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两个小孩都同时选择了龙形玉件,形状不一样,但都是龙形玉件,我几个同学都啧啧称奇,说将来雨晴和烟晚一定嫁个贵人,讲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和鹊娉都异常震惊,仿佛冥冥中有一个指引,指引雨晴和烟晚的归宿。”
我瞪大双眼:“于是爸就相信雨晴烟晚要嫁给一个与龙有关的人?”
秋横竹一声长叹:“是的,我以前就喜欢文学,为了更多了解命理之类的东西,我这几十年熟读很多文史周易,不想还小有成就,发表了一些杂文,还做到文联副主席,现在思来想去,我这些不起眼的虚名也算是拜采药老者的谶言所赐,感谢这位老者啊。”
语锋一转,秋横竹更痛苦:“刚才你问我为何支持何铁军,就是因为何铁军当时不仅是政治明星,他的生肖还属龙,又是在龙年向我提亲,我当时很激动,以为雨晴与烟晚的真命天子出现了,所以,不仅同意这门亲事,还暗地支持雨晴诱惑何铁军,我的意思就是想促成“双凤承龙”可万万没料到,二丫头烟晚知道姐姐与何铁军有私情后,大发雷霆,她无法忍受雨晴与何铁军有这层关系,并坚决要求取消婚约。”
“婚约是无法取消的了,那年代,取消婚约是多么丢脸的事,别说我家,光是鹊娉家族那边就无法交代,没办法,只好对烟晚晓以利害,好劝歹劝,烟晚才提出有条件地接受婚约,就是表面上烟晚与何铁军仍然结为夫妻,实际上有名无实,而雨晴反而成了何铁军有实无名的妻子,虽然不伦不类,但大家最后都妥协,何铁军也不想弄得满城风雨,那时候,我与何铁军都认为先结婚再说,随着时间推移,必定日久生情,烟晚迟早会改变主意,结果,烟晚还是固执地拒绝了何铁军……”
没说完,秋横竹便唏嘘不已,我心中郁闷,冷冷道:“正因为烟晚她固执,所以才等到了我。”
秋横竹顿时尴尬:“也是,也是,这是天意啊,我的愚昧反而成全了烟晚,这么多年了,那两块龙形玉件仍然被两丫头保留着,连发票单据都在,中翰你可以找她们要来看看,现在想起来,这两个龙形玉件颜色偏青,属于青玉,是青龙。”
我心咯噔一下,秋横竹的话有凭有据,人证物证俱在,关联起来,我想不相信都难,脑子里猛然想起秋雨晴跟何铁军这么多年从未怀孕,跟我没多久就怀了孩子,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中翰,何铁军死在你手中,我就对你充满期望,直到司徒老告诉我,你是青龙,我就更相信你不会死,这是上天的安排,很多人不明白我为什么支持让雨晴和烟晚转嫁给你,因为你才是她们的真命天子。”
“那你又是谁?”
我冷不丁抛下一句。
“什么?”
秋横竹惊诧地望着我,我又重复问了一遍,秋横竹干咳两声,喃喃道:“我是雨晴烟晚的爸爸。”
我露出一丝诡笑:“还是文联副主席。”
秋横竹平静地点点头:“不错。”
我目光如炬,一字一顿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还有第三个身份,或者有更多的身份。”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秋横竹一脸迷茫。
可我不为所动,事已至此,我只能打破沙锅问到底:“你会武功?”
秋横竹迷茫的老脸渐渐僵硬,他深深呼吸着,良久才吐出一句:“你怎么知道?”
我看了看秋横竹不丁不八的双脚,诡笑道:“猜的。”
秋横竹凝视我片刻,蓦然哈哈大笑:“真不愧为海龙王,我没看走眼,你也没看走眼,既然被中翰看出来了,我就不隐瞒了,不错,以前我跟人家学过一点庄稼把式。”
凭感觉,秋横竹武功绝不是庄稼把式,我也不揭破,而是继续追问:“妈也会武功?”
秋横竹摇头笑道:“她不会武功,她的酒量是天生的。”
我点点头,语调逐渐严厉:“爸,你有难言之隐,我不会强求你,不过,你真要辅助我,那就必须以我为主,毫无保留,你既然相信了谶语,那我在你眼中就是皇帝,天子,你见到我为何还不下跪?”
秋横竹脸色大变,突然,微风簌簌,身后传来了一声怒斥:“中翰,你放肆。”
“妈。”
我猛然回头,目瞪口呆。
姨妈缓缓走来,虽然怒骂我,却没有看我,两只凤目紧紧的盯着秋横竹,冷冷问:“秋先生,中翰虽然放肆,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思前想后,我迅速放弃了咄咄逼人,毕竟秋横竹是秋家姐妹的父亲,是友非敌,我没必要锋芒毕露,或许是这段时间一直处于戒备状态,我显得有点草木皆兵,所幸我的冷静和克制力有了长足的进步:“爸,无论你是谁,我都依然深爱烟晚和雨晴。”
月光下,秋横竹老脸凝重,沉默了片刻,他沮丧道:“厉害,我自我感觉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可还是被你们母子俩瞧出来了。”
紧接着一声长长叹息:“好吧,中翰说得对,我既然认定他是天子,没理由不下跪。”
说着,作势欲跪,我与姨妈齐齐身动,姨妈双掌齐出,朝秋横竹推去,我则迈前一步,凌空托了一掌,霎时两股强劲的劲气把秋横竹连连逼退了五步。
秋横竹刚站稳,就大喝一声:“月梅,中翰,怎么回事,半年时间而已,你们……你们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中翰怎么会武功,而且……而且这么强悍。”
姨妈厉声问:“你到底是谁?”
秋横竹没有回答,而是朝自己手心连吐了几口唾沫,将带唾沫的手按住右侧脸颊后,轻轻地揉了几下,慢慢的揭下一层东西,哦,我的天啊,是一张面具,“嘶”一声,面具完全揭了下来,皎洁的月光下,本来苍老的白眉老脸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张棱角分明,剑眉如墨,两只三角眼精光闪闪的中年人,他看起来英气逼人。
姨妈一声惊呼:“老朱?”
“朱成普,朱部长?”
我惊得瞠目结舌。
“呵呵,想不到吧。”
中年男人的回应无疑承认了自己就是朱成普,饶是姨妈见过大场面,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停摇头,不停嘀咕:“真难以置信,真不可思议……”
朱成普很仔细地将手中的面具卷起,一边微笑走来,一边问:“中翰,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对朱成普一向敬仰,这会半点傲气都没了,紧张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回答:“我看朱部长的脚步,很奇特。”
朱成普又是一脸惊讶,我内心极度窘迫,眼珠转了转,赶紧转移视线,扭头问:“妈,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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