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岳芳成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村里能住的房子也就是这村小学的宿舍,两个都是外地来的,自然只能是住在这里,相处几日,以范得龙这个货死皮赖脸的手段,倒与这冷淡得好似不近人情冰霜女混得熟了,这不,明天通往县城的班车会来一趟,他准备回一次家,邀岳芳一同回去,对方对说不怎么回去,所以他讨好地问她需要捎什么东西吗!
欲言又止,岳芳那双水汪汪的迷人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葱白的纤纤玉手不自然地攥了一攥,从小到大她天生丽质,这为她带来了羡慕嫉妒的眼神同时,也带了无尽的烦恼和是非,还记得小时候一些小男生为要跟她玩争得头破血流,一些小女生气得联合起来不和她玩,除了两个妹妹,她没有什么朋友,二十多年来,她的人生是孤独的,这也渐渐养成了她如今孤僻冷傲的性格,拒人以千里之外,总是戴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具。
但是,其实她的心是渴望拥有常人的生活,渴望友情,渴望有知心的朋友,她的心是脆弱的,冷漠只是她保护自己的盔甲,在层层包裹坚硬无比的盔甲之下她的心是温柔善良的,喜欢让人去呵护的,当然,要想脱下她的盔甲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至今为止,有无数男人为之头破血流。
内心敏感的岳芳从看到范得龙这个人的第一眼开始,就读懂了他眼里火热一片代表的意思,一开始她很不以为然,这样的男人她看得太多了,早已麻木不仁,只是形势所迫,不得不与之接触并成了邻居,而为了这个男人她还结下了一个仇人,那就是一直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张素兰。
不得不佩服地说一点,这个男人有一颗善良的心和一张喋喋不休的嘴,还有那往好的说是坚持到底锲而不舍的精神,往坏的说就是死皮赖脸厚脸皮诬赖式的手段,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一句在他身上完美地体现出来,一片无语中!
她在观察着范得龙,范得龙也在观察着这个美女老师,精致的面容让人迷醉,高挑的身材让她在女人之中如鹤立鸡群,张素兰也算高挑美女,与之相比也是差不多矮了半个头,足有一米七几的高度,标准的模特身材啊,刚开始认识的时候穿着平底旅游鞋还真没注意,今天穿上一双有点高度的绿色小凉鞋顿时一下子凸现出来,把那双掩映在白色长裙底下不穿丝袜洁白如玉的修长衬托得浑圆一体,特别是她还戴了一个很是小巧精致的黑框近视镜,估计度数不高,平时不戴,上课的时候才会戴,一种知性美喷发,越看越觉得美,越看越想看,通过几天的接触,范得龙知道这个女人冷得好似一块万年寒冰,就连笑容里也包裹着寒气,但自从他看到她在课堂上面对一群小孩子露出来的那重真诚善良温柔可爱笑容之后,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只不过是面冷心热,外冷内热罢了,其实她有着不一样的女人温柔,所以他死缠烂打毫不放弃,就是要读懂她的那颗心。
微微一笑,范得龙轻声道:“岳老师,咱们都是背井离乡出来在外,不管怎么说也是亲不亲家乡人,有什么说什么,你可千万别跟我见外!”
岳芳默然半晌,才淡淡地道:“范村长,你既然这么说了,我要是再说什么就真太不应该了,实话实说,来回一趟县城车费要几十块钱,我刚从家里出来没几天就不乱花那个钱了,只是来的匆忙,就带了几套换洗的衣服,这里夜好冷,麻烦你回县城的时候能不能顺便去趟我家帮我捎回来几件衣服。”
范得龙心中一动,口中轻松地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就是顺手的事吗,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全交给我了,你把地址和电话号码给我写出来,回去我先办你的事!”
岳芳淡然的脸色上带出一丝平和的神色,摇着头道:“不用,不用,也不着急,回来之前办好就行,你等着,我去把我家地址和电话号码下下来!”
一切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对于范得龙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进步,目光呆滞看着眼前苗条的身影,他露出得意的笑容。
第16章 登门拜访
岳芳的家还真是难找,传统的平方区,房子是一片连着一片,大多是一些工厂原来的家属房,对于这些生活在城市里没有土地收入,只能靠铁饭碗吃饭的工人来说,生活条件一般都很艰苦,家里要是孩子多点,这日子就更紧巴了。
范得龙回到县城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拿着岳芳写的那张纸条,看着上面娟秀飘逸似乎透着芳香的字体,他是一路寻来,这件事可是头等大事,自然要立刻去办,刻不容缓!
掏出手机,在那山沟里手机信号时有时无,一会儿就几个格信号,一会儿就再也没有信号了,第一天他往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只喊了一个字“妈”,就再也接通不上了,等老半天,再打过去,这次比上一次强,说出来两个字“妈妈”,又是无信号显示,气得他卸下电话卡把手机当钟表用,省得来了电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生不起那份气呀!
纸条上是一个座机号码,范得龙直接拨了过去,响了好久,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喂,你找谁呀?”
范得龙把声音放缓,带着恭敬和柔情地腔调道:“你好,是岳芳的家吗?”
“啊,是啊,你找阿芳吗?”声音有些迟疑,好象还挺谨慎。
范得龙能体会父母紧张儿女的心情,忙立即道:“是阿姨吧,我叫范得龙,岳芳前几天分到桃花乡大山沟村村小学工作,我就是那个大山沟村的村长,今天我正好回县城,岳芳托我回家给她拿点换洗的衣服!”
“啊!啊!好,我知道了,那你现在在哪呢?”
“我就在你们家胡同口呢,这门牌号太乱,我一时找不到是哪家!”
“好,你等一会儿,我出去接你!”
手里提着两袋子从水果商店里买的高档水果,范得龙心里颇有几分激动之色,嘿嘿,倒有点女婿见老丈母娘的感觉,不由得把身子直了直,小腰板挺了挺,不一会儿工夫,胡同里出来一个中年女人,穿着朴素,但面貌却有些半老徐娘姿色,这个年龄段的女人能有这个体形也算可以了,依稀可见岳芳的影子,怪不得人家长得漂亮,这根在这扎着呢,那女子迟疑地看了看范得龙,不确定地道:“你,你是刚才打电话的范什么龙村长吗?”
范得龙面带微笑,恭恭敬敬地道:“对,阿姨,就是我,我叫范得龙,是岳芳叫我来的。”
那女子笑了起来,忙道:“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我还以为当村长的都是些岁数大的呢,刚才可没敢认,快,别在这外边站着来,去屋里坐坐,这孩子,我们家阿芳可托你照应着。”
范得龙跟着中年女人进了胡同,这里一户挨着一户,两家之间只隔着一栋墙,俗称“趟房”,一家有点大动静,别人家听得一清二楚,说句粗俗点的话两口子晚上办点事都不敢大声叫唤,谁要是一个忍不住,第二天准保整趟房的人都知道,这个时间正是中午,胡同里不少人都回家吃饭,看见范得龙,一些人都跟那岳芳的妈妈打招呼,虽已介绍他是岳芳的同事,但大多数人眼神里充满了暧昧之色。
好不容易进了岳家的大门,进去一个小院不大,几步就进了屋,两间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厨房,基本上一目了然,加起来不超过六十平米,收拾得倒挺干净,一台电视,一台风扇,外加一个老式冰箱,看屋子里的环境就知道家里过得比较紧巴,递过手里的水果,换来那中年女子的连声客气,范得龙笑着道:“阿姨,你别跟我客套,第一次登门总不能空着手吧,就是一些水果,也不值几个钱。”
“哎呀,小范,你真是太客气了,先坐着,阿姨去洗几个桃子苹果,都是乡下亲戚送来的,特别新鲜,你看看,这老岳也不在家,家里也没个烟准备着!”
“阿姨,您别忙了,我还有事呢,就不多坐了,我跟岳芳一样都是大学毕业去大山沟村工作的,我家就在这县城里,今天回来父母都等着我呢!”
岳芳她娘不住点头,道:“我说吗,看你的样子也不像那些农村出来的,原来是本地人啊,好,好,都是出去干事业了,着什么急呀,来了就多坐一会儿,要不吃了饭再走,中午老岳也快回来了,我烧几个好菜,中午就在这吃了,阿芳那丫头在外面不容易,你可多照应着点。”
范得龙道:“阿姨,您放心好了,都是一个地方出去的,我自然会照顾着,不过今天确实是不行,改天我一定再登门拜访,叔叔回来帮我解释一下,下次我再陪他好好喝几盅,对了,阿姨,你还把岳芳的换洗衣服找出来,我们那里晚上特别冷,得多拿几件,我这就带走!”
见实在是留不住,岳芳她娘也就不留人了,毕竟第一次登门也不好太过热情,说声你先等会,去里屋找了个大塑料袋,上岳芳的柜子里翻了翻,家里有三个女孩子,吃喝上学,只有岳芳的爸爸一个男人上班,所以家里生活比较困难,她的三个女儿住一间房,小小的房间里隔了三张床,每人床头都有一个柜子,倒好找得很,柜子里也没几件衣服,岳芳她娘也没细看,随意一划拉,就全部塞了进去拿了出去,不一会儿,范得龙提着一个大袋子告别走了。
中午,一个打扮得很是时髦的漂亮女孩子回来了,描眉画目,十指纤纤涂着红红的指甲,短裙下是贴身丝袜,一条骨感十足的修长腿部,一进屋就甩开凉鞋,拿过拖鞋穿上,大大地挺了挺胸吐着气,猛地看见门口袋子里的水果,她眼前一亮,高声道:“妈,你怎么开始大方起来了,这高档水果也往家里买!”
岳芳她娘从屋里出来看见这个女孩子眉头一皱,口中道:“你个死丫头,就是不学好,看看你穿的这身衣服,肚脐眼都在外面露着,也不怕人家笑话,你爸一天工作不容易,你姐为了这个家更是去那穷山沟里教书去了,你啊,就不会让我们省点心,哼,咱家那有钱买这种高档水果,上午和你姐在一起工作的一个小伙子上咱家来了,说是要替你姐捎点换洗衣服,东西是他买的,你可别都吃了,给你小妹和你爸留点,这好东西咱家还没吃过呢!”
那女子,也就是岳芳的二妹岳婷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哎呀,妈,怕是又一个拍我姐马屁的无聊男人吧,哼,一个穷山沟里的人,能有什么好发展,以我姐的容貌和能力,找个姐夫起码得有钱有权再有才有貌,一个乡下土包子拿点高档水果就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岳芳她娘紧皱着眉头,道:“你这张嘴少说几句,我看那个小伙子人不错,再说他也是咱县城里出去的,就是去那山沟里干事业,人家家就在这里,配你姐也不差,这都二十四岁的大姑娘,也该找个人家的时候,我这么大的时候你都有了,我……”
岳婷这时却似猛地想起了什么,顾不得听妈妈的唠叨,急忙冲进屋子里翻来姐姐岳芳的柜子,里面空空如也,久久之后传来一声尖叫,“啊,我攒了好久钱才买的那套贴身小衣服呢,我还没穿呢!”
第17章 乖乖儿子嫉妒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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