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城中,玉带蟒袍的国相李知谨正批阅奏章,忽然心中一动,扭头北望。
“国器拥有者堕入魔道?白忘机,这步棋是你失手下错,还是有意为之?”
他搁下朱笔,便走出御书房。
守门的龙骧卫毫无所觉,也根本没想过当朝国相大人竟会不告而别。
毕竟元帝失踪三百年,国相就是一国中枢,内阁大臣无法决定的政事,都要上禀国相才能处理。而以西岐之大,政事多如牛毛,一旦中枢不在,整个社稷都要出现问题。
李知谨出了皇宫,又走出玉京城,一步迈出,就是咫尺天涯,跨越千里。
不多时,玄京城出现在他眼前,望着那片渐渐消褪的风雪,他又一步走进玄京城,见到城中一角有冲天血气。
小院外,众修行人严阵以待。
“魔气冲天,若让他逃脱,必酿成大祸……”
“可此时此地,谁去杀他?”
“我们守卫在此,一定不能放他逃走。”
众修行人或御剑半空,或潜伏在巷道、楼顶、屋后,面色凝重。
李长安进了小院后,去了屋里,就没了动静。
“他一旦完全沉沦魔道,心智定会受到影响。”
“他修为其实不过元始境,若不能发挥国器的威力,我们这么多人轻易就可拿下他。”
“不错,他一旦堕入魔道,国器也会反噬他。”
李长安找遍了小院,终于知道段红鲤的死不是幻觉。其实他倒不是分不清楚现实与梦境,只是,在绝望之时,人心底里总会产生一点儿不切实际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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