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温泉的热气熏到了眼睛还是怎么回事，眸内隐约漂浮上了一层雾气。
叶蓁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也跟着有些难受，“有些难过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
“嗯？”苏楠眯了眯眼睛，“什么难过的事？我没有难过，都这么多年了，也不是一次两次，我早就习惯了。”
“……”
她这副佯装出来的无所谓的样子，让叶蓁连安慰都无从开口。
“蓁蓁，我真的觉得快撑不下去了。”眼中的雾气变成泪珠，苏楠尽力忍着，但声音却还是透出哽咽，“我努力过，也低声下气过，我什么都赌上了，但他还是不为所动……”
她轻笑下，带着满满的自嘲，“我真的觉得我太失败了，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上输的一塌糊涂。”
说完，苏楠垮下双肩，眼泪流淌出来，满脸沮丧。
叶蓁面对她这个样子，也没法做到平静相待。
她朝苏楠那边靠过去，两条手臂抱住她，哑着声音说，“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其实，她自己的眼角余光也尽是抹不去的悲凉。
苏楠说的话也一字一句的扎在了她的心头，对于明时越，她又何尝不是赌上了所有？
付出的时候打着无怨无悔的旗号，但心里终究是希望自己付出的感情能得到回应哪怕一点。
苏楠趴在她怀里，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
“哗——”
隔壁的汤池突然传来一阵水流声，叶蓁试探着叫了声，“阿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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