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魔女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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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追花逐梦(2/2)
,十分严肃地说:“真觉得抱歉,你就给我表现的像是被惩罚了在刨坑一样啊!混蛋!”

    说是被连累,阿尧可不这么想,他甚至觉得这件事就是忘忧子单方面的错,而且还替逐安觉得委屈!

    当然,这句话借他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当着忘忧面说的,但照着逐安这修禅的架势,逐安更是不会说的。

    逐安从小到大对忘忧是十分的温顺听话,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生活起居处处亲力亲为得十分周到,半点忤逆之色都没有。

    不过是半个月前他们师徒两个人在院中池边静坐,探讨棋艺,逐安落了一子,不经意提了想下山游历四处看看的意愿。

    阿尧刚好在旁边洒扫,闻言也帮着逐安说了两句,别说逐安,他都想出去闯荡闯荡江湖。

    结果忘忧却当即一掌拍乱了棋局,高声喝道:“我不同意!”

    阿尧本来一直在留心棋桌上的对弈,见杀的正精彩的棋局被随手毁去,不满的说:“忘忧师父,你要输了你就毁棋,你这是耍赖!”

    忘忧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跑回了寝居闭门不出。

    隔日就开始叫他们在山上竹林空地上挖坑种菜,今天种点土豆,明天种点苞米,实在没地方种了就松土。

    这是要闹饥荒准备屯粮了?

    每天都弄得一身泥巴,哦不,就他一个人是一身泥巴。

    这绝对是**裸的报复!还只报复了他!

    逐安嘴角抽搐一下,“好,我尽量。”

    等把这竹林的小块空地种上了土豆,两人这才回了竹楼。

    阿尧见逐安洗净了手,又在厨房细致的切瓜果,不用猜,这准是要送到忘忧屋里的。

    他伸手拿了一块甜瓜,靠在厨房门口,脆脆的咬了一口,边嚼边口齿不清的说:“我看你真是疯啦,忘忧师父正在气头上,你还找上门给他撒气!”

    逐安看了他手里的甜瓜一眼,不慌不忙的道:“不被骂一顿,你等着给整座山都松松土吧。”

    阿尧咬着甜瓜,瞪大眼睛。

    逐安端着切好的瓜果绕过惊呆了的阿尧,往忘忧的房里走。

    “师傅,这是孩子们父母送来的瓜果,孩子们让我送来给您尝尝。”

    房里静悄悄的没人回答。

    逐安把果盘轻轻的放在桌上,静静的坐在一旁看医书。

    过了一会,从桌边的帘子后面悄悄地探出一只手,准确无比的拿了一块甜瓜,又倏地缩回帘子里。

    逐安若无其事的

    继续看书。

    过了会,那只手又悄悄探出来还没来得及缩回去,逐安像是背后长了眼睛。

    “师父,出来吃吧。”

    忘忧白胡子一翘,赶紧把脸板一板,从帘子后面出来,坐在了桌边。

    他边吃边用余光偷偷看逐安,这小子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这着实叫人拿捏不透了。

    他要是有失望愤怒之类的情绪忘忧还能有应对的法子,可是逐安像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话,连那日他气呼呼把棋盘一推跑了,逐安也只是不慌不忙的仔细收拾好棋盘,之后也没有再提,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事无遗漏的仔细伺候着。

    这个样子,更叫人心里发慌啊。

    逐安淡定的看着手里的书,忘忧却憋不住了,“安儿,这山上不好吗?”

    逐安合拢书卷,恭敬的回道:“很好。”

    忘忧又问:“既然山上好,那你为什么想下山?”

    莫非……逐安是想下山寻仇?可是当年的事,他至今不肯对逐安说半个字,他肯定是不知道的。难道是阿尧说的吗?可是阿尧那小兔崽子当年也只是个无知小儿,肯定也不是他。

    正在院里晒草药的阿尧,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怎么想逐安应该都是不知道父母双亡的原因的。忘忧很快否掉了寻仇这个推测。

    逐安目光飘向庭院里的水池里,刚至初春,只有一些嫩嫩的荷叶尖探出头,但碧绿点点,生机盎然,煞是可爱,他唇边就多了抹温和的笑意,“师傅您虽安居在这小小一隅,心里却装着天地,心境自然开阔,身处何地都能自在;我生来便待在这小小一隅,未曾见过天地之大,不过井底观天,虽无琐事扰梦,但与师傅相比我能理解的自在,不值一提。我未曾觉得我入了江湖看到的一定比山中更好,但徒儿有时心中迷茫,不知脚下方向。”

    忘忧心里一颤,话已至此,他似乎没什么理由拦着逐安。他对逐安打心底疼爱,对逐安的品性十二分的满意,若不是隐居山林,他必定要使劲同江湖上的人吹嘘他有一个天份多了不起的徒弟!

    忘忧对当年他父母的事至今都耿耿于怀,但只要逐安不知道当年的真相,他想外出走走好像也无可厚非。

    忘忧点点头,“你先出去吧。”

    逐安见忘忧赶人也没有丝毫不快之色,恭恭敬敬的鞠躬行礼出去了。

    晚上逐安回房的时候,在桌子上看到一个长匣子。

    他走近后打开一看,一把碧色的剑同剑鞘静静躺在匣子里,剑身通体银白中间有一条墨绿的长线,剑柄和剑鞘都是上好的碧玉打造,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细细看去,剑身上刻着两个飘逸风雅的字:长情。

    剑匣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是忘忧的手书。

    “此剑唤作长情,汝父之遗物,今赠汝,携之下山。

    此去不知经年,望平安。”

    逐安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仔细的把纸叠好,出了房门去了后山。

    月光如水,静静照着那座坟墓,葬在里面的人紧紧的依偎,相拥长眠。

    逐安坐在墓前,低声说着什么。

    忘忧子坐在房里窗边喝酒,望着月亮缓缓的一下一下敲在桌面上打拍子低声吟道:“明月天涯何处?黄泉碧落去,各分两地。临窗夜话何年?东风把酒祝,且共从容。如梦方醒,生死同游……”

    他之前给逐安写信的时候,边写边嘟囔:“长情,啧啧,念着都叫人牙酸,说什么原先是没有起名的,直到遇到了忘愁,这把剑才有了名字。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山川河流都有了情,明月清风都含着情……这等叫人牙酸的话,必定是林景芝为了哄骗师妹欢心,编的甜蜜鬼话!啧……”

    嘴里虽然抱怨着,他的眼神却温柔而怀念。

    他能理解那种感觉,因为一个人,这天地这人世间仿佛变得处处可爱,万物都鲜活起来。

    不过让他当面去送安儿下山,他实在做不到,虽然他答应了让逐安下山,可答应跟亲自送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他都一把年纪了要是哭的稀里哗啦那可太丢脸了。

    又不甘心什么临行前的话都不讲,左思右想只好偷偷放了剑匣跟书信,跑回来喝闷酒。

    毕竟这世上,逐安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第二日清晨,逐安背着剑去拜别忘忧子,可是喊了几声忘忧不肯出来,逐安就跪在门外认认真真的磕了头。

    忘忧躲在门后偷看,眼泪汪汪的。

    没惊动其他人,逐安拜别后悄悄离去。

    到了山门口,那里却已经站着一个人了。

    阿尧脸上挂着如往常一样灿烂的笑,“要走啦。”

    逐安点点头。

    阿尧道:“真好啊,师父居然同意了。”

    他眼睛有浓浓的不舍还有压抑的向往。

    逐安道:“要一起吗?”

    阿尧却摇了摇头。

    “我不会离开的,等你回来的时候,同我讲讲这江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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