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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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想必是受不住萧径亭的注视,梦君奴站起娇躯,款款走到窗前,美目望向萧径亭,好像想到了什麽,问道:“你画画的功夫好像好得很,可是向你师傅学的?”

    萧径亭心念一转,暗道:“她问这个作什麽?莫非她父亲或是祖父中,有善于画画的?”转过目光,道:“也不全是,你问这个做什麽?若是想让我给你画画,那就罢了!”

    梦君奴低应一声,可能是听到萧径亭後一句话,美目一阵不解,朝萧径亭瞟来,道:“为什麽?”声音中竟是微微有些恼意了。

    “因为你太美了,我实在画不出来!”萧径亭目光深深望了一眼梦君奴後,便将目光移到窗外,轻叹一口道。

    梦君奴闻之娇躯一颤,美目勇敢一抬,朝萧径亭望来。小嘴轻咬,忽然小脸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仰起俏脸正要说话。

    “咕……咕……咕……”不远处忽然传来几声两短一长的鸟叫声。萧径亭闻之朝梦君奴道:“你的人来了,看来以後我定要让莫姨加紧‘醉香居’的守卫了。”

    梦君奴小嘴一抿,美目一缩,却是将刚才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随即玉脸也披上一层寒霜,目光朝发声处望了一眼後,马上折回娇躯走到床边,道:“‘醉香居’的人马都被你莫姨派去别处了?咦?她怎麽没有告诉你,你可是她的小情郎啊?”

    萧径亭见到梦君奴走到床边,从床头掏出几样精致物事,对著镜子易容。

    “你也赶紧扮扮,你这张脸太显眼了,别在路上让人家认出来了。”梦君奴见到萧径亭满是暇逸望著她改装,不由俏声道:“我们这就去救你的风骚莫姨!”

    萧径亭微微一笑,却是坐到了床沿,更是细细欣赏梦君奴对著镜子的动人模样。此时梦君奴正拿著一小丛假眉毛朝眉梢上贴,却好像怎麽也贴不上去。

    “嗯!天下女儿家眉毛长得这麽好看的,只怕也只有你一个了,还是挡起来的好。”萧径亭不由目光灼灼细细揣摩起梦君奴柳眉上的风韵,见到梦君奴手上准头更是不行了,笑道:“你是使剑大家,怎麽手劲这麽不准,可要我帮忙?”说道帮忙,却是一点动的意思也没有。

    “你赶紧改装,不然我可不敢那些师叔伯们会将你那风骚莫姨怎麽样啊!”梦君奴微一闭目,接著睁开,小手顿时灵巧无比,将那假眉毛贴上。再一阵抚弄,整张玉脸顿时变了个样,掩去了绝世的容光,看来只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娇俏侠女了。

    “咦?”梦君奴转过头来,却是发现萧径亭的脸完全变了样子。一张微微显得俊秀的脸上,儒雅中却是带了些许的书呆气。眼角微微有些皱纹,但须眉尚黑,却是中年人的相貌。

    “我还以为你就那一张老头脸面具呢?”梦君奴迅速将那些物事收好,却是再也不看萧径亭一眼。玉足一蹬,曼妙娇躯顿时飘出,眼看著就要撞上紧闭的窗户,那两扇窗户却是自动分开。梦君奴便如一只花蝴蝶轻飘飘飞出了小阁。

    “你骑著马去,那我可怎麽办?”萧径亭见到梦君奴牵出一匹神骏乌亮的黑马,小手一搭便跃上马背,一声轻唤,那马顿时撒蹄奔去。

    “我瞧你轻功好的很,就跑著跟上来吧!我的‘乌妾’才一岁,坐不到两个人。”梦君奴的声音越来越远。说到最後一字时,动人的身影闪进街角,已是不见。

    萧径亭微微一阵苦笑,脚下一蹬顿时点出几丈,片刻後亮脆的马蹄声渐渐清晰起来。

    “这丫头究竟是要去哪里?”萧径亭已经不知道跑过了几个村庄小镇了,抬头一看那弯残月已上中天,却已经是後半夜了。不由微微一提丹田真气,平下微微见急的喘息。

    “这还是一匹神马了?”萧径亭大是惊讶,艳慕的目光不由朝那“乌妾”投去,奔了这麽许久,那黑马仍是跑得飞快,而且看来跑得还甚是欢快,倒仿佛是出来观光一般。

    再跑过一丛树林时候,梦君奴终于回头望了萧径亭一眼,却见他面色肃然。身形潇洒始终跟在“乌妾‘身後两丈处。却见她眼珠一转,微微一提缰绳放缓了马速,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赶著最早的一班船,你可要坐上马来?“

    第五卷第五章:如此“救美”

    这一慢下,萧径亭立刻赶上与马并驰一排。“不用了,我习惯在走路的时候想问题,若是坐在你身後,我只怕心里静不下来。”

    梦君奴闻之,转过俏脸,却也不再言语,只是手上缰绳一紧,那“黑妾”顿时如同风驰电掣般窜出。

    “船家且等等,搭我一程!”不知道又跑出了多久,萧径亭闻声抬头一望,眼前却是一个小码头。

    “不等你了,撑出去的船是不能再回码头的!”船家瞧也不瞧,径自将船撑得更远。

    梦君奴从包袱中掏出一块金元宝,往水里一丢道:“我这里有三个元宝,我已经扔了一个了,船家你再不回来,我便把剩下的两块也扔了。”说完竟是一点也不犹豫,又朝水里扔出一块。

    “别扔了,别扔了!”那船家目光随著扔出的元宝,两只眼珠仿佛也要掉入水中。

    萧径亭见之忙从林中绕到另一条路上,再从那条路跑出,边跑边嚷道:“船家等等!”

    萧径亭进入船舱的时候,发现这船竟然颇大。舱中有几个隔间,便是连梦君奴的坐骑也地方放置。目光不经意四处一瞥,却是没有发现了梦君奴的身影,这个舱也尽是男的。心中不由一阵惋惜。

    “那位先生,若不嫌弃,还请来这里挤挤!”萧径亭正发现这处船舱中却是没有空位置,不由要往甲板上走去。一声温和声音传来,随著声音望去,暗中赞叹道:“好相貌!”

    说话那人一身青衫,面目清雅秀气,脸稍稍显长,面上无须,一双眼楮淡然温雅。看来大概三十来岁年纪,只是因为脸上的疲态让那张脸显得稍稍有些老了。

    “先生好啊,这满船的都是去太湖贩鱼的生意人,我瞧著先生像是读书人那?”萧径亭在那青衫人让出的位置上坐下,问道。

    那人朝萧径亭递来一个温和笑容,道:“我这是去访友,在下数日前来金陵府之时,便有一故人邀我去他隐庐中,说道是他种的一株花开了。”见到萧径亭面有讶色,那笑容顿时变得有些天真,道:“那花是可以吃的!我那老友在好几年前便和我说过,可惜那时候我俗事缠身,无心也无闲啊!今天总是找到一日空闲,便趁著夜里去了。”

    萧径亭本是随便问问,谁知这青衫男子竟是讲的这麽详尽,而萧径亭听说他为了一顿吃的,不辞辛劳夜里赶去。更是觉得一见如故,当下二人便攀谈起来。

    “馋?馋嘴好啊,馋应该和好食区分开来,馋不分食之好坏,不为饱肚,所以馋嘴之人不会腻食。”萧径亭提到馋嘴上,顿时口若悬河道:“好食、食好是一种欲望,而馋是一种追求,是一种境界!便与书琴字画一般。”

    那青衫人闻之眼楮一亮,喝彩道:“有理啊!兄弟可有闲,便一同随我去拜访那位友人如何?”言道目光变得挚热,道:“在我十来岁的时候,便见过那花了,那时候见它模样不漂亮,心里实在没有多少喜欢。後来在随著家父去拜访一位故人的时候,才知道那花名‘金扎’。随意折下一根枝干插入土中,便能成活。当年春末便会开花,花显白色能食用。一晃十几年过去了,现在觉得每年那‘金扎’开得甚是灿烂,心里琢磨著这麽也要吃上一次啊。”

    与其说他在告诉萧径亭,不如说他在喃喃自语,俊雅的脸上亦是掩不住惨淡落寞。

    萧径亭闻之心中一震,“金扎?他口上所说的金扎,却是和兰介子所著《花经》上所述一摸一样啊!而这金扎还是兰介子命名的!”算算时间,眼前这位青衫客十来岁那时,兰介子却是还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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