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人还在议论女鬼的事情，这时那个园丁见朱娜跟小男孩说话忙跑了过来，护住小男孩儿。
朱娜咯咯咯笑了。
其他人也有人笑了：“哎呀，这是老孙的孙子，呵呵呵小姑娘你别见怪，现在都是被女鬼吃心给闹的，呵呵呵，肯定是老孙把你当女鬼了……”
也有老头儿背着手笑呵呵说：“女鬼都是大半夜出来，大白天怎么能有呢？老孙啊，你真是太心疼你孙子了……”
有个同是园丁的妇女道：“老孙也不容易，在这苗圃了干活工资也不多，他小孙子还是先天性心脏病，手术费二三十万呢，老孙啊，你家低保报上去了吗？”
这园丁老头儿护着自己的小孙子，低头叹息，随即摇了摇头。
众人一阵愤慨。
“太不像话了，你家这种情况，怎么还不报低保啊？”
“就是！哎，我知道了，老孙你肯定没给你们单位科长送礼吧？这他妈的世道，想要报个低保都送礼……”
“就是！老孙家里这样的情况，钱都给小孙子治病了，哪有钱送礼啊！老孙，要不咱们上访吧，我跟你去市委闹去！”
“得了吧，市委大院你都进不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这老孙叹了口气：“谢谢大家了，其实我孙子心脏病是我们自己就爱的事，不麻烦政府，也不麻烦市委领导了。”
“啥叫麻烦？老孙，你这是情况特殊，大家都应该献爱心，老孙，你孙子化疗咋样了？”那女园丁又问。
老孙摇摇头：“还是那样……”
陈楚也走进人群，看了看这小男孩儿，脸色不像是正常小男孩儿的那种红润之色，而沾染赤红，他嘴里嚼着东西。
陈楚附身低低问：“小朋友，你是不是嘴里发苦？”
这小男孩儿点点头。
而爷爷还在护着他，不让他跟生人说话。
小男孩儿这时抬头看看爷爷，嘀咕说：“爷爷，我的心是坏的，女鬼不吃我这样的坏心……”
一句话，老头儿眼泪纵横，淌了下来，众人纷纷动容，有的伸手就要掏钱募捐。
老头儿见状，擦擦眼泪，冲大伙道：“不用，真的不用，大家好意我领了，这是我自家的事儿，不能麻烦大家，也跟政府没关系，小星，咱走吧……那个，王大姐，我先把我小孙子送回去，一会儿回来。”
另外那个女园丁连连点头：“老孙啊，你去吧，你放心，有困难说出来，咱们大家一人帮点没啥的……”
孙老头儿还是摆摆手，牵着小孙子的手走，最后抱起孙子走了。
这时，这女园丁又叹息一声：“这老孙真挺可怜的，他儿子跟儿媳妇出车祸死了，这小孙子由他抚养，又检查出先天性心脏病……唉，他把能卖的都卖了，真够可怜的……”
朱娜听到这里，眼眶湿润润的，片刻，掉下眼泪来。
陈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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