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从容,一种宽广。
相比之下,为了诸般商海争斗的龙寒,有些自惭形秽。
女孩的脑海里回想起一句话:人生的成就不在于你能拥有多少,而在于你能放下多少。
老山能放下在他心中视为无价的故居,那他就是世上最富有的人。
这种富有不是用金钱衡量,而是胜在心境。
老山掏出一块色调暗淡的老怀表,“咦,这也过时间了,那个老板怎么还不来呢?”
“老山爷爷,其实,我就是今天约您见面的开发商。”
龙寒清丽的嗓音响起。老山大吃一惊,“什么,姑娘,你就是,别是拿我这老头开玩笑吧?”
看着老人不敢相信的惊态,女人浅笑嫣然的打开文件夹,“老山爷爷,您看,这不就是日前我派人给你看过的住房么?”
揉了揉眼睛,不错,这合同上的名字确实是之前看到的。
缓了口气,老山慢慢吐露:“天哪,原来您就是开发商龙老板,我这老头子在山里呆拙了眼,竟然没认出。”
“您一个大老板竟然一点架子都没有,真是不可思议。”
“老山爷爷,像以前那么叫我吧,那样更亲切。”
“好好,那咱们今天是签合同?”
“对,您再仔细看一下,就可以签字生效了。”
审核了一番,老山爽快道:“好,这样的租价我们完全可以接受!”
签完字,老山想起什么,低头拿起一个布包,掏出两罐红布加封的酒坛子,“哈哈,小夜啊,咱爷俩的认识时间不多,但是爷爷知道,你俩都是仁义的好孩子,也没什么送你们的,两坛米酒,山泉酿制,希望你不要嫌弃。”
夜流星诚惶诚恐,“老山爷爷,您心爱之物,我怎敢夺爱?况且恐怕以后再也没法酿制。”
“收下吧,我老头子喝了一辈子,不差这两坛。”
老山带着朗朗笑声,拿着布包飘然离去。
男人看着老山离去的背影,目光渐渐被拉长,最后定格在远方。
“对了,老婆,那房子明明是免费,你干嘛收人家钱?连这些穷苦人的钱都赚,你也太没人情味了吧?”
女孩不动声色的道,“你怎么知道我收他们的钱,就是集团获利?”
男人噎住。
“我用这笔钱为他们的家庭买了保险,顺便告诉他们一个道理:在这城市里,要想生活的下去,就必须要自食其力。”
夜流星这才恍然大悟,女孩没有黑他们,而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帮他们适应这个城市。
堆下笑来,“看吧,经过我长期的熏陶,老婆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女孩没有多大反应,这个男人的厚颜无耻她早已领教,好事他全占着,坏名别人来背。
言有所指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能和你一样混吃等死?”
夜流星不傻,从这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当然,可不是所有人都有好运气娶你这样的极品老婆。”
竞标泄密不了了之的过了几天,随着龙艺的军训结束,夜流星也接到了上班通知。
这天,雾霾氲氲,一个相貌粗鲁的男人从龙艺走出,打上一辆出租车,刻意低调的离去。
不远处,童啸和邓广宇将这一幕尽收眼中。
“你不相信他是叛徒,那好,我们跟着他。”
当那个粗鲁模样的男人再下车后,不一会儿,出租的驾驶上也走下一个英姿飒爽的男人。
一招手,便有两个警察过来,不知耳语着什么。
暗中看着于子强得意洋洋的离开,邓广宇的脸已经拧成猪肝色,紧握的双拳瑟瑟发抖。
童啸冷嘲热讽:“表面跟着你赚钱,背地里私通警察,你们还真是好兄弟。”
这天夜晚,黑夜的帷幕暗淡所有光亮,灿如繁星的华灯渐渐闪烁,龙艺的校园此时路灯也渐渐泛起微光。
几人神色严肃,步履匆匆的从不同的地点,赶往同一个地方。
他们的走姿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走大路,专挑小道。
避开路灯,扎进暗淡区域,似乎是常年生活在地下的蝼蛄。
在一片四下静谧的树林中,聚起一个不到十人的人堆。
别处的蝉鸣声此起彼伏,相互和应,而这里,却死一般的寂静。
邓广宇,和付建明核心类的人物,坐在一张石椅上,剩余的人在旁边站好。
童啸则有个特权,自由自在的倚在树上。
邓广宇语调异常平静的道:“弟兄们,咱们发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咱们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可明哥和我邓广宇对大家不薄吧?”
几人相视一眼,不知邓广宇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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