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接过,知道此药定然珍贵,也不敢多问,只按聂震寰所说的去给罗天雷用了。
穆少言走到聂震寰近前,再度躬身施礼道:“聂前辈,按说你吩咐下来,在下焉敢不遵命,但少林寺苦心、苦远两位高僧,还有在下的师兄严烈尚在他们手中,他们还从在下身上骗去了少林寺至宝易筋经,如今又大举侵犯揽秀山庄,若是如此轻易便放他们下山,在下委实难以向少林寺和揽秀山庄交待。”
聂震寰听穆少言说完,眉头紧皱,一语不发,又将封不周点手唤了过来,沉声问道:“穆公子所言可否属实?”
封不周不敢隐瞒,忙道:“圣教主容禀,苦心、苦远在前些时日本教进攻少林寺之时,已被其叛寺弟子苦慧所杀,穆公子所说的那个叫严烈的,连同易筋经一起已被本教罗圣教主亲自带回了总坛。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圣教主明察。”说完,忙闪身退到一边,垂首侍立。
聂震寰所给的秘药果然灵验,罗天雷内服外敷之后,不消多时,便悠悠醒转过来,但他伤得委实太重,刚刚醒来便又觉得一阵蚀骨透心的剧痛,强自咬紧牙关,直将嘴唇都咬破了,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连仲忙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罗天雷惊得抬起头来,望望聂震寰,又看看聂雨荷,忽地挣脱了连仲的架护,翻身趴倒在地上,泣泪连声地对聂震寰道:“侄儿见过师叔,多谢师叔救命之恩。侄儿先前不知这位便是自家师妹,多有冒犯,还望师叔大人大量,多多包涵呀。侄儿此次是奉了家父之命前来向揽秀山庄复仇,以图一雪先圣教主前耻。师叔既然到了,还请为侄儿、为本教做主呀。”
“闭嘴!谁是你的自家师妹,真不要脸!”聂雨荷已从被穆少言震飞的罗天雷断臂中将自己的霸图剑捡了回来,气恨不过,一脚便将那支断臂踢落到了悬崖之下,听到罗天雷在那边向父亲哭诉,竟然称自己为师妹,心中好不厌恶,脱口便骂出声来。
聂震寰以眼色制止了聂雨荷,对罗天雷道:“你们天星教与各大门派之间的是非恩怨,皆与老夫无关,老夫本不想管,奈何小女纠缠其中,此番出手,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至于你自称侄儿,老夫可不敢当,几十年没有什么联系了,即便同出一门,想必情份也淡了,更何况你我两教之间尚属上一代的情分而已。你们攻打揽秀山庄,说什么是为了先圣教主复仇,纯属无稽之谈。先圣教主与揽秀山庄的恩怨已过去了一百多年,此时何来复什么仇?你率队来犯,果真是罗九幽的意思么?自己受了重伤且不说,还连累得你三位师叔祖一死一伤,看你回去如何向你父亲交待!这样吧,老夫请穆公子卖一个薄面与我,这就放你们下山,不过你们既说穆公子的朋友与少林寺的易筋经都在罗九幽手上,那么说不得也要扣下你们中的人来,以备日后与罗九幽交换人质和经书,这样才算公平。”说着,又转头对穆少言道:“穆公子,事已至此,今日即便将这些人全都杀了,恐怕也于事无补,不如让他们留下一个人来,让罗九幽带上你的师兄和易筋经前来交换,其余的均放下山去吧,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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