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州户部尚书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了三步。
楼璟冷眼看着那三个只有十三四岁少年,各个身形纤细,穿着薄如轻纱衣衫,半遮半掩……竟然,给他元郎,看这些东西,欺人太甚,“尚书大人,就拿这些东西献给王爷,未免太寒碜了。”
户部尚书愣了愣,楼璟和三个少年身上来回看了看,顿时心里一紧,他们都没有仔细看过王爷这个男宠,这一比之下才知道,自己又失策了。
若说那几个含苞欲放少年,是夜空里星子,那么楼璟就是皎皎明月,纵使这般粗鲁地站那里,也完全将那些少年光芒掩盖彻底。
萧承钧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濯玉……”
“交给臣便是,断不能污了王爷眼!”楼璟似笑非笑地说着,提剑就砍了上去。他真要气疯了,原本想着为了子嗣,萧承钧娶一两个妃子,纵使再委屈,他也不会任性地断了皇室血脉,可这些是什么东西?
“啊——”那三个少年吓得脸色苍白,连滚带爬地上跌成一团。
赤霄宝剑却是毫不留情地往地上戳去,吓得那少年们涕泗横流,哭喊不止,顿时扯得衣衫凌乱,脚上金铃也散落一地,很是混乱。
“王爷,这,这……”户部尚书吓得发抖,连忙往闽王那边躲。
萧承钧蹙眉,正要说什么,闪着寒光赤霄宝剑便挥了过来。
户部尚书只觉得眼前一花,那把锋利无比宝剑就斩向了他脑袋,心里嘶吼着逃,脚步却一点也挪不动,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劈开……
屋中陷入了短暂死寂,乌纱帽碎成两半,骤然落了下来,发出了“噗”一声响,惊吓过度户部尚书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王爷!”6兆带着侍卫冲进来,就看到一地凌乱,和持剑站屋子中央,似乎随时都要冲过来砍人前太子妃。
萧承钧走过去,搂住了楼璟肩膀,“怎发这么大脾气?”说着朝6兆使了个眼色,一群侍卫立时把倒地上四人拖拽出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停滞,临了,贴心侍卫统领还不忘关上了房门。
楼璟手中宝剑掉了地上,把脸埋到萧承钧肩头,“你是我,我一个人……”声音中已经没了方才冷硬,带着些压抑不住委屈。
把心给了一个未来帝王,便如同猫翻出了柔软肚皮,若是得不到对方全心相待,便只有遍体鳞伤结局。
萧承钧听出了这话语中真意,顿时心疼不已,伸手搂住他,“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唔……疼……”背上轻抚手触到了伤口,楼璟禁不住痛呼出声。
萧承钧一惊,竟然忘了他身上还有伤,这一番折腾,若是伤口撕裂可就麻烦了,连忙拉着他坐到软榻上,剥了外衫查看,鲜血已经浸了出来。果然,伤口崩裂了!
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萧承钧拿了伤药来,亲手给他涂上,“偏要闹这一出,伤口裂了,还不是你遭罪。”
楼璟趴自家夫君腿上,搂着那温暖腰肢,默不作声,似乎还生气。
萧承钧无奈地拍了拍他脑袋,“莫再闹了,该生气人是我。”好伤口并没有真撕裂,只是出了点血,涂了药便把腿上脑袋挪下去,准备去处理烂摊子。
“不许走!”楼璟抓住他衣角,“你还没给我赔不是呢!”
“这又不是我错。”萧承钧蹙眉,他也很生气,手下官员全是些草包,每天不想着做事,竟干这些歪门邪道,今日是个好机会,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他们。
“你这个负心汉!”楼璟抱住枕头,嗷嗷叫着,不依不饶。
萧承钧忍不住笑出声来,揉了揉他脑袋,“那你要怎样?”
“晚上回来,我要补偿!”楼璟伸手,从地上外衣里掏出他小账本,开始记账。
萧承钧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他这是没事了,便起身往正堂去,急招六部尚书、侍郎前来议事。
闽州不过是一个州,事务虽多,但藩王封地六部,自然比朝中真正六部要简单不少,官员也不多,就闽王府外院设了衙门,六部尚书可谓是随叫随到。
“方才户部尚书给本王送了三个少年。”萧承钧面色沉静地看着几位官员。
有人惊讶,有人了然,有人忍不住偷看闽王脸色,这些统统落了萧承钧眼中,顿时冷下脸来,“本王说过,尔等只需做好分内之事,此等上不得台面手段,真当本王会看眼里吗?”
沉稳威严语气,说得六部官员齐齐跪地请罪,“王爷息怒。”
“今日起,革除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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