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过去,何家租的小船在汽油机的推动下,出现在天阳市的菜市码头。
晨曦中的码头从黑暗的死寂中恢复活力,已经有十几艘船停在栈桥旁装卸。码头连着菜市,早上来捡便宜的大爷大妈特别多,都贪图这一刻的新鲜和便宜。
询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叫卖声不绝于耳。只是这习以为常的景象却少了些什么,许多人都翘首看向菜市管理处的办公室大门,低声窃语。
那扇门被暴力破开,门锁成了废物,和管理处那块招牌一样,正遭人嬉笑指点。
因为市面上辣椒贵,周青峰大量种辣椒贩卖。不知是不是龙粪田还有啥特别效果,何家运来的青辣椒已经算是个小品牌,好多市民专门来采购,哪怕价钱贵那么些也乐意。
只是有些大爷大妈还是怀念何家最早运来那十几箩筐的‘大杂烩’,不少人都记得黄瓜萝卜茄子等等特别水灵,随便炒一盘都好吃。
何老汉去交市场税,就察言观色的打听。实际上压根不用打听,不少卖菜的大妈就主动在传播消息管理处的佟主任昨晚被人给打了。
“哎呦,打的老惨哦。脑袋都肿的跟猪头差不多,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那家伙肯定是得罪人了,不知是谁把他打成了瘫子。”
“打瘫了?打的好啊,那个王八蛋当主任才一年,把这菜市搞得乱七八糟。”
市场内议论纷纷。只要随便走一圈,就有人主动通报。何老汉脑门上还贴着膏药,听着佟二堡被打,他心里就直乐呵。直到他听见......
“我邻居他二姨的小媳妇他哥在市人民医院当班,说佟二堡的脊柱被人给抽断了,在医院人事不知。”
“抽断啦?打他的人得多狠啊!他家里人肯定得闹,警察管这事不?”
“警察早就来了,还找了昨晚跟佟二堡打麻将的人。可那几个人都说啥没看清,肯定是不想惹这麻烦。”
“活该,这恶人自有恶人磨。就佟二堡平常干的那些龌龊事,被打死都不冤枉。”
何老汉听的一愣一愣,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从眼前看,佟二堡进了医院,他的手下全都跑了。
菜市码头没了管理处的人,反而更叫人开心。就连收税的都脸色好些,生怕被打击报复。只是周青峰的花生还在家里屯着,不知找谁卖去或者零售?
也不知道周青峰肯不肯?毕竟一万多斤,再按三七分,换何老汉自己都不肯。想想周青峰甩手就给了五百块,他又觉着‘一九分’都能接受。
卖完菜,何老汉没急着回家。他在菜市场上转了几圈,想继续问问有没有什么门路把花生卖出去市面上零售的花生比批发稍微贵点,却也贵不了哪儿去。
花生要比大米贵大概一倍价格,这码头菜市的零售价在八毛左右。何老头觉着自己若是一斤便宜个一毛,兴许就大有人买。
一斤便宜一毛,一百斤就便宜十块了。现在一般单位职工的月收入也在三四十左右。这个让价算不错了国内最早的超市不过是油盐让利几分钱,就能让老百姓踏破门槛。
二十多年后廉价超市‘costco’在魔都开店,也是引发一通哄抢。
正晃晃悠悠瞎想呢,何老汉忽然发现周围有人朝自己指指点点老汉当即被吓的寒毛都竖起来。他也不知啥情况,只知道肯定是坏事。
只是何老汉要走,前天要买花生的那位会计大妈却跑出来。后者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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