熊熊燃烧,周身的气势奔涌。虽然旁人难以看得真切他的变化,但身为不朽境强者的鬼谷子却看得出来,监视者体内气机某种细微的变化,而对于他们这个层次的强者来说,这点细微变化便意味着质变!
男人体内的气机在那时裹挟着星光与万域星空中的气息连成了一片,那是得到星空认可之后才能展现出来的异状。而古往今来能有这份异状的除开眼前的男人,便只剩下一人而已,那便是那位全盛时期的帝君。监视者有了这般变化,这便意味着……
他已经触摸到了神的领域。
这样的事实让鬼谷子既是愤怒又是嫉妒。他们一脉谋划了这么多年也始终求而不得的东西,却这样轻松的出现在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换做任何人都会或多或少的生出这样的情绪,更何况鬼谷子的这番谋划已经持续了足足数十万年,眼看着胜利近在咫尺,却被别人捷足先登,这是任任何人一时间都难以接受的结果。
“怎么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样的落差以至于鬼谷子这样的人物都在那时慌了手脚,嘴里不断的喝问道。
“我以我道撼天道,天道终为我所感,助我成道。”
“星空万域之中,谷主与我都是先行者,很遗憾我先走到了路的尽头。”
“朝闻道夕死可矣,谷主请行吧,这数十万年光阴,有谷主为敌为友,苏某很是幸运。”
男人正色的说完这番话,他背后的星光大盛,周身的剑意刀意奔涌,化作一道游龙呼啸着去向老人。
老人眸中的嫉妒、恐惧、不甘、愤怒在那一瞬间奔涌而起,但又在转瞬后忽的散去。
成王败寇也好,求生无望也罢,在短暂的不甘之后,鬼谷子却是放下了这些无法更改事情本质的情绪。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一切,从一个不起眼的世界走出,带着世界中的众生从最初艰难的躲避帝君的追杀,再到后来反客为主,封印帝君,蚕食帝君,甚至险些便触摸到了那亘古无人触摸到的境界。
虽然最后棋差一招,但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与他一般?
此刻他虽未成道,却也闻道,人生如此,成败只是天时,非人不利,想到这里,老人心头的各色不满在那一瞬间也尽数散去,他安详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降临……
……
“我。”徐寒的嘴里吐出了这样一个字眼。
帝君的心头一震,他说不出到底何处出了问题,但在这时他确实生出了些许不安。
出于恐惧,他想要将这样的不安扼杀在摇篮之中。他不想再听徐寒在说下去,他开始催动起自己背后巨大的黑色圆盘。
圆盘沉重又缓慢的转动,一把把巨大的刀叉剑戟再次浮现,厚重的杀机蔓延,随着帝君眸中寒芒一闪,那些刀叉剑戟便在那时如离弦之箭一般再次涌出。而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那些涌出的刀叉剑戟不再如之前一般只是一次,而是紧随其后又是一道道刀叉剑戟,连绵不绝,铺天盖地的涌向徐寒。
而面对这样铺天盖地杀招,徐寒的脸上却并未露出半点的恐惧之色的双手张开,就像是在拥抱着那些刀叉剑戟。帝君的双目一寒,他并不认为徐寒能够凭肉身接下这样的杀招。
而事实上以帝君的眼界这样的推论自然不会有什么差池,但他没有推论到的是,徐寒并非只身一人。
在那些刀叉剑戟再次袭身的瞬间,一道身影猛然出现在了徐寒的头顶,一股隐晦的气息从那身影的身上倾泻而下涌入徐寒的体内,那气机与徐寒连成了一片,一时间不分彼此。而就是在这股二者交融的气息蔓延开来的瞬间,远处的帝君脸色一变,他在那时终于醒悟了过来,自己所恐惧的到底是什么!
下一刻,那些裹挟着庞大黑气的刀叉剑戟,瞬息涌入了徐寒的体内,却并未对徐寒造成任何伤害,而是如泥牛入海一般,一去不回,了无声息。
帝君无心去感叹这般诡异的景象,而是惊恐的看着气机连成一片的十九与徐寒,颤声言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身上会有它的气息?”
他犹如见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场景一般,语调之中早已失了方寸。
“帝君还不明白吗?为什么这个世界会诞生这样一幅躯体,一幅可以容纳下帝君之力的躯体。”
“帝君是发了宏愿方才得了星空万域的赐福,而监视者与鬼谷子哪一个又不是经历数十万年的苦修方才拥这般强大体魄,那为什么徐某这幅身躯生来便可传承这星空万域中最伟大的那份力量?”
徐寒说着超前迈出了一步,他的背后一尊同样黑色圆盘缓缓浮现,一道道刀叉剑戟从轮盘之中涌出,竟是与方才帝君所唤出的事物如出一辙。
“因为星空万域中的那个意志决定收回帝君这股偏离了它初衷的力量,他已经为此选好了新的神?。”
徐寒说着,侧头看向一边,那里,那位监视者浑身上下星光弥漫,刀剑合鸣梵音不绝,那般姿态,虽未居高临下,却让人心生敬畏,想要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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