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明,你今天怎么有空在这里晒太阳,没有找几个人搓上几圈麻将?”五先生走上桃花沟大桥,冲着一个中年人打了声招呼,然后找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
陶开明抽了一口旱烟,无奈地摇摇头:“唉!别提啦,我好久都没有摸过麻将了,不是没有时间,也不是因为没有钱,而是因为钱太少,乖乖,现在的年轻人一上麻将场就是十块钱一炮,三十块钱一自摸,我哪里有钱和他们去赌?块钱小打小闹的我还玩的起,可是现在根本没有人来这么小输赢的,就连那些小娘们也是十块钱一炮,三十块钱一自摸的照来不误,真是钱多了,开始烧钱了,三十块钱,可要五十斤小麦哟!”
“这个世道真的是变了,就拿咱们桃花沟村来说吧,先是电通了,接着路通了,然后大桥又通行了,发展的真是太快了,让我这双老眼都是应接不暇啊!”五先生感叹一声,的确这个社会是变化的太快了,转眼之间,快似流星,先是看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马上有人买来二十一寸大彩电,能唱歌又能录音的录音机刚刚流行了几天,转眼间又有人抱回台影碟机,家里装上电话机,好像有了千里耳,可是小青年却把寻呼机挂在腰间,一天到晚嘀嘀答答,但是一夜之间就有人拿起一个黑匣子叫做‘大哥大’,一根线没有也能谈天说地,真是神了,比古书中的法宝还邪乎!
“五先生,您老人家还是少说一通,现在不光电通,路通,大桥通,人也通了。”陶开明叼着旱烟,眯着眼睛说,仿佛今天的太阳很刺眼。
“人通了?人怎么会通呢?我听不懂你这个混蛋在胡说什么!”五先生抬起头,用手扶正一下老花眼镜,似乎看不懂陶开明这个人。
“通奸呀!老爷子怎么连这个也听不懂,还天天看什么古书,难道书中没有通奸那码子事?”一个在打牌的年轻人大声说了一句。
顿时引起一阵哄笑,对呀!现在的桃花沟可谓是美丽桃花风流女,风流情种满天飞,乱得都分不清谁是谁老婆。
五先生怔了一下,哑然一笑:“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没有一点管教的,怎么能这样说,不过——唉!话又说回来了,现在桃花沟的民风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啦!”
陶开明嘿嘿一笑:“也许真的应了高半仙的那句话,桃花沟上根本就不该修建这座桃花大桥,这不,桥通了,村里面的狗男狐女就开始‘勾通’起来,而且是乱得无法无天,日死人了也不犯法,嘿嘿,五先生,我说的对不对?”
这时候一阵春风扑面吹来,水平如镜的桃花沟水面上马上掀起一阵阵波浪,五先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风吹浪起千层波,一波未平又一波,我真的不敢相信,今天的桃花沟会掀起这么多的波浪,真是搅得人心不安呀!”
“哟!还是老爷子学高八斗,说出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让我说是男人女人一条河,两岸桃花千万朵,春风吹过桃花落,溅起无数小旋涡,乱吹乱旋罢了!”打牌中的一个年轻人插上一句,跟着又叫了一声:“慢,我还有一枪未发,黑桃七,专门打你这个桃花六!”
五先生一时无语,静静地看着一波接着一波的桃花沟水发呆,眼睛里却仿佛看见一个美丽的身影——儿媳妇柳如花,不知为何,儿子不在家,可是这个小女人却越来越爱打扮起来,穿红戴绿,披金带银,把自己打扮的比新娘子还要漂亮几分,但不知是为谁而打扮?
这时候一阵悦耳的笑声随着春风飘来,但见柳如花,陶三妮,还有妇女主任小田甜,几个小妇女是一路欢笑而来。
说来也是奇怪,经过三个女人一台戏后,田甜与陶三妮的关系好像是更近一步,没有一点恨意,却把毛头一齐指向陶小二的贼婆娘——徐如梅,更好像是徐如梅霸占了她们共同的情人——挥金如土的陶小二。
春天的阳光是一片暖阳,这群娇美娇嫩的小娘们在花花绿绿的彩衣下显得是光彩照人,不光是彩衣显眼,那超短裙下面白如玉的小腿更是夺目。
“哟!看你们几个臭男人真会找地方,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大桥上面‘舞枪弄炮’的,真是好爽哩!”田甜笑嘻嘻地和几个年轻人打着招呼。
几个年轻人听了不由一乐,挤眉弄眼地和田主任点点头,目光中是一片暧昧。
“爹,你在这里干什么?”柳如花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套裙装,潇洒地下了自行车,心不在焉好像是在应付似地问了一句。
“我——我没什么事,出来散散步。”五先生不敢多看一眼儿媳妇,因为柳如花短裙下面粉嫩的玉腿,白晃晃地刺得他老眼昏花,只好假装看着一池波浪的桃花沟水。
几个漂亮的女人说着笑着又如同一群彩蝶一般的飞去了,留下地只是一片清香,一片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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