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是正因如此,杨坚的心却不禁跳动得快了起来,宇护总是一张笑脸,说话也是乐呵呵的十分温和,但他却曾经杀过三个皇帝,屠龙弑君而不眨眼,手段之毒,心肠之狠,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样的人,他越笑,岂非越加可怕?
“太师大人,雪兰姑娘天生丽质,高贵动人,坚乃草莽匹夫,何德何能,岂能玷污了雪兰姑娘这块美玉?何况下官已经有原配夫人,太师之女,那是何等高贵然的身份,难道……难道……”
“难道还能作妾吗?”杨坚正不知如何措辞,宇雪兰清脆的声音接道,“我不在乎名分,只在乎能不能常伴英雄左右而已。”说完,她一双明亮美丽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杨坚,一瞬不瞬,脸上却也飞起一朵红云。
杨坚听了她那妙若画眉般的声音,见了她那颠倒众生的容颜,心也不禁情动。
便在这时,一个美丽的女子娇娇弱弱的走了进来,向宇护跪下行礼,“臣妾见过太师大人。”正是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刚刚生产,脸色有些苍白,她长得柔细似柳,和若春风,苍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独孤夫人请起,你刚刚生了孩子,怎么就走了出来?若是伤了风,随公可得怪我了。”宇宇呵呵笑说。
杨坚见夫人到来,也吃了一惊,说道:“伽罗,你刚生了孩子就走出来干什么?”
独孤伽罗温柔的横了他一眼,转头对宇护道:“太师大人来府,臣妾怎么能不来见礼?”说着转头看着宇雪兰,脸上流露出我见犹怜的神情,“听说太师想把这位妹子许配给老爷?这位妹子这么美丽,真乃老爷的福气啊。臣妾虽蒙先皇封为一品诰命夫人,但臣妾外无姿色,内无贤德,更兼罪臣之女,实是配不上随公爷的英雄神武,英俊不凡。待臣妾满月之后,自当亲自迎接妹子过门。”
“独孤夫人果是贤慧淑德,通情达理。外人传言夫人不许随公纳妾,看来非实情啊。”
“纳妾?”独孤夫人一脸的诧异,“雪兰妹子美丽高贵,太师之女焉能给人做妾?自当是明媒正娶。何况小女子罪臣之女,身份低贱,更兼要德无德,要色无色,理应退位让贤。纵是没有雪兰妹子,臣妾也早想过,父亲大人坟墓无人看管,草木深深,还望太师禀过皇上,让臣妾戴罪为父守坟,以全孝道。”说着,埋头饮泣。
宇护心大怒,脸上却做出一副不忍状,心想,人言独孤伽罗厉害,看她娇娇弱弱的样子,似乎弱不胜风,没想到真的如此厉害,说出的话句句似针,言言带刺,刺得你痛了偏还说不出来。独孤伽罗之父独孤信本来与自己是很好的朋友,后来被自己罗织罪名处死,但他其实是个忠臣,自己才是人们心目的奷臣,他杀害独孤信乃是因为你死我亡的权利斗争,不得不为,但心毕竟有愧。所以心虽怒,表面却不露出来。
独孤夫人虽然柔弱,却极有主见,杨坚虽然也并不想纳宇雪兰为妾,但见了产后的妻子出现,还是有些慌神,这时忙对宇护道:“太师美意,下官心领了,然而若让雪兰姑娘屈居妾位,实在是太过亵渎,何况父亲大人逝世不过三年,坚还在戴孝之期,岂敢娶妻纳妾?此事实在是对不起了。”
宇护见杨坚竟然拒绝,心大怒,哼,你如此不知好歹,终有一日,叫你悔恨无及,但面上却无半点不悦的样子,还哈哈一笑,“好吧,既是如此,倒是我们兰儿多情了。以我们兰儿的美丽,还怕没有好夫婿吗?兰儿,我们告辞。”说着袍袖一拂,带着宇雪兰走了出去。宇雪兰临走还“幽怨”的看了杨坚一眼。
杨坚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彻底把宇护给得罪了,对于宇护来说,不做自己人,就是敌人,实在没有什么间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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