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中,除了有时自行行动帮助云娘替自己疗伤之外,还练习云娘口授他的玄门吐纳引导之术,获益匪浅。
到酉时之后,云娘替包宏完成了第三次治疗,徐徐的缩回右手,笑道:“现在你的伤势,已是大部痊愈,午夜过后,再作最后一次的治疗,迫出残余的寒阴毒气,就算大功告成了。现在我口中饥饿难当,你也该吃点儿东西,让我点燃蜡烛,叫店夥计送点饭菜来吃,休息一会再继续治疗。”
包宏听她说再作最后一次治疗,伤势就可完全好了,心中不禁大喜,笑道:“哇操,等我的伤势好了,明年元宵我们就可以一起去苦竹峰和天下群雄印证武学,夺取龙纹宝鼎,找到仇家,查明自己身世了。”
云娘听得一怔,心想:“我消耗尽本身真力为他疗伤,他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一心要去寻找仇家,查明自己身世,真是太使人寒心了。”
然而——她没有回答他的话,缓缓的站起身子,走近桌前,摸着放置桌上的火石,扬手点燃蜡烛,顷刻间满房间被熊熊烛光照得通明。
包宏极为聪明,他见云姐姐不管自己所说的话,知道失礼,人家为我辛苦疗伤,我连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於是他也从地下站起,走了过来,但目光一触到云娘脸上,登时惊得他啊呀一声呆坐桌前,说不出话来。
原来云娘一张晕红的嫩脸,此刻已变成了一片苍白,精神萎靡,倦容满面,他呆站了片刻,突然心头一酸,俊目蕴泪,幽幽的说道:“云姐姐,我所中的寒阴毒气,已蒙你全部迫出来了,人家完全恢复,不要再治疗了。”
他现在连那句哇操的口头禅也免了。
女人就是女人,几句话听得云娘心中大感欣慰,适才认为包宏使自己太过寒心,也已忘得一乾二净,关怀的一笑,说道:“那怎么行,如果不把那残余的寒阴毒气尽行迫出,日久难免再发。”
包宏道:“哇操,姐姐替我疗伤,累成这个样子,我心中有些不忍。”
云娘的心头好似淋了一层蜜,娇媚的一笑,说道:“我不要紧的,休息一两天就会複元,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最后一次治疗,那我所有的心血都是白费。”
包宏一双乌黑圆方的眼珠注视着云姐姐,在目光中转了两转,徐徐地伸出双手,紧握着云娘一双玉腕,说不出话来。但万分感激之情,却尽在不言中……
云娘玉腕让他握了一阵,才挣脱开,说道:“看你像牛皮糖似的。”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门,去叫店夥计送饭菜去了。
她回房不久,店夥计即送来了饭菜,两人坐在烛光之下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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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过后,云娘又要开始替包宏作最后一次的疗伤。
包宏突然移近身躯,依偎在云娘怀中,颤抖着声音,道:“哇操,云姐姐,我看还是算了吧,这样你的身体太吃亏了,我实在有点不忍。”
云娘扶正他的身子,答道:“你伤势尚未全好,不宜激动或感伤,快些去坐在原来的地方,免得功亏一时,你要不听话,姐姐就不陪你去苦竹峰了。”
不知怎的,平日倔强的包宏,如今竟变得万分温顺,他强行控制住激动,感伤,依言坐在原地,闭目行功。云娘略休息一会,又盘膝坐在包宏背后,右手掌贴在他的背心上,凝神用真力助他治疗体内残余的寒阴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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