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更加敬畏生命,在您穿上这身白大褂,说着希波克拉底誓言的时候,您绝对比我们常人更加尊敬生病。”姜洛是理解的,她曾经还想过要去学医。
“姜小姐,我在胸外科这些年,送走了不少患者,见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患者家属。很多人都会在病人得到一个或好或坏的结果之前倒下,因为他们的焦虑不安。”说到这里,周朗陷入了回忆,“我曾经刚到胸外科的时候,和一个胰腺癌的运动员成为过很好的朋友,我看着他日渐消瘦,看着手术台上鲜血淋漓,我连手术刀都拿不起。”
“我想,我对他的那种心情,应该和你们家属对于自己亲人的心情,有几分相似。”周朗叹了口气。
“周医生,那您是怎么克服的呢?”姜洛很想知道,这个永远冷静专业的医生,是怎么做到对所有病人都不投入感情,只是单纯做手术的。
周朗告诉姜洛:“后来,我学会了,做病人的战友,不要做病人的朋友。不管这场仗有多难打,我们都要陪患者战斗到最后一刻。”
“所以,您是想让我也试着,改变心态,做我爸爸抗癌路上的战友?”姜洛明白了周朗的意思。
“是的。”周朗解释,“但我不是要你做姜老先生的战友,不做他的女儿,我希望你既是他的女儿,又是他的战友。后面的化疗会很痛苦,很大概率会比术前新辅助化疗更痛苦、并发症更严重,希望你撑住。”
“谢谢你,周医生,我明白了,我会尝试的。”姜洛离开了周朗的办公室,她漫步在医院走廊,这段日子在医院待的时间比她之前二十六年在医院待的时间加起来都要多。
回到病房,姜父已经可以站起来被人搀扶着走两步了,他现在站在病房的大飘窗前面,看着窗外的风景,晒晒太阳。
他把姜楼赶去工作了,这段时间姜氏的事情积压了太多。
看到姜洛,姜父回过头来,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姜洛突然就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她爸爸还好好的在这里啊,她还拥有着后路和靠山,不管出了什么问题,只要有自己爸爸在,一切都没问题的。
“洛洛,爸爸这两天感觉很好,浑身轻松的。”姜父看到自己女儿,心情很好,提议道:“你和胤南别在医院守着了,去度蜜月吧。爸爸耽误你们这么久的蜜月时间了。”
“爸,度什么蜜月啊?”姜洛拒绝,“我和胤南已经休息了,好多天不上班了,您身体舒服了,我们也该上班了。”
“不用,结婚是大事,蜜月也就这么一次。”姜父站累了,坐在病床上,“我做主,你不用去公司了,好好享受新婚时光。”
姜洛走过去,蹲下,摆好姜父的拖鞋,说道:“爸,我可以不去,公司还有哥哥撑着,秦胤南可不能这么久不上班啊,他家公司全靠它一个人。”
姜父闻言,觉得姜洛说的也有些道理,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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